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和我老婆鬧矛盾而已,你一個外人在這裏瞎摻和什麼?”
法院?他才不怕呢!
可下一秒南城冷笑著出聲的話,卻讓朱鴻博瞬間恐懼起來。
南城笑著反問:“是嗎?那天在溫家,你騎在她的身上,揚言要打死她的那些畫麵,監控裏拍的是清清楚楚!”
“你——”
朱鴻博亂了節奏。
那是溫家,溫家裏設有監控那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而他那天也的確是氣昏了頭,也沒有注意到這回事。
監控要是都放到法院上,那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要跟蘇雲裳說話,你把手機給她!”
朱鴻博深呼吸,穩住自己此刻的心態。
可南城並沒有如他所願,南城冷嗤道:“她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有什麼直接跟我談就行,朱先生,我隻給你兩分鍾考慮時間。”
“我們到底是私下解決,還是上法院公開?”
南城說的這些話可沒有半點的猶豫,語氣更是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朱鴻博借著溫予易樹了很多的人設,這要是鬧出去了,那他樹立起來的形象不全都完了嗎?
“我們私底下解決,離婚可以,但必須要蘇雲裳親自出麵。”
“協議離婚就可以,而且你必須分一半的財產給她,孩子的撫養權也歸她所有。”南城的語氣很強硬。
對待朱鴻博這樣的混蛋也不需要留什麼情麵,而且夫妻共有財產,現在離婚了,蘇雲裳也該分一半所得。
聽到這句話,朱鴻博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他隻以為蘇雲裳膽子肥了跟他提離婚,卻沒有想到,她跟別人聯手,居然是為他的財產而來!
“不可能的話那就法庭上見吧!”
不等朱鴻博再說什麼,南城便掛了電話,電話那端的朱鴻博氣急敗壞的,差點砸了手機!
溫予易擺明了是護著南城的。
他跟溫予易比起來,胳膊哪能拗得過大腿?
可要是妥協,那就得分一半的財產出去,他不甘心,一咬牙,他索性給蘇雲棠發短信。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的孩子還那麼的小,你忍心讓孩子以後生活在單親家庭裏嗎?“
“我知道我脾氣不好,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來接你,我們和好吧?”
“我向你保證,我以後會對你好,再也不打你了……”
麵對朱鴻博虛偽的討好,蘇雲棠心裏掀起了風暴,不是擔心他會糾纏自己,而是擔心笑笑……
耳畔忽然響起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害怕了?”
蘇雲棠輕咬著下唇,眼眶微熱,卻很決絕,“不怕。”
開弓沒有回頭箭,她願意相信,南城可以做一個合格的爸爸。
……
朱鴻博見蘇雲裳沒有回信息,電話也打個不停,甚至還安排人四處找蘇雲裳的下落,但就是沒找到。
直到他收到法院的傳票。
開庭的時間是在一周後,法院的人態度也無比強硬。
朱鴻博打發走了法院的工作人員,眼底浮現陰毒。
蘇雲棠想分割他的財產?簡直就是在做夢。
她不是仗著有南城和溫予易撐腰,就以為能脫身了嗎?那他就讓她知道得罪他的後果。
朱鴻博立刻打了一通神秘電話出去,態度極盡諂媚,“黎總?你那天說的條件,我很心動,現在想跟你一塊合資,你還接受嗎?”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朱鴻博嘴角得意的弧度漸漸變成獰笑。
兩天後。
蘇雲棠正憂心忡忡,朱鴻博不會這麼爽快答應離婚,突然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這些年我的確是虧欠了你跟孩子,我知道是我讓你心灰意冷,你才提出跟我離婚的,這樣,我把朱氏留給你和孩子,當做補償吧。”
蘇雲裳聽到朱鴻博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旁邊的南城一眼。
在南城的示意下,她點了點,淡漠地說:“你直接把協議交到民政局那邊,包括你的轉讓書。”
一掛了電話,蘇雲棠就露出了不安,望著南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南城深邃的黑眸微凜,看出她的慌亂,“有什麼想問我的?”
“朱鴻博說要把公司留給我……是不是你對他施壓了?”
“沒有。”
“真的嗎?”蘇雲棠有些不信,糾結道,“那他為什麼要把公司給我?”
換成普通人,也許會棄惡從善,但蘇雲棠和朱鴻博認識多年,深知他為人刻薄又記仇,她跟南城走了,又當眾給了他難堪,他隻怕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南城看到蘇雲棠那皺眉不解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寵溺,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遞給她。
“這是什麼?”
“朱家的財務報告。”男人沉吟道。
蘇雲棠疑惑的接過了文件,很認真的翻看著,一頁又一頁。
“這幾天怎麼忽然虧損這麼嚴重?”她不太能看懂財務報表,但對於大額虧損和支出,還是能分得清的。
越往後麵翻,越能發現朱家如今就是一個無底洞,到處都是虧損和窟窿。
“不得不說,朱鴻博也還算有點腦子,他故意把朱家變成了滿麵負債,一旦你繼承了股權,就變成了被追債的對象,而他則能改頭換麵,東山再起。”南城扯著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蘇雲棠聞言焦急了,她隻想脫離朱鴻博這個惡魔,並不想背上一堆債務!
“那我不要公司了,全都留給他。”
說著,她便要給朱鴻博打電話,停止他的陰謀,可手剛落向撥號鍵,手背上便覆上一層溫暖,纖長的睫毛微顫,她抬頭與南城的目光交錯,聽到男人語氣冷冽,“他在自找死路,別怕。”
顧馨兒從溫予易那兒也聽說了朱鴻博的操作,一邊吃著西瓜,一邊玩味道,“老公,你說朱鴻博要是發現最後被算計的人是他,會狗急跳牆嗎?”
溫予易厭惡的皺了皺眉,“大清早的,說點高興的事。”
顧馨兒朝他無辜的眨眨眼,“收拾了他,就值得高興了。”
溫予易瞥見她濕漉漉的眼神,心裏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