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蕭徹收起手中的龍淵劍,來到奪命麵前。
蕭徹伸出手,奪命微微一笑,借助蕭徹手臂上的力道站了起來。
蕭徹和奪命看向秦風,道:“秦風,此戰多謝了!”
秦風搖頭笑道:“無妨。”
緊接著,蕭徹轉身朝著那倒於戰台之上的冷煞緩緩走去。
蕭徹冰冷的瞳孔死死地盯著眼前冷煞,厲聲喝道:“冷煞,滾下去!”
冷煞猩紅色的雙眸死死地盯著蕭徹,厲聲喝道:“蕭逸,你不要太過分了!”
蕭徹淡淡道:“過分?和你們冷家相比,我做的已經很客氣了!給你三息時間!不滾就死!”
對於冷煞,蕭徹已經沒有耐心了。
蕭徹淡淡道:“三息!”
望著蕭徹堅定的麵色,戰台之上的冷煞麵色鐵青,他很氣憤,他何時受到過這等恥辱?竟然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逼得滾下這戰台,但是他沒有選擇,不滾就死!
冷煞森冷的雙瞳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蕭徹,咬牙道:“蕭逸,今日之辱,他日我冷煞必定十倍討還!”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冷煞滾下了這座戰台。
看台席位上,冷蒼玄厲聲喝道:“廢物!”
今日的天驕會,本該是他們冷家之人綻放光彩,沒想到最後他們冷家卻是這般受辱,他們冷家自負為青州城中第一大勢力,但是卻是被蕭逸這般折辱,他冷蒼玄如何承受得住?
……
片刻後,戰鬥全部結束。
戰台上隻剩下了秦風、華千刃、林霖、還有奪命和蕭逸。
蕭徹看向眾人,此戰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蕭徹朗聲道:“我蕭逸,退出。”
奪命接著道:“我奪命也退出。”
此言一出,看台席位上的眾人皆是目光呆滯,神色滯鈍,蕭逸和奪命他們死戰到了這般地步,距離那榜首之位隻有一步之遙了,此刻他們竟然選擇了退出?!
“我怎麼感覺蕭逸和奪命二人是專門來針對冷家和暮雲府之人的!”
“他們二人根本就不是衝著榜首之位去的?”
“他們與暮雲府、冷家,有仇嗎?”
“……”
看台上,冷蒼玄沉聲喃喃道:“這二人究竟是誰,為何會如此針對我冷家?!難不成是千山玄島那些餘孽?!”
忖度片刻後,冷蒼玄不再多想,此刻隻能先靜觀其變。
戰台上傳出冷家執事長老的聲音:“既然你們二人自願退出,那便下去吧!”
蕭徹和奪命相覷一眼,轉身離開。
……
蕭徹和奪命來到看台席位處,葫蘆笑道:“爹爹。”
冰凝欠身道:“公子。”
蕭徹笑著點點頭。
而於此時,看台之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彙聚在蕭徹的身上,似乎對於他們而言,此時的天驕會已然沒有了什麼意思,蕭逸和奪命二人退出,榜首之位自然會被一個名不副實的家夥拿走。
雖然戰台上秦風等三人的排位戰還在繼續進行著,但卻沒有吸引多少人的目光,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蕭徹和奪命的身上。
蕭徹介紹道:“奪命,這是冰凝和大白,是我朋友;這位是葫蘆,我女兒。”
奪命笑道:“我是敖天。”
龍泫城龍泫府的敖天。
對於奪命的回應,蕭徹沒有覺得絲毫意外,深刻清晰的臉上浮現出柔和笑容,好像他早便知曉了一樣。
冰凝道:“敖天公子。”
敖天笑著點頭示意。
對於敖天,大白和葫蘆顯然已經很熟悉了,當初他們在龍泫之丘中大戰冷家眾人,而現在敖天化名奪命並且帶著麵具、隱藏身份出現在此,顯然也是不奇怪了。
蕭徹笑道:“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敖天看了一眼大白,以一種隻能雙方聽到的話音道:“因為大白和葫蘆,縱然你們都易容了,但是目光神色卻很難掩飾!”
蕭徹含笑點頭,旋又問道:“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敖天笑道:“不久前,我在龍泫城中無意間知道了關於千山玄島覆滅的消息,所以想來青州城看看,順便找你,而正好碰上了這次冷家所組織的天驕會,自然也要來這裏耍耍威風。”
敖天又問道:“說到這裏倒是想問問你,當初蕭紅重傷,現在她傷勢如何?為何不在你身邊?”
蕭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沉聲道:“蕭紅她挺好的,隻不過被她家族中的人帶走了!”
敖天滿臉錯愕:“家族中人?帶走?”
蕭徹輕輕點頭。
片刻後,敖天漸漸地回過神來,他心中很清楚蕭紅的背景,當初遇上那樣的事,很難不驚動她的家族,要將她帶走也實屬正常。
敖天笑了笑,拍了拍蕭徹的肩膀,沉聲道:“反正遲早都是要接回來的。”
蕭徹笑道:“對!遲早都是要接回來的!”
接著,蕭徹問道:“喝酒嗎?”
敖天道:“走!”
話音落下,二人身形衝天而起,帶著冰凝和葫蘆他們飛身離開,轉瞬間消失在這片空間。
……
很快,他們幾人便來到了一處酒樓。
這座酒樓並不陌生,赫然便是秦家的天子樓。
“是蕭逸?!”
“他又來了?!”
“他身旁的男子是誰?”
“……”
酒樓中的人群紛雜地議論道。如今在這青州城中,蕭逸的名聲著實過於膨脹了。
蕭徹清澈明朗的話音響徹在酒樓之中:“給我一百壺最好的烈酒!”
語聲中,蕭徹屈指一彈,一道靈石飛射而出,落於櫃台之上。
管事的看到是蕭徹,忙不迭地道:“是蕭逸公子,快,快去準備。”
片刻後自後台走出了一位模樣清秀乖巧的少女,玉手持著一枚龍眼般大小的石戒,在其中便是那百壺烈酒。
蕭徹笑道:“多謝!”
話音落下,蕭徹和敖天他們走出天子樓。在他們身後,管事的剛想要追出將蕭徹的靈石還給他,但卻已經沒有了人影。
……
蕭徹和敖天他們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蕭徹拿出酒壺,笑道:“幹。”
兩人一碰酒壺,接著便如長鯨汲水般一飲而盡。
烈酒下肚,兩人的臉上和身上都是一片通紅,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身軀中所流淌著的滾燙的血液極其舒服,暢快淋漓。
蕭徹忽然問道:“敖天,你的傷勢?”
敖天喝完手中的烈酒,暢快地道:“你的那滴生命淚痕之中的生機之力極其濃鬱,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蕭徹點點頭:“那就好。”
話及此處,蕭徹忽然接著道:“對了,喝完酒,你我大鬧青州城,如何?”
語聲中,蕭徹仰頭狂飲。
敖天朗聲笑道:“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