“小子,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歐陽儉聲音冷厲的道。
劉策懶的理會歐陽儉,隻是看著王惜若淡淡的問道:“姑娘,出對子吧。”
“好。”
王惜若看著歐陽儉,聲音冷然的道:“歐陽公子,你如果再這麼威脅我的客人,小心,惜若也不遵守約定。”
歐陽儉神色有些難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公子,看惜若的上聯。”
王惜若打開紙,拿起毛筆開始寫了起來。字跡雖然不如劉策的那般龍飛鳳舞,鐵畫銀鉤,卻也是娟秀至極,讓人賞心悅目。
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好對,好對。
在場的公子都嘖嘖讚歎。雖然隻是一副對子,但也要出的有水平,有情調,有意境。能都占據的,無疑就是一副很好的對子了。當然,越是這麼好的對子,要對出下聯,就越有難度了。
在場的公子哥,一看這幅對子,他們就敗退了。他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對子他們對不上。
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了劉策的身上。這副對子,比起前麵的第二對,難度無疑又增強了許多。
在場的青年,甚至一試的勇氣都沒有了。雖然劉策對出了前麵的兩對,但也沒有人相信,劉策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對出第三對。畢竟難度太大了。
看著劉策久久沒有說話。歐陽儉灑然而笑,以為他是對不上了。戲謔的道:“小子,對不上就滾吧。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劉策冷冷的瞥了歐陽儉一眼說道:“擦亮你的眼睛。”
說完,劉策將紙鋪開。
“虛張聲勢。”
歐陽儉看著劉策如此,很是不屑。
其實此刻,就連王惜若都緊張了起來。因為這幹係到她的終身大事。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隨著劉策落筆,有人迫不及待的念了起來。
“好……”
在場的人,都驚呼出聲。這著實是絕對啊。這些公子哥雖然起初對劉策還是很有嫉妒之心,但此刻對劉策,也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畢竟,當別人強大自己太多,就沒有什麼可以不服的了。
“公子,您就是惜若的有緣人。”
王惜若對劉策盈盈的福了一禮。
“嗯。”
劉策還沒有反應過來。王惜若略帶羞澀的對劉策道:“公子,晚上希望公子能陪惜若的畫舫夜遊漓江。”
“可以。”
劉策點點頭,反正他晚上還未找到住所,隨意即可。
“惜若,你可要想清楚後果。”
此刻的歐陽儉簡直是要氣炸了。
“難道歐陽公子想反悔?”
王惜若看著歐陽儉淡淡的道。
在眾目睽睽下,身為王府世子,歐陽儉也不可能食言而肥,這個時代對名聲,至少在表麵上。還需要維護的。
是以,歐陽儉雖然憤怒,但也沒有當場發作。
“你會後悔的。”
歐陽儉帶著人憤憤而去。
夜晚,漓江的江麵上,一艘畫舫之上。王惜若撫著琴,彈奏著優美的樂曲。劉策喝著酒,眯眼傾聽,愜意至極。
王惜若的貼身丫鬟阿碧,盡責的服侍著二人。隻是碧兒還是很擔憂。她知道,這一次雖然看似小姐贏了。但海寧王世子是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的。
事實上,沒有人看好劉策,覺得他雖然看似贏了,但最後興許會丟掉自己的性命。海寧王世子在海寧城是無人不知的小霸王,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想要的女人,投入他人的懷抱。
在江邊,歐陽儉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他的目光落在了江中的那艘畫舫之上。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將它給撕裂一般。
“以為躲在這艘畫舫上,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麼。”
“公子,準備好了,我們馬上為您將這對狗男女給從畫舫上抓下來。”
一名三角眼的青年道。
“說的好,就是狗男女。這賤人敢背叛本公子,本公子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歐陽儉的聲音冷厲的道。
畫舫上
“公子,安歇吧。”
王惜若看著劉策,霞飛雙頰。其實她的內心也很緊張。她出淤泥而不染,現在還是清倌人。所以,也沒有任何的經驗。隻是知道,第一次,女人會很難受。
劉策走到王惜若的麵前。神色平靜的看著她道:“你不後悔?”
“不……公子是奴家的有緣人,命中注定,奴家不會後悔的。”
王惜若低著頭。
“好。”
劉策也是正常的男人,尤其現在這具身體也是龍精虎猛的。說不愛女人,就有些扯淡了。所以,遇上這麼一個符合眼緣的,又有緣分的女子,他還是樂意收的。
王惜若輕輕的靠在劉策的肩膀上,猶如小鳥依人,神色羞澀。聞著對方身上那濃鬱的男性氣息,她有些迷醉,更多的卻是一絲的緊張。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男子這麼近。
“嗯?”
劉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怎麼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劉策的異樣。王惜若有些納悶。
“沒什麼,幾隻小老鼠而已。別讓他們敗了我們的雅興。”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歇息吧。”
劉策對王惜若笑道。
碧兒就坐在畫舫的邊上。靠著窗台,其實和他們距離不遠,她是小姐的通房丫頭,以後注定是要和小姐在一起的。此刻,看著小姐和劉公子一起。頓時也是很緊張。她雖然也沒有經驗,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自然知道會發生什麼。羞的耳根子都紅了。臉頰發熱。
……
當然,碧兒卻不知道。此刻,十幾個黑衣武者,掠空而來。這些人,赫然都是真氣境高階的修為。
隻是還未待這些人靠近畫舫。一股可怖的氣息,從虛空籠罩住了他們。這氣息,猶如巍峨的大山。
“這……這是什麼?”
這群武者,心頭驚駭。感覺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了他們的身上。難道是有什麼高手?
這些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連慘叫都還未叫出一聲,全部灰飛煙滅。化為血霧,消失在虛空。
在這些人,消失後,又是幾波人出現。但是他們的命運都一樣,在第一時間,都被鎮壓了。
……
虛空之上。段天涯和燕十三兩人抱著劍,傲然的懸浮虛空。隻是兩人隱藏於黑暗之中,在場沒有人可以發現的了他們。
“竟然敢破壞皇上的好事,不知死活。”
燕十三一臉冷酷。
“嗯,說不定,這個晚上後,皇上會給我們弄個小主子出來。我們絕對要好好為皇上保駕護航,任何人敢驚擾皇上,殺無赦。”
段天涯冷酷的道。
對於段天涯和燕十三來說,皇上造人大業是極為神聖的。事實上,這涉及到了大漢血脈的延續。劉策登基已超過一年了,卻仍然沒有立妃的打算。整個大漢的官員表麵沒有過問,但暗地裏卻都很著急。
作為皇上最為忠誠的下屬,也是一樣。
畫舫內
珠兒早已癱軟在桌子上。兩人的動靜讓她這黃花閨女如何能忍受,如果不是怕主子還要自己服侍,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江岸邊
“怎麼回事,為何那些人沒有回來?”
歐陽儉有些納悶。
因為畫舫在江中心,再加上黑暗的緣故。歐陽儉等人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世子,卑職看那些人應該出事了。”
一名黑臉武者道。
“出事了?”
歐陽儉有些納悶的道:“這惜若小姐隻是普通人,沒有修煉,背後也沒有任何的勢力,怎麼可能擋住我的人?”
“世子。惜若小姐雖然是普通人,但是那幾個外地人,也不一定。興許他們是某個大勢力之人。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黑臉武者嚴肅的道。
“可惡,看來,本世子還小看了那人。但是敢和本公子搶女人,不管他是何人,來自於何方。本世子都要他好看。”
歐陽儉眼眸冷厲。
“黑魔,你願意為本世子出手麼?”
歐陽儉道。
“世子放心。屬下親自出手,這些人逃不了。”
黑臉男子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歐陽儉對黑臉男子也很有信心。對方可是海寧一代,有名的巨魔,因為臉的緣故,被稱為黑魔。死在他手下的人,不下四位數。隻是在遭到了王朝通緝後,帶著幾個兄弟投靠了海寧王府。由海寧王府保下了他。這些年,在海寧王府,也算是忠心耿耿。
“老二,老三,老四,上。”
黑臉男子帶著三個武者一齊向著江中心的畫舫掠去。
此刻的畫舫內,春意正濃。虛空之上的燕十三和段天涯仍然一絲不苟的在守衛畫舫的四周。
倒是,王惜若的貼身丫鬟阿碧,此刻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外麵的殺機。
黑魔帶著三個兄弟向著畫舫掠去。
看著近在咫尺的畫舫。黑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
“哼,不管這畫舫身後有何人在撐腰,那對狗男女,本座都要收了。”
對於黑魔來說,這麼好的立功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隻要能討好了小王爺,榮華富貴,修煉資源不在話下。
陡然,黑魔和三個同伴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殺意鎖定住了他們。同時覆蓋而下的是一股無形的潛力。
“這……”
黑魔心頭驚駭,想要說話,發現自己什麼都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