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忖度不久後,又問道:“那在滄海國中可有什麼勢力?或許說有沒有同荒古塵域敵對的勢力?”
若曦點頭道:“滄海國中和荒古塵域敵對的勢力的確有,乃是劍宗,不過如今的劍宗卻是人才凋零,實力偏弱,而其宗主劍皇也是在和荒古塵域征戰的過程中被荒古塵域的宗主荒幽給打成重傷,如今的劍宗已經儼然有了要滅宗的跡象。”
蕭徹麵露凝重之色,沉聲問道:“對此,那滄海國的皇室是個什麼態度?”
若曦回應道:“滄海國自顧不暇,皇室之主蒼王在很多年前已經重傷而死,滄海國群龍無首,如今隻是國師在操縱大局,夥同滄海國各大勢力共同地域銘雲國。”
若曦接著道:“總之如今的滄海國已經是瀕臨滅亡,但好消息是銘雲國皇室因為荒古塵域的原因已經無心對付滄海國,不久前,荒古塵域中似乎傳出了要取代皇室的叛逆之語。”
蕭徹沉聲喃喃道:“瀕臨滅亡的滄海國?劍宗?”
若曦道:“蕭徹哥,你們不會真的要去滄海國吧?如今的滄海國已經瀕臨滅亡,各大皇城都是虎視眈眈,你若是去了,怕是會遭到禍亂的。”
蕭徹咬牙道:“皇城禍亂算什麼,葫蘆她們都出事了,我連死都不怕還怕這個?既然知道了滄海國和銘雲國、荒古塵域和劍宗之間有仇恨,那便足夠了。”
自葫蘆她們出事之後,如今所有的災禍對於蕭徹來說已經什麼都不算了,在他心中,沒有什麼危險比保護不了自己所要保護的人更可怕,隻要能夠提升實力,一切的一切蕭徹都無所畏懼。
敖天道:“我陪你去。”
蕭徹笑道:“好!”
兩人伸出拳頭重重地碰在一起。
望著眼前這兩人,若曦無奈地搖了搖頭,美眸中浮現出了一抹複雜,自葫蘆、冰凝和瑾然離開後,他們二人變了許多,多了一絲滄桑和成熟,甚至還有幾分淩厲。
若曦道:“那我也去!”
……
翌日清晨。
煦暖柔和的陽光穿透雲層傾灑而下,整片空間中都是彌漫著一股溫柔的氣息,微風吹拂在人的臉龐上,給人一種清涼舒暢的感覺。
敖天和若曦同爹娘道別後,隨著蕭徹他們離開了龍泫府,朝著滄海國的方向而去。
他們這一行人有敖天、若曦、清兒和蕭徹,當然還有大白,因為瑾然、冰凝還有葫蘆的緣故,大白不再鬧騰了,變得安靜了。
“咻咻!”
呼嘯而出的勁風吹在蕭徹和敖天二人的臉龐上,發絲飛揚,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滄桑的感覺,比起之前倒是成熟了許多。
瑾然、冰凝和葫蘆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一次堪稱毀滅的巨大打擊,但同樣也是一種成長,唯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以保護好自己希望保護的人。
這一次的滄海國之行也不知道他們二人究竟能翻出何等浪花。
……
蕭徹和敖天等人身軀宛若疾風一般朝著滄海國的方向疾馳而去,約莫過了三日之久的時間,他們終於是來到了滄海國的皇城。
蕭徹手掌一翻,人皮麵具出現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掌中。
望著戴上人皮麵具的蕭徹,清兒不解地問道:“大哥哥,你這是幹什麼?”
蕭徹解釋道:“滄海國和銘雲國乃是死對頭,對於荒古塵域的事應當也是知曉不少,這樣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吼吼!”
而於此時,靜靜地待在一旁的大白輕吼一聲,同樣也換了一副模樣。
敖天看向若曦,開口問詢道:“對了若曦,在這滄海國中哪裏的消息最為靈通?”
若曦道:“笑樓,滄海國第一大酒樓。但是若是想要得到一些更為隱秘的消息,大幽魂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眾人點點頭,而後朝著滄海國皇城的深處走去。
滄海國皇城極其繁華,沒有城牆環繞,偌大的整個皇城由皇室為中心朝著四周鋪設開來,極其浩瀚。
蕭徹環顧四周,忍不住讚歎道:“果然繁華浩大。”
敖天點點頭:“的確。”
不久後,他們幾人來到了滄海國皇城第一酒樓。
笑樓。
走入笑樓,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酒的醇香,給人一種陶醉的感覺,絲毫沒有因為這笑樓中密集而又擁擠的人群而被掩蓋住。
巧的是還剩下最後一張桌子,蕭徹等人點些酒食坐下,幾壺烈酒下肚,蕭徹和敖天二人的臉上露出紅暈。
“你們知道嗎?今年的滄海會武可是大皇子親自觀禮的!往常大皇子對此可是絲毫不在意的!”
“如今的滄海國已經是內憂外患了,蒼王重傷而死,銘雲國又虎視眈眈,皇室自然緊張了,看樣子滄海國怕是很快便會不複存在了。”
“是啊,我們這些人還是盡早謀劃出路吧。”
“而且,這次滄海會武隻不過就是皇室擴充自己實力的一次選拔賽而已!”
“對了,你們知道劍宗的劍皇嗎?聽說他老人家不久前也失蹤了,就如同當年的二皇子一樣。”
“閉嘴!你不要命了?!若是讓皇室的人聽到你在討論二皇子,我們幾個有幾條命夠殺的?”
“……”
聽著身邊眾人嘈雜的聲音,蕭徹眉頭微皺,喃喃道:“滄海會武?”
敖天笑道:“要參加嗎?”
蕭徹沉聲道:“劍若不露鋒芒,他們怎懂得避讓?!”
敖天笑道:“滄海會武後,你準備加入哪一方勢力?”
滄海會武後,有名次席位者可以有機會選擇要加入的勢力,在這皇城中大體上分為三股最強勢力:皇室、劍宗和無塵書院。
蕭徹眼中閃過精芒,沉聲道:“我想去劍宗。”
敖天笑道:“你身為劍修自然會選擇劍宗,那我便選擇無塵書院吧,畢竟我這戟修去了劍宗也不合適。”
而於此時,自笑樓之外緩緩地走來了一位衣衫襤褸的遲暮老者,老者略微馱著背,腳步緩緩邁出,手中持著一個酒葫蘆,枯瘦的臉龐之上浮現出紅暈之色,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