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話音落下,整片空間中都是透露著寒冷的氣息,宛若被肅殺的秋風沐浴著一般。
這奪命竟然也是一個如同蕭逸一般的瘋子。
“奪命竟然敢如此挑釁冷家?!”
“這奪命同蕭逸之間究竟有著什麼聯係?看樣子,他們二人好像都有意針對冷家一樣!”
疑惑的話音蕩漾而出,在場眾人無不目光呆滯,神色滿含驚詫。
看台席位上,冷蒼玄臉色極其難看,淒冷寒厲的雙瞳死死地盯著戰台上的奪命以及蕭逸,瞳孔中充斥著濃鬱殺意。
奪命於戰台之上負手而立,漆黑的雙眸冷冷地掃了一眼那看台席位上的冷蒼玄,旋即淡漠一笑。
對於冷蒼玄的威脅,奪命毫不畏懼。
……
良久後,第二階戰台上各大戰區中人的戰鬥盡數完畢,這一輪戰鬥落下帷幕。
冷家執事長老的聲音隨即傳出:“敗者退下戰台,勝者踏上第三階戰台!”
隨著這道話音落下,戰台之上眾人很快躍上了第三階戰台,此時此刻,戰台之上便隻剩下了整整二十人。
冷家執事長老淡淡道:“此番戰鬥仍舊是一對一,所剩下的十人逐一進行排位賽,以奪榜首之位!”
眾人道:“明白。”
此輪戰鬥,蕭徹著實沒有想到他所排到的人竟然是秦家的秦玲。
秦玲一襲玄色長裙,緊身的長裙勾勒出了她那曼妙修長細腿,凹凸有致的身姿給人一種無限遐想之感,三千青絲傾瀉而下,清澈幹淨的眸子凝注著眼前的蕭徹。
蕭徹雙手負於身後,冰冷的雙瞳淡漠地望著眼前的玄裙女子。此刻的蕭徹還是對那秦玲有著一股距離感,他還是沒有忘記當初眼前的這玄裙女子當初那般俯視他的目光,當初她那種高傲的神色,看蕭徹就好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而於此時,蕭徹望著眼前的秦玲,在她的目光中卻是黯淡了許多,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高傲。
蕭徹眉頭微皺,有些疑惑。
蕭徹淡淡道:“還有必要戰嗎?”
不知道為什麼,秦玲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疼痛,她那雙秋水靈眸閃爍著,蕭徹分明能看見,在她那雙絕美的眸子中有著淚水在不斷地彙聚。
秦玲終於鼓起勇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然抬頭,閃爍的目光直視眼前的蕭徹,啞然道:“蕭逸,先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蕭徹目光微凝,似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位原本高傲的玄裙女子竟然會親口道歉?
蕭徹凝注著秦玲真誠的目光,沒有看到半分虛偽。
蕭徹平靜的黑亮眸子望著秦玲,淡淡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秦玲道:“這麼說,你原諒我了?”
蕭徹輕輕地點了點頭。
秦玲如玉一般絕美的俏臉上漾出笑容,道:“蕭逸,謝謝你。”
旋即,秦玲朗聲道:“我認輸!”
此刻她感覺很輕鬆,唇角噙著柔和笑意,甜美的笑容在臉上綻放開來。她笑得很真誠,間中有輕鬆,有感動。
“秦玲認輸了?”
“麵對如此恐怖的蕭逸,怕是隻有鄴天行和冷煞等為數不多的幾人可以阻攔,其他人沒有資格!”
“……”
秦玲話音落下,轉身走下戰台。
而於此時,看台席位上的秦三爺望著這一幕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到自己女兒安然無恙,他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秦擎天歎道:“這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秦三爺點點頭。
蕭逸的實力他們都看在眼中,蕭逸若是真的出手,怕是秦玲連認輸的機會都沒有。而蕭逸並沒有,那便是說明蕭逸對他們秦家並沒有太深的怨恨,這自然是極好的。
蕭徹負手而立,看向奪命的戰台。
奪命所麵對的是一個麵具男子,並非是冷家之人,蕭徹淡淡一笑,以奪命的實力,此戰很輕鬆。
……
此刻,雲層之上佇立著一道清瘦的身影,那人身著一襲黑色長衫,仔細地凝望著蕭徹清晰深刻的麵容,他淡淡一笑,神色中滿含欣慰。
凝目細望便可以發現,該黑衫男子便是當初在天子樓中的負劍男子。
負劍男子遙注蕭徹,淡笑道:“蕭徹,宮主她果然沒有看錯你。”
該負劍男子來自仙宮,林鏡的人。
而負劍男子卻並沒有發現,值此悄然之間,在其身後走來了一道全身包裹在黑暗中的身影。
黑影淡淡道:“我這徒兒倒是好運,能得到仙宮的扶持。”
這熟悉的話音,赫然便是隱脈脈主。
此言一出,那負劍男子猛地回過神來,其目光陡然一轉,若是黑影不說話的話,他甚至都沒有發現對方絲毫氣息,這等實力堪稱恐怖。
負劍男子微微欠身,抱拳道:“敢問前輩是?”
黑影擺手笑道:“隱脈脈主。”
負劍男子神色微凝,頭埋得更低,更恭敬了許多。
黑影忽然眉頭微皺,淡笑道:“嗬嗬,既然仙宮宮主來此,何不現身一敘?”
語聲中,黑影凝注著下方蕭徹的身影,嘴角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忽然不遠處有聲音傳來:“嗬嗬,隱脈脈主的感知力真實讓人佩服啊。”
伴隨著這道話音,一位身著青色長裙的女子緩緩走來。
赫然正是仙宮宮主,林鏡。
負劍男子深施一禮,道:“宮主。”
林鏡看向負劍男子,淡淡道:“瓶兒,你先回去吧。”
負劍男子點點頭:“是。”
話音落下,名叫瓶兒的負劍男子身軀一轉,飛身離開,很快消失在這片空間中。
這時,林鏡凝注著下方蕭徹的身影,淡淡道:“隱脈脈主?蕭徹在你口中為何就是你徒弟了?”
黑影淡笑道:“我想收他為徒,不行嗎?”
林鏡道:“你收他為徒,有何目的?”
黑影道:“自然是為了培養他。”
林鏡道:“然後呢?”
黑影道:“沒有然後。”
林鏡道:“僅此而已?”
黑影道:“僅此而已。”
林鏡接著逼問道:“你收儒聖蕭桐的兒子為徒,難道不是因為蕭桐之死嗎?”
黑影笑道:“這兩者之間有聯係嗎?”
林鏡沉聲道:“儒聖蕭桐死後,你將他的本命物冰火青玄樹移植到蕭徹體內,又前往那處聖地搶回了半份佛前雙生花,這一切都是巧合?”
黑影笑道:“或許隻是意外也說不定。”
隱脈脈主回答得雲淡風輕,心境沒有絲毫波瀾,仿佛自己就是一個置身事外之人,而他那真誠的態度,使得林鏡看不出絲毫莫名其妙的端倪。
旋即,隱脈脈主接著笑道:“林鏡,你說吧,你的結論是什麼?”
林鏡漠然道:“我現在覺得儒聖蕭桐之死,有你的份!”
隱脈脈主忽然大笑道:“你也知道,蕭徹娘親血靈乃是我隱脈上一任的脈主,我同儒聖和蕭徹之間雖無血親,但至少沒有血仇吧?你說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林鏡擺手怒道:“你少來這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老娘現在就要揭了你這層黑皮!”
“轟轟!”
林鏡瞬間出手,朝著隱脈脈主殺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