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既然已是人在海外的狀態,那國內的事情,自然輪不到他去關心。
換句話說,他關心得再多,也沒什麼作用。
所以,他不如老老實實謀劃一下,該怎麼幫玉小龍洗清罪名,隻要幫玉小龍給罪名洗清了,他自然而然也能脫離困境。
可這畢竟是趙玄黃親自設下的局,絲絲入扣,一環扣一環的,哪裏有這麼容易翻案?
或者說,這局要是有解的話,玉小龍也犯不著動手殺人,把事情鬧得更大了。
“五條龍,搞到最後,一條龍都沒剩下,想想都讓人覺得諷刺啊!”齊等閑想到此事,心裏也是有點感慨。
玉小龍卻沒齊等閑想得這麼多,她沉下心來,準備在南洋做事了,把南洋的事情做好,同樣是一種助力。
而且,南洋百廢待興,足夠她大展拳腳,不用擔心那些政治鬥爭。
齊等閑回到阿瓦達大教堂走了一遭,這裏依舊是井井有序,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影響力也在逐步擴大當中,喬秋夢的工作水平還是非常不錯的。
教堂也用餘錢購置了一些產業,並雇傭了一些沒有工作的人來做工,這樣就形成了不錯的良性循環,逐漸發展下去,齊等閑也就不用繼續往大教堂輸血了。
玉小龍坐在齊等閑的對麵,手裏端著一杯椰汁,神色嚴肅地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咱們沒辦法翻這個案,很被動。”
齊等閑說道:“還是得回去的,局勢已經到了這種緊張的地步,不容有失。”
玉小龍便道:“你這次哪怕改頭換麵回去,怕是也不容易了,趙家的人會盯得很緊,你要是稍微露出破綻,官方的人立馬就會如潮水一樣撲過來。”
玉小龍畢竟是官方的人,也曾對付過潛入國內的武學高手,知道流程是如何的。
而且,鬥爭已經到了如此高級的層麵,齊等閑要參與進去,那就必須有一個足夠高大上的身份,而越是這樣的身份,就越是容易被人抓住破綻。
“幹脆讓陳漁給我個副總統當,然後我代表南洋訪華好了。”齊等閑笑嗬嗬地道。
“……”玉小龍翻起白眼來,南洋現在還很弱小,真要這麼做了,那亂子可不是一般的多。
齊等閑輕輕歎了口氣,道:“我來想辦法,你不用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站起身走開。
齊等閑在這幾天裏接到了教廷那邊來的信息,不過,他現在可不敢回去。
老教皇估計正在氣頭上呢,這要是回去了,得被他狠狠削一頓,齊等閑又不是傻子,多少得等老家夥氣消點了再去。
齊等閑待陳漁結束了一天的忙碌之後,隨她一同回家去見秦青荷,並且帶了一些禮物。
秦青荷看到齊等閑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這一回來,南洋的那些大土豪們怕是又要風聲鶴唳,瑟瑟發抖了!”
齊等閑便道:“哪有阿姨你說得這麼誇張噢?之前是華盟商會自己不知死活沾惹邪教,這才被我收拾了,隻要老老實實,我去碰他們幹嘛!”
秦青荷說道:“你這一回來,有幾個陰陽怪氣的軍閥都變得聽話了。我看,你幹脆就別走了,留在南洋,震懾一切宵小,簡直比鍾馗還要管用!”
齊等閑哭笑不得,同時,內心當中也有點得意,哥們在南洋的名聲,可比齊不語大多了,人見人怕,鬼見鬼躲啊!
“何止啊,把他照片貼門上可以辟邪,貼床頭上甚至可以避孕呐!”陳漁補充了一句。
“臭丫頭,亂說什麼話呢!”秦青荷忍不住瞪眼。
齊等閑便道:“無所謂,她編排我,我都已經習慣了。”
高師傅安排了一桌好菜來招待,齊等閑也不會客氣,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
“齊師傅,你這又叛國了啊!”高師傅見著齊等閑之後,也是忍不住這麼感慨一句。
秦青荷跟陳漁母女兩人都是忍不住發笑,覺得這個“又”字用得真是妙極了!
齊等閑無奈道:“是的。”
高師傅道:“可別又變成恐怖分子了,再變成恐怖分子可就不好洗了。”
齊等閑道:“對對對。”
高師傅道:“不過,變成恐怖分子你也無所謂,反正你到處殺人越貨訛錢,再變成恐怖分子指不定又能發大財了!我聽說裴家到米國發展去了,過個幾年,你再追到米國去割他們一刀都行。”
陳漁直接笑瘋,這得是怎樣一個人,才能有這樣的名聲啊!
齊等閑的臉都有點黑了,反正也吃飽喝足了,便對著高師傅笑道:“高師傅,我看你刀法好似又有進步,來,咱們到院子裏去搭搭手先。”
給高師傅揍成了豬頭後,齊等閑覺得舒坦了許多,便同秦青荷去喝茶聊天。
在他離開南洋之後,陳家內部又有過一次反彈,陳福、陳野父子兩人想要奪回一些權力,但最後卻遭遇了陳漁強勢鎮壓。
陳漁這麼聰明的人,掌握了大權之後,當然是不可能再讓人反她的水了。
“齊叔真是玩得夠大,把幽都監獄裏的惡人都拉了出去,這是準備血洗西天省啊?”陳漁不知道從哪裏探聽來了消息,過來與齊等閑說。
“他無法無天的,有人惹他,等著被爆頭啦!”齊等閑聽後都不想去刨根問底。
到了晚間,齊等閑便開始報複陳漁編排他的事情。
“辟邪!辟邪!辟邪是吧!”
“避孕!避孕!避孕是吧!”
強有力的質問,強有力的報複。
陳漁最後隻得哀聲求饒,表示自己以後一定堅決維護齊等閑的名聲,不讓人胡說八道。
此時的天主國恰好清晨,教皇從睡夢當中醒來,他覺得腦袋好似有些昏沉,不由歎道:“果然還是老了,聖水泡澡都不管用了。”
“不過,泡澡的聖水還有些效果,可以裝起來賣給齊大主教……”
他穿好衣服,著裝整齊之後,便準備開始禱告。
然而,今天,他覺得手裏的這本經書,似乎格外的沉重,沉重到他的手都有些拿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