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驚豔眾人。
豁牙子驚道:“這是……藍晶髓火?”
許凡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道:“說什麼胡話,藍色的火焰多了去了,可不隻有藍晶髓火。”
豁牙子咽了口唾沫,點點頭:“不錯,梅玉書已經死了。”
許凡感到有些奇怪,這些兔將領從天而降,劈頭撲來,似乎不是湊巧碰到,而是主動追殺而來。
他言道:“繼續往穹頂飛。到了上麵,就安全了。”
二百九十丈之下,黃沙都是真實存在的,他們也同樣目不及十丈,辨不清東南西北。隻能往上飛。
結果,飛到二百多丈,天空之中,竟有密密麻麻的兔將領在等著他們,乍一看,至少有數千隻。
一看到他們,立刻甩出上千根玄氣絲線,連接在七人身上。
眾人大吃一驚,各自施展術法,想要將身上的玄氣絲線斬斷,然而那玄氣絲線竟突然變得綠油油的,進入了【虛化】狀態。
眾人百法盡出,竟始終無法將其斬斷。
天空中的數千隻兔將領分散開來,也不和他們戰鬥,隻是虎視眈眈看向他們。
其中一隻兔將領,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兩圈,竟口吐人言,衝著七人咆哮道:“呔,天殺的小賊,終於讓我找到你們了。竟敢將本月神困在【根須溶洞】內,讓我受盡屈辱。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我告訴你們,你們逃不了了,山君、雲螭、雙芯正在趕來,屆時,你們將……”
他話說了一半,風沙吹起,許凡七人以及天空中的千隻兔將領,立刻陷入了風沙亂流之中。
眾人難以抵擋的被風沙吹動了一炷香的時間。
待風沙停止,他們竟然回到了地麵。
四周是石筍林。
七人被【墨線】連接,並未分開,那數千隻的兔將領卻是消失不見。
不過令他們心驚的是,身上的上千根【虛線】仍舊存在,一頭連接在他們身上,另一頭伸向四麵八方,如一道道光束散開。
很快大地隆隆作響,兔潮湧動而至,天空之中又有數百隻兔將領飛來,在他們頭頂結成一張巨網。虎視眈眈,看著他們。
四周的兔潮將他們圍在中間,也不發動攻擊,成千上萬雙紅色的眼睛盯著他們看。
其中一隻兔子,張開三瓣粉唇,嘎嘎嘎怪笑了一陣子,耳朵豎起,叉著腰,得意洋洋,衝他們吆喝道:“我說過了,你們是逃不掉的,你們死定了。”
七人隻感覺頭皮發麻。
許凡甩手丟出五顆【墨冰丸】,將那隻兔子打成了肉泥,再次喊道:“走,到天上去。”
梅玉書立刻打開了一道奇門,如天梯一般直通天際,七人鑽入門中離去。
結果登到半空之中,奇門隧道再次崩潰。眾人從天上跌落,回到了地麵。
梅玉書有些惱了,輕喊一聲:“你們蹲下。”
然後雙手掐訣,口吐法咒,言道:“百木凋零,木泥漫山城。”
他四周立刻生出各種奇花異草,桃李樹木,密密麻麻向四周鋪展而去,迅速生長變大,轉瞬枯萎凋零。化為飛灰飄入天空。
他口中低喝一聲:“【藍炎焚天】。”
許凡立刻抱頭蹲在地上。其他人也有樣學樣,蹲在了地上。
天空之中,大地之上,藍色火焰如龍遊走,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天地震顫。其餘六人捂著耳朵,也被震得耳鳴不止。
方圓三十丈之處,所有的兔崽盡數被焚為灰燼,天空亦被燒穿,有六十多隻兔將領身死當場。
不過更多的兔將領使出了類似瞬移的招式,身逃百米之外,躲過了這一劫。
梅玉書有些驚愕,那些會飛的兔子,實力不弱,竟能躲過【藍炎焚天】。
他的主要目標就是天空中的兔將領,本來是準備將他們一舉殲滅的。
藍炎消退,那些四散而逃的兔將領們又飛了回來,仍舊在他們頭頂織網,將更多的【虛線】射入他們身體。
這些兔子們根本就不和他們戰鬥,隻是將他們圍困,一直鎖定他們的位置,通報給山君、雲螭和雙芯。
三位地支正在迅速趕來。
月精尖細、怪誕的聲音從一隻兔將領口中傳出:“哈哈哈哈……沒用的,我的兔兔們無窮無盡,就是站著不動讓你們殺,你們也殺不完。你們已經被鎖定了,乖乖等死吧。”
如此困境幾乎無解,這些兔子故意封鎖天空,就是不想讓他們抵達穹頂。身上又有【虛線】坐標,風沙亦不能將他們和兔群分開,他們遲早要被抓住。
許凡以心靈傳音,詢問暗牢中的飛蹄:“這些【虛線】該如何去除?”
飛蹄結結巴巴說道:“【虛化】是極……極為高深的玄法,不修煉到萬山境,是無法掌握的。秋洛能施展出【虛化】,乃是憑借自身【二品靈虛骨】的能力,以我們的境界是沒有辦法將這些【虛線】除去的。”
許凡麵泛難色,這個萬山境,要比脫凡境界高出三個層次。於他而言,乃是遙不可及的境界。
他又問道:“那如果是將月精殺死,這些虛線是不是就能去除了?”
飛蹄道:“這些【虛線】是借助月精的身子發出的。月精一死,兔群便不複存在。【虛線】沒了支撐,自然會潰散的。”
“隻是月精的肉身和他的兔崽們是共生的,除非直接攪碎他的靈魂,否則幾乎不可能將他殺掉。他的生存能力比肥舒還要強。”
許凡搓著下巴上的胡渣,左手藏於袖間打開【陰陽域】讓雨水流在手心,依靠【雨悟者】來思考。
很快,他便想到了一個妙計。
他命令糖寶道:“把【殺意來襲】藥液注入我胃中。”
糖寶立刻照做。
藥劑書發出叮咚脆響,通知【殺意來襲】技能就位。
天空中,月精附身的兔將領,還在指著他們叫囂。
許凡咧嘴一笑,破口大罵道:“呔,那白毛的畜生。聲音難聽的像鴨叫一般。你可知道,本大爺最喜歡吃的便是兔子肉。早上吃兔舌,中午吃兔心,晚上吃兔腦。”
“喝酒的時候更是無兔不歡,尤其是那麻辣兔頭。你可知道麻辣兔頭怎麼做?”
“我告訴你,要做麻辣兔頭首先要殺兔頭,這殺兔頭的手法必須要專業。我就詳細跟你講講。”
他甩出一根絲線,從地麵的兔潮之中抓了一隻兔崽進來。然後當場示範起來。
“左手掐著兔子的脖子,右手掌心往後推他的腦袋。然後左手提著兔子腿,右手握住兔子頭,往上擰。這兔頭啊,就完好無缺地拔下來了,一點都沒弄碎骨頭……”
“這麻辣兔頭的做法嘛……加入薑塊五十克、蔥結五十克、精鹽一百克及料酒、硝鹽拌和均勻,醃漬碼味十二小時取出,用清水洗淨,然後放入沸水鍋中氽一下撈出待用……”
許凡仔仔細細地講解著麻辣兔頭的做法。
那兔將領的眼睛瞬間就直了,癡傻一般地瞪著許凡,梗著脖子,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終,勃然大怒,咆哮道:“大大大……大膽,你竟然敢吃兔兔。你這混賬。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