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鶴朝著許凡擺了擺手,示意他過去。
許凡下了舞台,到了靈鶴身前。
靈鶴介紹道:“這位是鶯蘿公主。你來見禮。”
此時的鶯蘿已經摘了麵紗,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高貴可人。
這氣質跟香蝶變的鶯蘿比,要端莊大方的多,也成熟的多。
許凡老老實實行了禮,心中詫異:“本以為是個傲嬌小蘿莉。沒想到是個知心姐姐。難怪梅玉書會喜歡。”
鶯蘿朝許凡欠身回禮,笑道:“公子的拳腳功夫真是叫人開眼了。”
許凡客氣道:“公主謬讚。”
雙方客套一番。
萬妖海和雷家的人走了,這宴會還得繼續下去。沒了這幾位小霸王,宴會內的氣氛熱鬧多了,大家也有了談資,興致高漲。
靈鶴帶著許凡離開了宴會廳,到外麵問話。
先問道:“你要罐子鬼幹什麼?”
許凡道:“好玩呀,那豁牙子說了,罐子鬼就像玄玉法器,可以施展出各種招式。我想搞一個研究研究。”
他咬牙切齒道:“可惜被那白若煙給打碎了。”
靈鶴見他話語坦蕩,不像是在撒謊,哭笑不得道:“邪鬼隻有毛家可以驅使。其他各勢力抓到了邪鬼,都必須盡快鏟除。這是東耀神州的公約。白若煙不打碎罐子,我們也會將其沒收的。”
許凡心中憤懣,表麵上卻是點了點頭。
靈鶴又問:“你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許凡隨口答道:“我這力氣得看狀態,身體狀態好了,三千斤四千斤,也是有的。狀態不好,最多也就一千來斤。”
靈鶴聽得眉頭直皺,詫異道:“力量大小還要看狀態的?你這狀態差距也太大了吧。你沒有增長力氣的異骨,哪來的這麼大力氣?”
許凡早就想好了說辭:“我異骨敗壞,在玄法修行上再難有所精進,故而我師傅要我修煉鍛體搏擊之道。”
“我這身子可是經曆過各種奇毒淬煉的,比一般人要結實的多,力氣也大的多。而且。我還吃過梅玉書給的龍象丹。”
“龍象丹?”
靈鶴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說呢,原來是有龍象丹的加持。不然就算你再淬體,最多有兩千多斤力氣就頂天了。”
他苦笑道:“梅玉書還真看得起你,龍象丹這種聖丹,就是金殿中的子弟都很難混到一顆,他竟然給了你。”
許凡眼睛一瞪:“太上,話可不能這麼說呀,明明是你們占了便宜,怎麼還倒打一耙了?”
靈鶴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我們還占便宜了?
許凡道:“那龍象丹可不是我白得的,是用一首詞換的。梅玉書為鶯蘿公主準備的禮物,就和我這首詞有關。這首詞一出手,鶯蘿公主就手到擒來。”
他一副你不懂的樣子:“我告訴你,這首詞,換一枚龍象丹。是你們賺大了。”
靈鶴哭笑不得,他想起了許凡那首《雪籠紗·梅》,若是用這首詞來換一顆龍象丹,梅家絕對是願意的。
《雪籠紗·梅》算是把“梅花”寫到了極致,給梅家大大的長臉了。梅家不一定能曆經千代,這首詞是絕對能流芳千古。
如今梅家二十四殿中,哪一家殿內,沒掛上《雪籠紗·梅》,都會覺得缺點什麼。
靈鶴有些期待許凡的新詞了,他笑道:“什麼你家我家的,你現在也是梅家人,咱是一家的。今天表現的不錯,給梅家漲了威風。回去可以向家主討賞。”
“你把手給我。”
許凡還以為靈鶴要獎賞他,把手伸了過去。
沒想到靈鶴竟一把掐住了他的脈搏,度入一股玄氣把他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
許凡嚇了一跳,不知道靈鶴想幹什麼。
靈鶴捋著胡須,沉吟道:“二合境界?你的境界提升了?”
上次梅家檢查許凡的身體時,是在藥庫失竊之後,當時許凡是三衡境界,被檢查過之後,【弱小假象】將實力偽裝成了一通境界。
如今他已是小圓滿境界。故而【弱小假象】偽裝後的境界,比之前提升了一級,變成了二合境界。
許凡斟酌著言語,小心翼翼地回道:“最近,我異骨敗壞的狀況好像停止了。所以玄氣又漲了一些,我便晉升到二合境界了。”
靈鶴一直在檢查著他體內的狀況,緩緩點頭,皺眉說道:“你這異骨敗壞的症狀確實止住了,我覺得你這病應該是能治的。”
“這樣吧,我從你身上刮些骨粉,帶回去找丹師們研究研究,沒準能逆轉你異骨的狀況。”
許凡一聽此話,大為驚喜,連忙回道:“刮吧,刮吧。多刮點。”
靈鶴便在他手背上開了個口,刮了點骨粉出來,又給了他一枚養骨丹,說道:“好了。回去等消息吧。等製定出治療方案了,我再通知你。”
靈鶴還要保護宴會的安全,讓許凡自便。
許凡發現,梅家這群高層,對“身份”極為看重。
他們對冥幽中的藥奴是極盡剝削,視其生命如螻蟻。
但是對他們所認可的“自己人”卻是極為寬厚。
就比如,先前許凡從霍家訛詐六十萬兩紋銀。靈鶴長老從來都沒說過梅家要從其中抽成的。一直是保證會幫他要回來。
另外,方才白若煙給了他一枚【一方乾坤戒】,這東西極為稀有,有價無市。靈鶴也毫不覬覦。
反觀許凡剛被貶入冥幽時,梅宜年身為家主,親自動手把他身上的寶貝扒了個幹淨。
吃相如此難看,全是因為許凡的“身份”問題。
現在,梅家看待許凡為自己人,甚至引以為傲。這種轉變,與許凡展現的詩詞造詣和拳腳功夫有關係。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背上有【玉蜈蚣】。
正應了梅玉書那句話:“玉蜈蚣是雙刃劍,雖然是一道枷鎖,卻能叫梅家對你放心……”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戌時,他便去了城北梅家的客棧。在裏麵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就隨梅家車隊,返回了陽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