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王府滿門忠烈,為何會遭到如此提防?”趙淩滿臉都是不解之色,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強大,但是能夠強大到讓秦皇都是如此對待,那王府的處境,更是極為的危險了!
景陽夫人歎了一口氣:“如今隻要王爺一日在南荒,我們就沒有事情,我怕隻怕,淩兒此次服兵役而出遠門,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妖魔鬼怪,會再次盯上他。而周橫已經暴露了。不能公然出現。”
趙淩笑了笑:“母親大人大可放心,那位高人看中了我的資質,此次遠行,他會暗中保護我的!”
“這樣嗎?不過小王爺,哪位高人有沒有透漏過什麼信息,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周橫突然如此問道。
“他並沒有說,但是我相信他。”趙淩看著周橫的眼神,如此開口道。
三人談論了許久,最終將事宜敲定了下來,如今趙淩臨走在即,他們也需要做很多的準備!
這些日子,趙淩在府中一步都是沒有出遠門,對於祭酒大夫將自己列入黑名單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絲毫步不在意,若是一直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的話,自己怕是早已死掉了!
無名功法本來就霸道,短短的十天時間之內,趙淩竟然是再次突破了,達到了元罡境二重的境界!
而今天,就是準備預備役出發的日子。
朝廷的預備役軍隊,分為好幾個區域,而根據這一次朝廷兵部的分配,趙淩等這一批世子將要去往的區域,是天邙山!
天邙山,在中級神州的西南邊陲之地,那裏距離京城有著千裏之遙遠,條件艱苦,人煙稀少,是朝廷礦產的處在出產地。
崇武門,是京畿的最後一道關卡,擁有者重兵把守,是京城軍隊調動的主要出口。
已經是三月中旬,略帶著微涼的威風,吹拂在趙淩的臉頰,他看著麵前的冷酷肅殺的禁軍,一言不發,今天府邸中沒有人來送他,周家如今在風口浪尖之上,實在是不宜招惹麻煩。
當然,周橫會在暗中保護他一段路程。
而遠處,所有的世子都是整整齊齊的站立子在原地,子啊家人不舍的告別,縱使平常是多磨頑劣的京城弟子,但是從未如此出過遠門,心中自然是帶著一些膽怯的。
如今京城中所有的世子,但凡是見到了趙淩,都是盡量的避而遠之。
因為如今的趙淩,當之無愧的是京城世子第一人,就算是嚴直,聶慎那樣強大的王侯世子,對於趙淩都是客客氣氣的,他們這些隻有禦氣境初期的小蝦米,哪裏敢紮刺!
而這一次,他們將跟隨一支禁軍的保護出行,全程將經曆千裏之長的路程,抵達天邙山!
一刻鍾之後,所有的世子家人都是帶著戀戀不舍,看著各家的子弟排好了隊伍。
很是出奇的,這一次帶領趙淩他們出去的,竟然是主持春獵的車騎大將軍。
大將軍的本命叫做魏龍,為人頗為剛正,不過周可是知道,上一次圍場的事情若是沒有他的默許,自己也不會遭受危機。
魏龍的車騎大將軍,實際上是一個虛銜,他的職務是禁軍統領之一,看到趙淩的眼神,魏龍微微看了趙淩一眼,帶著一些複雜,隨後將眼神移開。
魏龍的聲音是極為幹脆,不拖泥帶水的,看到所有人都是到齊了,他便是對著一眾世子開口道:
“馬上要出發了,我就不多廢話了,這一次出行,我們的目的地是天邙山,全程之中你們必須聽我的號令,否則出了問題概不負責!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一眾世子不由得齊齊的出聲回應,但是聲音總是有一些參差不平。
魏龍皺了皺眉頭,再次發出一聲斷喝:“大點聲!”
不少世子的臉上,都是露出了不耐之色,他們都是王侯世子,對於魏龍並不多麼害怕。
不過他們的聲音也是大了許多:“聽清楚了!”
“出發!”
魏龍狠狠的一揮手,那些凶悍的禁軍,就形成了一支整齊的方陣的隊伍,而世子隊伍,也緊跟其後,朝著崇武門而出。
跟在禁軍的隊伍之中,趙淩暗自感受這些禁軍的氣息,發現每一個禁軍最低的氣息,都是和自己差之不多,不由的暗暗心驚!
大秦的軍隊,強大的不可一世,也是有原因的,僅僅是士兵,都是元罡境的修為。而將軍人物,至少都是星府境!
而隨著隊伍走出了崇武門,一眾世子的不舍之心,也漸漸的濃鬱了起來。
趙淩默默的跟在隊伍的中央,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他們沒有坐騎,全程都是靠著步行,因為每一個人都是修士,行進速度絕對不慢。
如此,從繁華的京城,穿過了周邊的村鎮,逐漸的走到了荒涼無人的山巒。
一眾平常嬌生慣養的世子,紛紛叫苦不堪,他們尋常出門都是馬車,那裏經受的住這個。
“停!”
而這個時候,魏龍號令隊伍開始停止。
荒郊野外的山巒之中,隊伍停止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魏龍。
隨後,一個令一眾世子十分難以接受的口令傳了出來:
“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人不允許動用真氣,以身體的體力來趕路!違抗者,軍法伺候!”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的人都是一陣的嘩然,即使是動用真氣的程度之下,不少人都是叫苦連天,如今不動用真氣,那麼還要不要他們活了!
“不走了,我們不走了!”
一聲驕橫的聲音傳出,引起一陣陣側目,不過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反響。
此人也是一位王侯的世子,實力到了禦氣境五重,年輕的麵色上,滿是驕橫。
趙淩搖了搖頭,看著這一幕幕的發生。
車騎大將軍魏龍走到了他們的麵前,對他開口道:
“你不服?”
魏龍那雄壯的身軀,往諸世子的麵前一站,頓時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傳出,壓迫力十足,那位世子感受到這一幕,馬上就慫了一半,不過他依舊是色厲內茬的看著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