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秀子就這樣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而孫穎淑則是不由略微的緊張起來,剛剛麵對中川秀子的時候,她慫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任何人麵對中川秀子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都會有那麼點畏懼的。
“我受黑蛇會之邀,到蓬萊這邊走一趟,來幫人辦點小事。”中川秀子端起茶杯來,淡淡地說道。
戴特聽後,不由笑了笑,道:“秀子小姐跟黑蛇會走得太近未必是好事,畢竟,政府那邊肯定很不樂意看到。”
中川秀子道:“政府就是左右搖擺的婊子罷了,有利益的時候,你哪怕真的是恐怖分子,他們也會支持你。”
齊等閑心裏想著,回頭一定要把中川秀子這話告訴教皇,居然敢影射教皇是婊子!這不得讓教皇暴跳如雷,派羅本領兵過來給你丫滅了?!
顯然,與政府走得近的黑蛇會在此次行動當中是得到了默許的,不然的話,他們可不敢跟緋軍有過多的聯係。
傑澎政府,明顯是不想看到左晨上位。
現在的蓬萊,親近傑澎,傑澎人在這邊投資了許多的資產,那些,可都是莫大的利益。
“戴先生,華國有句古話叫君子不立危牆,你的生意談完了,最好還是早些回去。”中川秀子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戴特若有所思地看著中川秀子,微笑著問道。
中川秀子卻是直接翻臉了,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留,冷冷地道:“你如果要摻和蓬萊的事情,那我威脅你又如何?”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溫頓時降了十來度一樣,變得冷冰冰的。
孫穎淑微微蹙眉,這個中川秀子還真是狂妄,仗著手底下的緋軍,在戴特麵前都敢這麼耀武揚威!
“你的那些工廠,那些生意,如果還想好好做下去的話,就配合一點。”中川秀子冷聲道。
戴特有一種非常惱火的感覺,他在傑澎國的生意做得很大,之前也沒少被本土的黑社會給威脅過,但是,在他徹底崛起之後,誰還敢這麼跟他說話?
哪怕是山口組的大佬,見著他之後,都會表現得客客氣氣。
哪怕是政府的要員,也會對他彬彬有禮,不敢造次。
然而,中川秀子不同,她本身就是帶有一定恐怖性質的組織的首腦,可不會循規蹈矩,也不怕政府針對。
“你這樣威脅我,變成恐怖分子是遲早的事情。”戴特也是冷靜地回應道。
“你天真了……我們緋軍能在傑澎縱橫這麼久還沒被定性為恐怖組織,你知道是有誰在支持嗎?”中川秀子卻是笑道。
“如果我們不搞事,米國財閥的那些軍火,賣給誰?”
戴特聽到這話之後,心裏也是涼了一下,米國與傑澎的關係非常微妙,像是他們的親爹,卻又處處提防著這個兒子。
他們暗中支持緋軍,讓緋軍給傑澎政府製造麻煩,倒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中川秀子淡淡道:“我話講完,如何抉擇,戴先生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這話,她站起身,徑直從包間當中離開了。
“這女人倒是好有氣質,難怪貪狼這廝喜歡。”齊等閑不由咧嘴笑道。
戴特皺眉,說道:“沒想到緋軍居然也摻和進了蓬萊的大選當中來,這下就真的棘手了……他們那夥人,都是瘋子,我不想招惹。”
齊等閑道:“戴叔,沒關係的,我這就找人來解決這個問題。”
戴特卻道:“小子你可別亂來,這家夥雖然沒被定性為恐怖分子,但實際上也差不多就是恐怖分子了!真要給她弄急眼了,當心遭遇恐怖襲擊。”
孫穎淑道:“戴先生不用擔心,齊等閑之前可也是恐怖分子。”
“……”
戴特聽得一愣,然後哭笑不得。
他當然知道齊等閑那恐怖分子的名聲是怎麼來的,是因為招惹了羅斯柴爾德家族,同時,帝都的那些大佬也想借此機會將之剪除,所以才硬生生給他安上一個恐怖分子的大帽子。
而中川秀子不同啊,緋軍搞出來的那些事情,幾乎都是跟恐怖行為沾邊的,甚至可以肯定地說,有些行為本身就是恐怖性質的!隻不過,出於種種原因,他們一時間沒被定性為恐怖組織罷了。
齊等閑直接就撥了貪狼的電話。
“二當家,您找我呀!”貪狼開口就非常的客氣,不敢造次。
“在哪呢?挺瀟灑啊,我回蓬萊都沒見著你人影。”齊等閑淡淡地說道。
“啊……我在蓬萊體驗一些特色項目呢……沒別的意思,主要是想聽聽蓬萊妹子那股嗲嗲的叫聲而已。”貪狼笑嗬嗬地道。
齊等閑道:“我在九天樓這邊遇到中川秀子了,她還特意過來威脅了我一下,你看怎麼辦?”
貪狼便道:“直接宰了唄……二當家你還慣著她啊?”
齊等閑愕然,然後想把此事記錄下來,告訴那些罵他渣男的人,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拔槍無情,究極大渣男!
“宰個屁,緋軍是什麼組織你也清楚,我要弄死了她,以後永無寧日。”齊等閑冷冷地道。
他雖然不怕中川秀子,但真要把人給殺了,以後恐怕會麵臨緋軍那些瘋子永無休止的自殺式報複,那就非常頭疼了。
貪狼對緋軍也是非常了解,他苦哈哈一笑,道:“那我現在就過來行嗎?”
齊等閑道:“趕緊的!”
貪狼連聲答應道:“好的,好的……我這就過來……”
“那誰……嗯,起來吧,幫我把褲子拿過來……”
齊等閑不由嘴角一撇,想著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蘭悠?
但這麼一想,有些不好,告密總是不道德的。
“你這是找的誰?能跟中川秀子搭上話?”戴特若有所思地問道。
“貪狼。”齊等閑說道。
“貪狼?那個縱橫亞歐大陸的地下世界之王?”戴特吃了一驚。
然後,他狠狠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如果是貪狼的話,你敢這麼跟他說話的?逗我玩也不能這樣不是!”
孫穎淑不由發笑,顯然,戴特是沒見識過齊大主教的厲害啊,否則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我何止是敢這麼跟他說話,我還敢把他吊起來打得叫爸爸!”齊等閑不屑地說道。
“少吹牛了。”戴特聽後嗬嗬一笑,隻當年輕人在吹牛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