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
李璿真也不跟齊等閑玩虛的,徑直說道。
她知道齊等閑和孫穎淑是關係密切的朋友,如果能夠讓齊等閑轉手把孫穎淑出賣的話,那無疑是給孫穎淑的沉痛一擊。
齊等閑說道:“這就看李小姐你自己的誠意了,數字由我來說,多少有些不好聽的。”
李璿真就道:“一億,怎麼樣?米金。”
齊等閑便道:“可以,你轉賬吧,我這就把賬戶給你。錢一到賬,我立馬跟她一刀兩斷!”
李璿真卻道:“齊大主教,你得先跟她說明白,然後,我這錢才能給你。”
“那可不行,你是上星長公主,勢大財雄的。我要是做了,你不認賬,一分錢都不給我,那我不血虧?我也不能拿你怎麼樣。”齊等閑一攤手,無奈地說道。
李璿真聽後不由略微皺了皺眉,覺得這話倒也有些道理呢,便道:“我可以先開一張支票給你,你做到了之後,就可以直接拿著支票去兌現如何?”
齊等閑搖頭道:“我是鄉巴佬,不會用支票,隻接受轉賬!”
李璿真咬了咬牙,蹙眉看著齊等閑,總覺得這人的話,有些不那麼靠譜。
“你想耍我?”李璿真回過神來,然後冷冷地道。
“何出此言?我可是很真誠的啊!”齊等閑一攤手,無奈地說道。
李璿真卻是冷笑著轉過了頭去,不再搭理他。
齊等閑輕輕挑眉,謔,這上星長公主挺敏銳啊,知道他屬於那種喜歡收錢不辦事的一類人,這麼警惕。
無奈,他隻能回到了孫穎淑的身旁。
“她收買你?”孫穎淑似笑非笑地看著齊等閑,輕聲問道,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胸膛。
“是的呐……”齊等閑無奈歎了口氣,“但她很精明啊,並沒有給我錢,察覺到了我的想法。”
說完這話之後,他伸手把這隻玉手給抓住了,輕輕一拉,就讓孫穎淑靠到了自己的身旁來。
這艘遊艇上,有上星的不少大佬,其中也有崔家的人,他們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是不由感覺到怒火中燒。
他們之前屢次想用孫穎淑與別的男人有染這個借口給她踢出去,但屢次失敗,這一次,孫穎淑分明將把柄直接送到他們的手裏來了,但他們偏偏無法用上。
因為,齊等閑是聖教的南方區大主教,地位和名聲實在是太過非同小可了些。
如果利用此事來炒什麼緋聞,他們就純粹是自取滅亡。
聖教在高句麗國的地位非同一般,聲望也是極高的。
孫穎淑今天光明正大邀請齊等閑陪她來參加這場宴會,也不是沒有報複心的。
“沒想到齊主教也在船上啊!”這個時候,有兩個中年人登船,陰仄仄地開口說道。
齊等閑一轉頭,就看到了孟千笙和陳霸下兩人那張幾乎要滴水出來的陰沉麵頰,不過,他卻是笑得滿臉燦爛。
“呀,聽說你們兩人的兒子被恐怖分子給打死了,節哀順變啊!”齊等閑對著兩人就是抱拳,但覺得這不對,又趕忙伸手畫起了十字,“願他們的靈,在聖主的國裏得到永生,阿門!”
“噗!”
孫穎淑一轉頭,直接把剛入口的佩裏儂全部噴了出去,灑進了海水裏麵。
有這麼說話的嗎?
還有,被恐怖分子打死了,那恐怖分子,該不會就是您吧?!
孟千笙和陳霸下兩人的臉色果然一下僵了起來,眼中幾乎冒出火光來,恨不得上來跟他死磕。
齊等閑不由搖了搖頭,道:“那恐怖分子下手還真狠,動不動就是插眼踢襠爆頭的,太凶殘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溝通聖主祂老人家的,讓祂老人家在天國當中好好照料一下兩位公子!如果你們兩位願意出點錢就更好了,我說不定可以溝通聖主給兩位公子安排一套別墅……”
孫穎淑的肚子有點疼,是憋笑憋的。
這孫賊,損人損得也太厲害了,這根本不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純粹是往人家傷口上潑硫酸好吧!
看到孟千笙似乎有些忍不住怒氣了,陳霸下伸手把他一攔,搖了搖頭。
他這種老江湖,怎麼可能不知道齊等閑這是故意在激怒他們?
他們要是敢動手,那齊等閑可就有名正言順地理由爆他們的頭了。
孟千笙陰沉著臉,道:“姓齊的,你不要太囂張了,真以為當上了大主教,就能把過往全部洗白?這筆賬,咱們還是要算的!”
“你兒子是被恐怖分子齊等閑打死的,與我紅衣大主教齊等閑有什麼關係?”齊等閑一臉不屑地道。
孟千笙額頭上的青筋都一下跳了起來,拳頭嘎嘣作響。
齊等閑雙眼一冷,沉聲說道:“你們支持戰飛搞出個什麼武道大會來針對我,隻準你們動手殺我,不準我動手反擊?我給你們複仇的機會,但希望你們能把握得住,不要被我弄死。”
說完這話之後,他抬起拳頭來,微微笑道:“到時候,我就用這隻拳頭,送你們跟兒子團聚怎樣?”
陳霸下臉色始終保持著冷漠,他深深看了齊等閑兩眼,道:“小崽子,你在香山能囂張,不就是仗著有雷家當靠山麼?你的運氣,不會一直好下去的。”
齊等閑撇了撇嘴,道:“回頭就跟聖主祂老人家溝通溝通,讓你崽去地獄找撒旦玩去。”
陳霸下有些繃不住了,雙眼一瞪,額頭上的青筋幾乎要炸開了!
他的拳頭,被捏得嘎嘣作響,連成了一串,宛如爆豆。
孫穎淑覺得齊等閑有些太損了點,把人家兒子打死了,還要說這種話來惡心人,便輕輕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後腰。
“我們走!”陳霸下轉過頭,對著孟千笙沉聲道。
孫穎淑歎了口氣,道:“你這麼搞,有些過了吧,萬一他們狗急跳牆怎麼辦?”
齊等閑淡淡地道:“他們當初不擇手段來搞我,就不許我搞他們?還有啊,你真以為這兩人的兒子是什麼好東西?我讓他們死得這麼輕鬆,算是便宜他們了。”
對於這些膽敢冒犯他的敵人,他向來都是不留情麵的。
孟千笙當初敢當著他的麵說要廢了楊關關的武功,然後好好玩一玩之類的騷話,那就注定了他隻有一條死路可走。
“這兩個家夥還挺能忍的,真是老江湖,這都不上套。”齊等閑微微笑著。
說完這話之後,他用手指在孫穎淑的腰眼上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