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熊這邊發生的事,許凡看的一清二楚。
許凡屢屢甩鍋紫月軍,對方找來,這是可以預見的,隻是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是肥鳥暴露了麼?奇怪,他們是靠什麼追蹤肥鳥的。”
眼前的局勢,許凡分身乏術,【血傀儡】在冷卻之中,華安兩天後才能複活。元老衙門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不過,看起來錢博士和冷鳶是來招攬他的,並無惡意。周熊和邱壤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這件事隻能等離開元老衙門再解決。
……
雲落客棧。
周熊和邱壤本是不願透露許凡下落的。
奈何,肥鳥腦子不好使,又抵不住天蟲酥的誘惑,被冷鳶一逗,就吐了不少信息。
這邊了解到許凡被困在元老衙門,便決定在雲落客棧等待許凡歸來。
……
到了第二天,沈秀開始接受審訊。因為邱壤除咒時給她做了足夠的功課,所以,整個審訊陷入了泥灘。
一整天下來,也隻是拚湊出【天巫宗】被滅門的過程。有關羊生的信息,還是少之又少。
慕容雲遲心裏明白,想從沈秀身上找突破口,機會不大。
所以,他的工作重心開始朝著“探明其出身”轉移。
隻要找到那個小世界,派人前往調查,必然能得到足夠的情報。
不過,這條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走通的。
沈秀被帶上仙界時,乃是奴仆之身,猶如籠中之鳥,被隨意售賣,幾經轉手。連自己來自哪個仙國都說不清楚。
他隻能派人從【天巫宗】的咒器業務開始調查。
宋桂和沈秀便是在一家拍賣會相識的,這是個突破口……
第二天審訊結束,三方核對完口供。許凡總算是徹底恢複了自由身。
他和花雎殿下約定十天後在拍賣會場見,然後便離開了元老衙門。
天色已暗,許凡找了個沒人的胡同,準備直接瞬移至隕落客棧。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一道俏麗的身影,閃身進入了胡同,徑直朝他走來。
許凡看到來人,眉頭大皺,來者竟是宋蒲馨。
一個問題,猛地從腦海升起:“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宋蒲馨很友好地朝他揮了揮手,笑道:“祝賀王爺洗清嫌疑,恢複自由。小女等候多時,請王爺去酒莊一敘。”
許凡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的【領地意識】有五百米的探測距離。離開元老衙門這一路,他並未發現宋蒲馨,對方卻是突然現身。分明是在遠方就監控了他的動向,追尋而來。
難不成她在我體內種下了追蹤咒印?
許凡迅速回想這兩日他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確定沒有什麼暴露隱私的舉動,方才安心。
咧嘴一笑,問道:“宋姑娘可知,哪裏有賣能夠除咒的蟲子麼?”
這沒來由的奇怪問題,讓宋蒲馨頓時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話中深意,笑道:“你說的是咒靈吧?咒靈是咒術師獨有的咒器,不能單獨除咒。況且,現在王爺體內並無咒印,也不需要除咒。至少……我對你的追蹤,到此為止。”
都是聰明人,這話是一點就透。
許凡眯起了眼睛,說道:“宋姑娘可真是膽大包天,當著幾位帝胄的麵玩燈下黑。你在我身上種了咒印,想必宋雲峰和沈秀身上也少不了。這事可見不得光。”
宋蒲馨捂著嘴,咯咯咯笑了起來,說道:“這樣多好,你我手中都有對方的把柄,如此便扯平了。正好坐下來把酒言歡。”
許凡冷冷看著她,不說話。
宋蒲馨眼中始終有著一股讓人無法理解的自信,總是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她直視許凡的雙眼,毫不畏懼,似是看透了他的內心,搖頭歎息:
“王爺想殺人滅口,便是小瞧了我。你殺了我,自有他人把你的秘密講出去。況且……我敢來找你,自有保命的手段。”
宋蒲馨說的沒錯,許凡想的便是現在將她殺掉,然後將其下咒的事告知裁判所,誣陷其為紫月軍奸細……
不過這個想法,不用宋蒲馨提醒,他也會放棄。對方的有恃無恐,就寫在臉上,一看就知道有後招。
他問道:“你想找我談什麼?”
宋蒲馨聳了聳肩,笑道:“聊風花雪月,聊詩詞歌賦,聊這天下的大勢。聊聊我鬼族的叛徒,赤蜱。”
許凡是不想和鬼族有所瓜葛的,不過有關赤蜱的事,確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血神殿現在在他手中,但赤蜱到底是怎麼死的,他還不知情。對方願意聊,那是再好不過了。
華安後天就能複活,到時候派華安去就是。
他答道:“我現在有急事要處理。你想聊,可以約在後天午時。”
宋蒲馨點了點頭:“好,那就後天午時,在明月樓見。”
雙方約好,許凡當即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