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避開了她的目光,將號碼牌反扣在桌麵,麵上若無其事的,可心裏早就炸開了鍋!是巧合麼,還是……
太太蓄意安排?
顧馨兒見南城毫無反應,眼底湧動著波瀾,話鋒一轉道,“沒人承認是6號麼?那好,麻煩大家把號碼牌都亮出來,我要檢查!”
老板娘的命令一出,員工們樂嗬嗬的亮出了號碼牌,又紛紛左顧右盼,看看是誰這麼“害羞”?
唯獨南城久久沒有動靜。
顧馨兒停在他麵前,同事也笑著打趣,“南特助,老板娘要檢查了,你快把你的號碼亮出來……”
“不用檢查了,我就是6號。”
“哈哈,咱們的南特助看來是真害羞了!”主持人在台上拚命活躍氣氛,眾人哄笑。
顧馨兒也似笑非笑的,“快上去吧,蘇雲棠等著你呢。”
南城神色格外複雜,望向台上的蘇雲棠,剛好蘇雲棠也在看他,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有片刻的交彙,如燃起了細碎的火焰。
蘇雲棠沒想到會這麼巧……
那天,他如神祇般降臨,救了自己的場景,後來她夢到了好幾次,再醒來後久久無法平靜。
她心底竟生出小小的期待……
麵對眾人的催促,南城額頭青筋微跳,硬著頭皮上了台。
看到南城跟蘇雲裳站在一起的身影,顧馨兒無比的滿意。
果然美女還是要跟帥哥在一起。
那個該死的朱鴻博,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吧!
“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疏忽導致遊戲被耽誤,在這裏我跟大家賠不是,現在讓我們正式進入遊戲--”
主持人很會帶氣氛,而且臨危不亂。
遊戲很快開始……
蘇雲裳適應不來這樣的場合,可是人來了,而且來之前朱鴻博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警告:
“一會兒去了溫太太的派對,你可給我表現的好一點。你要是敢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老子弄死你!”
她要是說不能參加,那不是在掃興嗎?
蘇雲裳豁出去了,脫掉外麵包裹的浴巾。
等待這裁判的一聲令下,蘇雲裳閉上眼睛,直接往後倒去。
她做好了落水的準備,可沒有想到,她卻落到一個結實又溫暖的懷抱,而且,節奏感的心跳聲低低地入耳。
尤其,那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低低入鼻。
她對上南城那雙深邃的雙眸,南城此刻的眼裏亦也隻有她。
看到這一幕,顧馨兒拿著手機哢哢就是幾張照片。
她很滿意!
可朱鴻博就不一樣了,他看到含情脈脈的一幕,氣的怒火中燒。
要不是現場人多,溫予易又在現場,顧馨兒也在跟前盯著他,他早就已經衝上前狠狠地拉開這兩人。
沒辦法,他隻能拚命地往心底壓製。
“恭喜24號和6號獲得本次的第一等獎,他們用時三秒。”
“接下來讓我們進入到下一個環節,男女深蹲大比拚!”主持人嘹亮的聲音擲出,南城迅速地鬆開了蘇雲裳。
蘇雲裳低著頭,上岸。
穿泳衣是為了落水後好活動,雖然蘇雲裳沒有落水,可她骨子裏的矜持讓她一上岸就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身後的南城見了,眉峰微蹙,心裏閃過一絲波動。
但眼角餘光瞥見了躍躍欲試的朱鴻博,削薄的唇緊抿,淡然的離開了現場。
一旁的顧馨兒見狀,迅速地拿起浴巾披在了蘇雲裳的身上。
蘇雲裳裹著浴巾去洗浴室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而下一個遊戲又繼續了……
遊戲規則是,男生抱著女生做深蹲,誰做的個數最多,誰獲勝……
蘇雲棠本想剛才泳池遊戲結束,自己便和南城沒有交集了,誰知主持人又繼續點名,說還是剛才組團的那些人,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南城,南城眸中也閃過愕然。
瞥向顧馨兒,隻見顧馨兒還在鼓動現場的氣氛,“深蹲,來一個!考驗我們廣大男性同胞們體能的時刻到了,誰做的最多,我私人掏腰包給一個大大的紅包!”
老板娘都發話了,眾人紛紛鬧了起來,喊著讓大家快組團上。
南城擰眉,“我們剛才已經玩過一輪了……”
“可遊戲還沒有徹底結束啊。”主持人笑嗬嗬的,“再說了,隻是一場遊戲而已,難道南特助平常不健身,擔心一會做不了深蹲丟臉?”
南城俊臉黑沉下來,他經常健身,做幾個深蹲肯定沒問題的,但蘇雲棠的老公還在現場,朱鴻博的眼神更是炙熱中帶著警告。
他當眾和蘇雲棠做深蹲,朱鴻博豈會善罷甘休?
顧馨兒看出了南城的擔憂,話鋒一轉,直接問朱鴻博,“朱總,我們南特助害羞了,不好意思跟蘇小姐做遊戲,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朱鴻博銀牙緊咬,“雲棠,玩遊戲嘛,咱們大度一點!你上!好好配合南特助!待會贏了,也是我的榮耀……”
蘇雲棠臉色微變,一臉驚訝的望著朱鴻博,血色漸漸褪去。
他就這麼……把自己推出去了?
盡管她從內心並不喜歡朱鴻博這個丈夫,但他畢竟是她的老公!
為了不得罪顧馨兒,他可以拿女兒做交易,現在連她也不能幸免了嗎?
顧馨兒笑嘻嘻的給朱鴻博豎起了大拇指,“朱老板果然好氣度!”
朱鴻博氣的冒煙,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他就是忍不了顧馨兒,他也不能不忍溫予易,“溫太太這個派對能舉辦的圓滿就好。”
說著他又催蘇雲棠,“你還愣著幹什麼啊?快去和南特助做遊戲啊!”
南城默默注視著這一幕,瞥見蘇雲棠垂在腿側的手已經捏成了拳,他神色一凜,闊步上前,略一彎腰就直接將蘇雲棠打橫抱了起來!
“wow……”全場響起歡呼。
突來的失重感讓蘇雲棠下意識摟著他的脖子,“南特助你……”
兩人身體緊密的貼和在一塊,蘇雲棠下唇微咬著,尤其被這麼多人注視,她不自然地紅了臉頰。
“先把這場遊戲贏了再說。”南城全程沒有低頭看她,自顧自做著深蹲。
有專門的計數員在計數,陸續的有其他員工失敗,毫無疑問的,兩人一直做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