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從【膝倉】拿出紙筆,開始把前世見過的詩詞全部寫下來。
有【雨悟者】加持,他的思維極為敏捷,一些久遠的記憶片段,被一一喚醒。
一首又一首詩詞,被傾灑紙上,到了天亮的時候,他已經寫出了五百多首詩詞。
很多詩詞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這都是儲存在犄角旮旯裏的記憶片段。
他又將這些詩詞,按照婉約派、豪放派;抒情詩、明誌詩;花、鳥、魚、蟲;傷春悲秋、借物抒情……各種各樣的分類方法,將其分成了二十八個題庫。
幻想著丹詩大賽會出現何種詩題,然後迅速摘選前世的詩句,重新修改組合,形成一首又一首新的詩詞。
中午的時候,梅玉書的手下運來了兩車書,曆年的百詩榜、百詞榜。
許凡迫不及待地開始品讀起來。
到晚上,便把十年的百詩榜和百詞榜全看完了。
許凡發現,東耀神州的詩詞,之前都推崇傷春悲秋的“婉約派”。直到近兩年,才開始流行豪邁灑脫的“豪放派”詩詞。
這“豪放派”詩詞的水準,跟“婉約派”相比,差了好幾個檔次。跟許凡前世的“豪放派”相比,就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這並非是文人的詩詞造詣不夠,而是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決定了文人寫不出什麼豪邁奔放的詩詞來。
這個世界,文人安民,武人治世。
最高的力量,是掌握在異骨者手裏的。
一幫文人,沒有站在世界巔峰的實力,一直屈居於武人之下,看不到最高的風景,又如何能豪邁奔放的起來?
而異骨者醉心修煉,沒有時間鑽研詩詞,能寫出好詞的人鳳毛麟角。
這就注定了這個世界的“豪放派”水準高不了。
這讓許凡放心了不少。他把前世的豪放派詩詞單獨整理了出來,細細品味,忖道:“如果這些詩詞能夠用來比賽,那簡直就是來欺負小孩子了。”
他的計劃很簡單,丹詩大賽前的這一個半月,他就依靠【雨悟者】技能來鑽研詩詞,尤其是豪放派詩詞,爭取將自己的詩詞造詣提升到頂尖水準。
“最好比賽那天下起雨來,屆時我尋章摘句,便可立於不敗之地。”
伏案學習了一整天,許凡的肩膀有些酸澀,他起了身,擰臂揮拳,這一拳打出,卻是沒有“破空”之聲。
【玄冰鱗甲】五倍力量的加持,需要在與人近身肉搏時才能生效。
趁著雨下的還很大,許凡開始修煉【七段摧心掌】和【十三段封魔拳】。
有【雨悟者】加持,到了第二天清晨,許凡已經把這兩個技能融會貫通。不單如此,他還開創出了一個新的玄武技,取名為【二十六段馬殺雞】。
他本來是想借助【雨悟者】把【七段摧心掌】和【十三段封魔拳】改進一下,看看能不能增加震擊次數。
然而學會之後,他才發現,這兩個技能已經被研究到極限了。
確實如邱管事所講,之所以局限於七次和十三次,是因為肌肉承受不了。
這兩種玄武技,任何一種,隻要使出一次,肌肉便會出現酸脹、倦怠的感覺,要至少休息半個時辰才能恢複。
如果要強行增加次數,肌肉必定會發生損傷。
許凡便另辟蹊徑,使用六法玄氣中最為柔和的木氣,以相同的手法刺激肌肉,打出“綿掌”。
經測試,木氣綿掌,最高能打出一掌二十六震。不過打在身上,毫無殺傷力,反而有些舒服,感覺就像在按摩一般,於是許凡便將其稱之為【二十六段馬殺雞】。
雖然沒有殺傷力,但是用來疊加【移山】非常方便。
正好梅思暖起了床,許凡便把她叫來地窖,讓她開啟【四象金甲聖鐲】做實驗。
為了避免梅思暖受到傷害,許凡隻在使用【馬殺雞】的時候和梅思暖的身體接觸,疊加完力量之後便隻是淩空揮拳,靠拳風測試力量。
試驗過之後,許凡發現,力量的增幅遠比估算中小的多。
按理來說,【馬殺雞】觸發二十六層【移山】,力量可增幅兩千斤。
然而許凡卻能很清晰的察覺出,自己的力量增幅,遠沒有兩千斤,最多隻有五百斤。
這讓他十分困惑。
“難不成是‘綿掌’的打擊次數,有折扣?”
許凡很鬱悶,藥劑技能有一個很大的弊端,就是沒有技能麵板,你無法看到自己的三維,無法看到技能的冷卻時間,一切都隻能估算。
他又重新閱讀了技能介紹,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增加的力量少了那麼多。
技能書中寫的很清楚,【移山】這個技能每次攻擊增加的力量是“基礎力量”的百分之一。
許凡恍然大悟,他先前是把【玄冰鱗甲】的力量也算在其中,以八千斤為基底,來計算了。
沒有【玄冰鱗甲】加持,他的基礎力量是一千六百五十斤,疊加二十六層,增加的力量,便是四百三十斤。
如此,便合理了。
“【移山】無法和【玄冰鱗甲】疊加,弱了好多呀。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證明,‘綿掌’可以和【移山】完美疊加。”
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許凡反倒安心了,
【玄冰鱗甲】這個技能,他早盼著將其換掉。
這都結婚一個多月了,梅思暖還是完璧之身,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因為熬了一天一夜,許凡十分疲憊,測試過技能後,他便回屋睡了。
到了辰時四刻(上午八點)的時候,他手腕上的圭盤響了起來,這塊從鳳囚凰購買的圭盤是有鬧鍾功能的,跟前世的電子表差不多。
許凡起了床,前往西集市,排隊外出。
今天是大周回信的日子。
在審查點,許凡遇到了梅山,梅山一看到他就湊了過來。臉色很不好看,撇著嘴問道:“你要去陽霧鎮?”
先前他倆約好要一齊喝酒品詩,定的也是今天,許凡解釋道:“我去買點東西就回來。晚上在我府上見啊。”
梅山目光中滿是玩味之色,冷哼一聲,說道:“算了吧,以後再說吧。”
許凡研究了一天一夜的詩詞,現在詩興正濃,就想找個水平一般,比較好糊弄的人聊聊詩詞,梅山正合適。
他對梅山這態度感覺有些奇怪,抓住梅山的袖子道:“長老,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我都跟家人說好了,晚上要招待你的。”
梅山翻了個白眼:“你還倒打一耙了?梅玉書都放出話了,說是你最近在鑽研詩詞,禁止任何人打擾你。還專門給我寫了一封信,提醒我,說讓我有點自知之明,不要浪費你的時間。”
他抽出自己的袖子,把頭一撇,像個小孩子置氣一般說道:“你九湖園我可不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