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人群角落。
一名看起來二十一二歲左右,年輕貌美的柔媚女子,眼神陰鷙無比的看了洪采妮一眼,而後目光看向秦天辰時,閃爍出一抹興奮莫名的神采。
似乎是怕被人發覺,那柔媚女子急忙收起眼中神色,有些心虛的左右看了看。
見周圍並沒有人注意到她,頓時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
不過很快,她便眼珠一轉,而後輕手輕腳的退出人群,走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陳少,我看到大小姐和一個男人走的很近,手挽著手……啊?你已經知道了?”
柔媚女子詫異的對著手機驚呼一聲,反應過來,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周圍,見除了幾個行色匆匆的仆役之外,並沒有人注意到她,這才放下心的將手機放回耳邊。
“是……陳少,好的!”
“行,我待會兒就去跟他說!”
“你放心吧,這是你的意思,他不敢不做的!”
柔媚女子眼裏露出幾分陰險之色,對著電話那邊巴結了幾句,說著一些沒頭沒腦的話,然後便掛斷了手機。
而此刻,在秦天辰三人這邊。
剛一走到牌樓入口,呼啦一大群人便圍攏過來。
這些洪家子弟本就有心想要去討好洪采妮,此刻看到洪采妮竟然親昵的挽著一個男人手臂,心裏的八卦之火,頓時便熊熊燃燒起來,紛紛想盡辦法湊上前,期待著能和秦天辰認識一下。
畢竟,這可是連洪采妮都看重的男人。
若是與這個男人打好關係,不就等於是與洪采妮這未來家主搞好關係麼!
打著這種主意的人不在少數。
幾乎是頃刻之間,秦天辰身邊便圍滿了人群,特別是一些女人,仗著嬌媚之軀,將那些男同胞全都排斥在外,鶯鶯燕燕的圍在秦天辰周圍。
“大小姐,這位先生是誰啊?”
“這先生長得好帥氣啊!”
“大小姐眼光真不錯,一看就是個好男人……”
“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哥哥今年多大了?跟我們家大小姐是怎麼認識的啊?”
“……”
一時間,秦天辰三人一個頭兩個大,這些洪家的晚輩女子湊上來,又不好強硬驅趕。
可她們仗著人多,洪采妮也無法去怪罪,問的問題也是越來越放肆。
秦天辰倒還好,反正他是個大男人,往那兒一杵,麵帶微笑就可以。
可是洪采妮就不同了,畢竟是個女人,麵皮薄。
再加上她的身份在這些人麵前又有些敏感,俏臉就更加紅潤起來。
在這些人的語言圍攻下,整個牌樓下吵嚷一片,嗡嗡之音不絕於耳。
饒是秦天辰神魂強大,此刻也是有些心煩意亂起來,就更不用提洪采妮兩人了。
而就在秦天辰即將要皺眉頭之時,忽的,隻聽問一道嬌喝聲,在人群中響起。
“都給我圍在這裏幹什麼?”
“該幹嘛給我幹嘛去!一天天的,吃得太多沒事兒幹是不是!”
隻見洪采可俏臉一沉,頗有幾分英姿颯爽,巾幗英雄的氣勢,眉眼一豎,冷冷的掃視著周圍這些洪家子弟。
這個時候,沒有長者在此,洪采可便是最好的出麵人選。
她不禁是洪家的二小姐,可還是血蠱宗的執法堂堂主。
別看在秦天辰麵前,洪采可表現的很好說話,可是在血蠱宗,她卻是最鐵麵無私的一個人。
血蠱宗的弟子不怕掌門,但卻對洪采可這位執法堂堂主敬畏無比。
自然而然的,這種影響力隨著時間推移,也逐漸演變入洪家內部。
洪采妮為人溫和,可這位二小姐,在族人麵前,卻一向是鐵麵無私。
此刻洪采可這一聲冷喝,頓時讓周圍圍著的洪家子弟們紛紛一顫,而後害怕的看著洪采可,身子不斷倒退。
本來已經被包圍起來的一個小圈,此刻也逐漸擴大。
沒有了嘈雜聲,也沒有了密不透風的人群堵塞,秦天辰和洪采妮兩人,這才雙雙鬆了口氣。
在洪采可的威勢下,人群得以散開,三人這才繼續向裏走去。
眾人紛紛縮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秦天辰與洪采妮,可是礙於洪采可的威嚴,卻再也沒人敢於上前。
在洪家,得罪誰都行,可千萬不能得罪這位二小姐。
真要是給她惹毛了,隻怕就算是老祖宗出麵,都沒辦法擺平,隻能等她消氣。
可是,就在三人剛剛越過人群,走進牌樓裏麵的大道之上。
忽的,隻聽聞一道刺耳的譏諷聲,在身後響起。
“喲,這不是丈夫剛死不久的大小姐麼?怎麼……這是又找了個小白臉兒?”
來人語氣極其尖酸刻薄,冷笑聲中夾雜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現場的氣氛頓時一滯,空氣中似乎都夾雜著火藥味兒,時間仿似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下來。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北玄入贅洪家,可是終年都不曾在家待過一夜,去年已經死去,就連牌位都沒能入了洪家的祠堂。
這件事兒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在洪家上下一向都是忌諱,從來無人敢說。
就算是私下裏,也沒什麼人會去討論這個話題。
畢竟,這事兒說到底,跟洪采妮沒什麼關係。
但是此刻,洪采妮帶著一個男人回來,而且行為舉止十分親昵。
可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有人拿出這件事做文章,這不是明擺著找麻煩麼?
在洪家,誰還敢這麼不長眼!
眾人紛紛心驚不已,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可是當他們看到說話之人後,眼中頓時微微一變,不過表情卻變得有些習以為常起來。
似乎在他們看來,別人說出這話會很不合適宜。
但這話從此人口中說出來,大家便不覺為奇。
而此時,秦天辰和洪采妮三人的腳步也已經停下,紛紛扭頭順著聲音看過去。
秦天辰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揶揄他沒關係,但是不能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做文章。而洪采妮和洪采可兩人,目光更是陰沉如水的看著來人,眼神中幾欲噴出火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