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
老瘸子打了個酒嗝，舉起葫蘆，喝了口酒，喃喃道：“哪家的小王八蛋？”
“我……我……無妄穀……秦鋼……”
“哦……”老者拉了個長音，緩緩道：“秦陽華那家夥的人？秦陽華這些年來，就是這麼教你們的？不知道尊老愛幼啊！”
秦鋼身軀微微發顫，臉上汗滴滾滾落下。
“老……老前輩……”秦鋼顫顫巍巍道：“晚輩多有得罪，還望老前輩……海涵！”
“海涵？”
老瘸子瞥了一眼秦鋼，笑了笑道：“既然如此，自己卸下兩條臂膀吧！”
“什麼？”
嘭！！！
秦鋼剛抬手一臉不可置信的喊出什麼二字，一聲嘭響炸開，在其身側的六長老韓成文，身軀轟然炸開，血肉噴在他身上。
一位聖尊初期的巨頭人物，就這麼死了！
秦鋼臉色煞白。
其他幾位長老更是一聲驚呼，身體發軟，差點跌倒在地。
唯有死去的韓成文：關我什麼事啊！
“小子，不懂尊老愛幼，可不得付出代價？”
秦鋼聞言，當即雙臂勁氣震動，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其兩條臂膀脫離肩頭，鮮血橫流。
秦鋼剛準備止血，老瘸子卻是笑嗬嗬道：“不準止血。”
“是……”秦鋼咬了咬牙，一言不敢反駁。
老瘸子樂嗬嗬道：“老頭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群隻知道仗勢欺人的家夥，看著人家娘子漂亮，就去調戲，不肯道歉，反而要以勢欺人，那老頭子就來以勢欺人，怎麼樣？感覺憋屈嗎？”
秦鋼急忙道：“不，不憋屈！”
嘭！！！
其話語落下，站在身側的五長老章立仁突然身軀爆開，血肉又是崩了秦鋼一身。
“啊……”
一位無妄穀長老沒忍住，發出尖銳叫聲，刺人耳膜。
秦鋼更是完全嚇傻了。
“胡說八道！”
老瘸子冷哼一聲，道：“不憋屈？”
“憋屈……憋屈！”秦鋼急忙大喊道。
嘭！！！
又是一聲嘭響炸開。
四長老華雲仙身軀炸裂開來。
秦鋼整個人顫抖不止。
“憋屈？”老瘸子臉色一沉。
秦鋼完全傻眼。
這……到底要怎麼回答啊？
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行了！”
突然，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徐徐道：“沒意思……”
說著，酒樓門口，葉無雙轉身離去。
老瘸子看了看秦鋼，淡淡道：“我也覺得沒意思，滾吧，回去告訴秦陽華，要是覺得憋屈，來找我！”
“你們不認得我，他認得我，告訴他這根黑拐就行了！”
說著，老瘸子手掌一拍，秦鋼整個人飛馳而出數百丈，轟隆一聲砸落在地。
其他無妄穀武者，一個個目瞪口呆。
“還不滾？等著我送你們啊？”老瘸子話語落下，無妄穀眾人立刻屁滾尿流的離開。
此時。
老瘸子拄著拐，一步步朝著神風酒樓內而去。
“哎對了！”
到達酒樓門口，老瘸子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聖宮一行人。
“你叫……”
“臧羽！”臧羽大長老急忙道：“聖宮大長老臧羽，見過前輩。”
“喊什麼狗屁前輩？老夫比你年紀可小了！”老瘸子抬了抬拐，笑道：“你不認得老夫？”
臧羽急忙道：“通天聖尊四老怪，啊不，通天聖尊四爺，在下認得，認得……”
老瘸子嘿嘿笑道：“認得就好，滾吧。”
“是……是……”
臧羽擦了擦臉頰的汗滴，帶著一行人急忙離開。
回到聖宮居住的宮殿中，臧羽一屁股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臉色煞白無比。
“大長老……”
一位聖尊初期巨頭中年男子走上前來，急忙攙扶起臧羽，臉色驚詫道：“那老瘸子……”
啪！！！
臧羽回身一巴掌扇出，喝罵道：“管住你的嘴，管住你的嘴！！！”
其神態猙獰，好似要吃人一般。
挨了一巴掌的中年男子臉色難看。
良久。
臧羽緩緩站起身來，攙扶著落座，拿起桌上茶杯，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
“通天聖尊……”
臧羽此刻似乎方才平複心情，緩緩道：“他是亓家的人！”
“亓家？”
一位白發老者呢喃著，突然道：“七萬年前，被滅門的那個亓家？”
“是！”
臧羽看著大殿內十幾位聖宮核心高層，徐徐道：“當年亓家不差於現在的紀族，可一夜之間，家族覆滅，隻有這個……亓老四活下來了，沒人知道他的真名了，大家都喊他亓老四！”
“亓老四瘋瘋傻傻，活了幾萬年，在北域，不少人都知道他。”
“而後來，就在三萬多年前，他消失了一段時間，結果再次出現，已經是一位聖尊大圓滿，然後出手，滅了明月界，明月聖教！”
什麼？
殿內十幾位聖宮的聖帝、聖尊強者們，一一色變。
明月界！
明月聖教！
那是不弱於靈氏一族的次十大界勢力！
“不止如此……”臧羽繼續道：“而後，他又獨身一人，滅了四界的勢力，這五方就是聯合滅了他們亓家的人。”
“人人都道那幾萬年，他是裝瘋賣傻，可他實力不過聖王，結果一轉眼成就聖尊大圓滿，曾經，日月樓將其列為我們北域聖尊排行榜第五！”
“第五？”
一位中年驚詫道：“僅次於大宮主和二宮主，以及天妖盟那一對夫婦？”
“嗬！”
臧羽嗤笑一聲，徐徐道：“當年的聖尊榜第一是紀元鈞，第二是大宮主，第三是二宮主……”
“那……”
“後來，紀元鈞不在榜上了！”臧羽苦澀道。
不在榜上！
那……是踏入了聖人極道三境層次？
紀元鈞！
紀族出了一個紀元鈞，便能躋身十大界，這個紀元鈞！
“後來第一依舊是大宮主，第二不再是二宮主，而是天妖界天妖盟那位紫武蟒尊，第三成了二宮主，第四是紫武蟒尊的夫人紫煙！”
“這個亓老四，位列第五！”
話到此處，臧羽臉色陰沉道：“那一對紫金龍蟒，原本不過是聖尊初期階段，天妖界當年就是我們聖天界的坐騎場罷了，都是紀元鈞……扶持了這一對紫金龍蟒夫婦，與我聖宮分庭抗禮，若非如此，我聖宮早就一統北域了！”
話到此處，臧羽雙手緊握，眼中滿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