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蕭徹靜靜地聽著雨溪師姐的話,眉頭微皺,輕輕點頭。
雨溪指著前方道:“前麵是煉獄穀,是劍宗子弟訓練戰鬥的地方,煉獄穀中可都是一些戰鬥瘋子,有些人甚至能保持連勝七十場的戰績,而煉獄穀中也有著一處生死台。”
走了很久後,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閣樓。
雨溪解釋道:“那邊是藏寶閣,在裏麵你可以借閱各種功法和武學,藏寶閣並非任何人都能借閱,唯有擁有足夠實力的人方才能獲得更好的功法和武學。藏寶閣共分為七層,武學的品階高低隨著閣樓高低逐層增加,想要獲得更好的武學,那便是需要踏上更高的閣樓!”
雨溪笑道:“好了,我想大概你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這便帶你們去住處看看吧。”
蕭徹笑道:“麻煩了。”
雨溪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客氣,接著邁著那雙大長腿向前走去。
蕭徹忽然開口問道:“雨溪師姐,你知道楚寒嗎?”
雨溪美眸微凝,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道:“楚寒?怎麼?你同他有什麼過節?”
蕭徹道:“的確有一些過節,他的弟弟被我殺了。”
雨溪俏臉一凝:“你殺了楚雲?”
蕭徹無奈點頭,攤了攤手。
雨溪道:“楚寒在劍宗的勢力不容小覷的,若是他找你的麻煩,你記得告訴我。”
蕭徹:“……”
不久後,雨溪指著前方道:“這裏就是你們的住所了,你們現先在這裏熟悉熟悉環境,隨便看看,如果還有其他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先走了。”
蕭徹笑道:“麻煩師姐了。”
話音落下,雨溪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蕭徹轉身看著院落深處,此處院落雖然算不上富麗堂皇,但也算是一處優雅僻靜之地,倒是別具一番特色,院落中枯黃的樹葉伴隨著微風徐徐落下,透露出一股蕭瑟淒涼的感覺。
蕭徹揉著清兒的腦袋,道:“清兒,以後我們就要住在這裏了,你覺得這裏怎麼樣?”
清兒稚嫩的臉上露出燦爛笑容,莞爾道:“很不錯的地方呢。”
蕭徹在屋內簡單整理一番後,留下大白和清兒,自己獨身前往了劍山。
……
劍山。
蕭徹一步步地登上了這座巍峨聳立的劍山,在這劍山之巔有著很多人,同時這片空間中劍氣濃鬱,給人一種寧心靜氣的舒暢感覺,是一處極其適合修煉劍道的地方。
蕭徹越往上走越是覺得體內似乎有著一股氣息在輕微地湧動著,這種感覺很熟悉,不過卻又很陌生。蕭徹眉頭微皺,不清楚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蕭徹來到了這劍山之上的唯一一條小溪邊。
洗心溪。
“嘩啦啦。”
清澈見底的小溪自山巔之上流淌而下,聲音清脆悅耳,很是動聽。
而於此時,蕭徹看到一位遲暮老者坐在小溪邊上靜靜地洗著劍,這遲暮老者先前在笑樓中同蕭徹有過一麵之緣。
遲暮老者將手中的鐵劍緩緩放下,拿出了別在腰間的酒葫蘆,微微抬手,烈酒一飲而盡,有些意猶未盡。
蕭徹自空間戒指中取出幾壺烈酒,遞給老者道:“前輩。”
老者接過蕭徹手中的酒壺,淡笑道:“多謝這位小友,不過我隻是個糟老頭子,哪裏談得上是前輩?”
蕭徹深施一禮,笑道:“長者就是前輩。”
遲暮老者毫不矯情,淡笑道:“坐。”
蕭徹在老者旁邊坐下,幫著老者洗劍,問道:“前輩,不久前的滄海會武你為何會讓我選擇皇室而不是劍宗呢?”
老者聞言,嘴角漾出淡淡笑意,但很快僵硬住了,與此同時他那雙深邃的瞳孔閃爍著,也不知道在忖度些什麼。良久後,老者淡淡地道:“這劍宗已經不是當初的劍宗了,我在劍宗做了二十年的洗劍人,我見證了它的興衰勝敗,我能清晰感受到它的氣息,現在的劍宗,”
老者無奈搖頭,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蕭徹麵露驚愕之色,沉聲道:“前輩,你真的在此地洗了二十年的劍?”
老者淡笑道:“我這麼一個糟老頭子不待在這裏還能去哪裏?二十年了幾乎沒有人像你這樣跟我坐下來說說話,喝喝酒,洗劍洗得時間太久了,這二十年裏都是劍山之上的這些殘劍陪著我。”
……
金烏西墜,落日熔金。
邈遠之處的最後的一抹光芒灑在樹梢上,暈黃的光芒給人一種煦暖柔和的感覺。
蕭徹起身,對著遲暮老者重重抱拳道:“前輩,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老者微微一笑道:“去吧。”
老者目送蕭徹離開,看著蕭徹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中。
回去的路上,蕭徹想了很多,這劍宗如今真的有那麼不堪嗎?而這洗了二十年劍的老者又會是誰?這是巧合?莫非這位老者就是失蹤的劍皇?但蕭徹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老者體內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甚至他的骨骼中都根本沒有被靈力淬煉過。
蕭徹眉頭微皺,沉聲喃喃道:“為何那股熟悉的感覺還是不見消散?”
蕭徹搖了搖頭,不再去胡思亂想。
回到住處,蕭徹盤膝坐在床榻上,他雙手結印,進入修煉狀態,隨著均勻的呼吸,周身的天元地氣進入體內,遊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淬煉著他的體魄和神念,如此這般持續良久。
……
不知不覺間一晚上的時間過去,翌日清晨時分,清爽的微風隔著窗戶拂麵而來,給人一股輕鬆舒暢的感覺,蕭徹緩緩地睜開眼睛,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蕭徹走出屋門,坐在院落中的一個小石凳上。
而於此時,有兩人飛身而來,毫不客氣地直接闖入蕭徹的這處院落中。
那人神色滿含惡毒地盯著蕭徹,厲聲大喝道:“蕭逸,我們楚老大要見你,跟我們走吧。”
蕭徹心中自然清楚那人口中的楚老大是楚寒,當初大皇子蒼淵出麵阻攔,但是奈何這裏是劍宗,饒是大皇子都沒有權利去幹涉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