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腳踏黑色幽蓮,修長白皙的手掌緊緊地拉著蕭紅的皓腕,朝著無人的山脈深處暴掠而去,此刻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被魔性再度驅使,但他知道他不會傷害蕭紅,同時也不能濫殺無辜。
良久後,蕭徹來到了一處幽深的山穀中,此刻的他顯然已經好了許多,自體內所彌漫而出的那一股肅殺之氣消散了許多。
蕭徹咬牙沉聲道:“蕭紅,若是我再度被魔性所控製,你就殺了我吧!”
蕭紅清眸微凝,直視著蕭徹的那雙猩紅色的魔瞳,莞爾一笑,搖頭輕聲道:“你不會死的。”
蕭徹凝注著蕭紅絕美的側臉,在他那雙森冷的魔瞳中流露出了一抹愛意,即便成魔他也依舊有著自己的情感。
……
在一處不為人知的山洞中,蕭紅和蕭徹二人在此生活了很多天。在這些天中,雖然蕭徹身上的魔性時常地不受控製,但是有蕭紅在他的身邊,他身上的魔性都被生生地壓製下來。
蕭徹道:“蕭紅,這些天謝謝你。”
蕭紅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個嗎?”
蕭徹笑了笑,凝注著蕭紅那張絕美的俏臉上的笑容,蕭徹有些失神。
察覺到了蕭徹的目光,蕭紅神色一凝,臉上笑容瞬即凝固,怒道:“你想什麼呢?!”
蕭徹笑道:“自己的妻子,難道不讓看嗎?!”
蕭紅笑著搖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蕭徹道:“我們之前不都說好了嗎?”
蕭紅道:“誰跟你說好了?什麼時候的事?”
蕭徹道:“……”
“嘶嘶!”
刹那間,蕭徹深刻清晰的臉龐上瞬間浮現出猙獰之色,痛苦的神情在他的麵孔上蔓延。在其周身瞬即有著魔氣籠罩,渾身上下有著肅殺之氣再度浮現而出。
蕭紅俏臉微凝道:“蕭徹!”
語聲中,蕭紅瞬間走至近前,修長白皙的玉手攬著蕭徹的肩膀,臉上滿含擔憂。
而下一瞬,蕭徹猛然睜開那雙猩紅的魔瞳,唇角上揚,噙著一抹壞笑,旋即手臂一攬,直接便是將蕭紅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蕭徹笑道:“不認賬是不行的。”
蕭徹縱身一躍,將蕭紅壓在了自己的身下,深刻清晰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凝重之色,那雙魔瞳直視著蕭紅的清眸,間中滿蓄著柔情。
這一瞬來得太過突然,蕭紅絕美的俏臉上浮現出驚詫的神色,但很快如玉一般輕柔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了宛若夕陽一般的緋紅色,一臉的嬌羞模樣。
蕭紅轉過俏臉,不去直視蕭徹的目光。
“吼吼!”
突然間,一道熟悉的輕吼聲傳入這處山洞,緊接著自洞口之處走來了一道瘦小圓潤的身影,這頭雪白的小熊赫然便是大白。
在大白身上,葫蘆的小手把著大白的皮毛,穩穩地坐著。
先前的一幕,盡收眼底。
大白和葫蘆同蕭徹和蕭紅麵麵相覷,四雙眼睛不無尷尬地互相瞅著,神色皆是凝重無比,甚至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吼吼!”
葫蘆邊吃著手指,邊傻嗬嗬地道:“爹爹,蕭紅娘親,你們這是,在幹嘛?”
反倒是大白臉上露出歉意,低下頭,旋即載著葫蘆朝著山洞外走去。它的背影就好像是在說:“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去外邊守著,不許別人進來。”
蕭徹有些愕然,葫蘆好像沒有看出什麼來,但是大白這鬼靈精怪的家夥似乎什麼都知道了。
而於此時,蕭紅臉上的紅暈越發明顯,隻覺得臉頰滾燙,燒得厲害。
接著,蕭紅用力將壓在她身上的蕭徹推向一邊,忙不迭站起身來,清澈幹淨的眸子狠狠地剮了一眼蕭徹,咬牙道:“以後注意一點,葫蘆還是個孩子。”
蕭徹撇嘴道:“沒事,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蕭紅無奈搖頭:“……”
蕭徹目光一轉,看向洞口,喊道:“大白,葫蘆。”
大白載著葫蘆朝這邊走來。
蕭徹揉了揉葫蘆的腦袋,笑道:“乖女兒,外麵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葫蘆依舊吃著手指,道:“爹爹,你還沒說你剛才和蕭紅娘親在幹什麼呢?”
蕭徹轉移話題道:“葫蘆,別總吃手,這習慣不好。”
說著,蕭徹將葫蘆的手從嘴裏拿出來,拿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衣衫上將涎水擦拭幹淨。
而後,蕭徹眉頭緊皺,裝作吃痛的模樣。
葫蘆大驚失色,當即便將先前的問題拋諸腦後。
蕭徹暗中偷笑,同時朝蕭紅眨巴著眼睛。
蕭紅微微一笑,轉身走出山洞,準備吃食。
葫蘆和大白撲向蕭徹,鑽入他的懷中,一起打鬧著。
蕭紅駐足看了一眼這溫馨的畫麵,微微一笑。
在這座不知名的山脈以及山洞中,蕭徹和蕭紅他們安靜地生活了很多天,蕭徹身上的暗傷和魔性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緩和。
……
一處溪水旁,流水潺潺。
清澈的小溪歡快流淌,蕩漾出了動聽悅耳的輕靈般的聲音,這座山脈中,各種各樣的花兒將大山點綴得多姿多彩,平添了一副浪漫的背景。
而此刻,蕭徹坐在小溪邊上,手中持著那柄鋒利幽黑的魔劍,此刻的他顯得極其平淡,正在靜靜地洗去他魔劍劍身之上的塵垢和血跡,溫厚的手掌還輕撫著劍身之上古老的刻紋。
蕭徹喃喃道:“洗劍,養劍。”
洗劍和養劍同樣是一種修煉,經過這些天的修煉,蕭徹對於劍道大勢的領悟也越發地深刻。這些天中,對於魔劍的意誌,蕭徹也有了獨到的見解,他身上的魔氣越發平淡,再沒有了那股濃鬱的肅殺之氣,在他那雙猩紅森冷的魔瞳中,柔和堅毅的神色漸漸地浮現而出。
蕭紅走至近前,笑道:“這些天來,你身上的魔性越發削弱了,應該不用太久你便能徹底戰勝心中魔性。”
蕭徹點了點頭,道:“可不知道我這雙瞳孔什麼時候才能恢複。”
蕭徹的瞳孔猩紅無比,猶如恐怖的魔神一般,這些天來雖然他身上的魔性在漸漸地緩和,但是他的這雙瞳孔卻始終陰冷猩紅,看上去極為恐怖。
蕭紅寬解道:“再等等吧,沒關係的。”
“嘶嘶!”
突然,蕭徹感覺到了體內有著一股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