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婉這次的帝都之行不是特別順利,畢竟,帝都是個水深王八也多的地方。
她這次到帝都,基本上就是投石問路,同樣,也是開開眼界。
得到了一些大佬的賞識,也吃了一些小虧,受過不少白眼,也得到一些掌聲……
這讓她心裏不由感慨自己距離向冬晴這樣的境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內心當中,也難免有所挫敗。
她忍不住想,如果是今天屋裏三個女人中的隨便一個到帝都去呢?
恐怕,沒有人會敢小看任何一個人吧?
“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學習和積累了,然後,到米國去接手工作。那裏,會有更大的舞台。”齊等閑說道。
米國必然是個更加風雲湧動的地方,而且齊等閑鞭長莫及,會很考驗李雲婉的工作能力。
不過,他也做好了安排,到時候會把伊列娜金娃也送過去,有這個妖孽的幫助,應當是能很大程度緩解李雲婉的壓力的。
向冬晴也曾質疑齊等閑的這個決定。
但齊等閑說,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枕邊的女人都無法相信的話,那這個男人不是獨夫,也隻能是一個失敗者。
李雲婉爬起身來,笑了笑,說道:“參加了不少的大會,見到了好多隻能在電視上見到的大人物,也學到了挺多的。總的來說,我還算滿意!”
齊等閑道:“你滿意就好。嗯……我給你放三天假吧,你好好放鬆放鬆再投入工作裏去。”
李雲婉道:“好啊好啊,今天你陪我去酒吧放鬆放鬆,好久沒蹦迪了。”
齊等閑眼神古怪地看著她,道:“你還喜歡蹦迪?”
李雲婉立刻靦腆而且天真地道:“我喝酒,我抽煙,我去夜店,但我是個好女孩啊!”
齊等閑嘴角抽搐。
李雲婉自己都被這個梗逗得哈哈大笑起來,道:“走吧,今天我就要去酒吧玩,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齊等閑倒是忘了,李雲婉這妞以前可是個海王,能把她的追求者們給玩得團團轉,偏偏又沒人能占得了她的便宜。
齊等閑也就隻能陪著她去了中海市最出名的金城酒吧,這個酒吧之所以叫金城,那便是因為,來這裏玩的人,真是揮金如土一般。
齊等閑還真不是特別喜歡來這種地方,他反而更喜歡張靜開的那家比較安靜的小酒吧,甚至,這樣的酒吧還偶爾能吸引來趙紅泥一樣的人物登台彈彈古箏。
身高腿長的李雲婉剛進入酒吧就成了無數男人心中的獵物,可惜,李雲婉現在卻是沒心思把他們當獵物來涮。
“誒,感覺不是個好決定,回到這裏來玩,和以前完全不是一個心境。”李雲婉點了酒之後,喝了兩口便坐下了,完全嗨不起來。
下方的舞池當中,群魔亂舞,女的把頭發甩得跟鬼一樣,男的則是吃了藥一樣興奮。
齊等閑道:“為什麼?”
“因為今天出現在家裏的那三個女人,絕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玩,而且,也玩不下去。”李雲婉搖頭歎道。
“這隻是個人愛好的不同。”齊等閑道。
“是品味的高低,還是個人的愛好呢?”李雲婉卻道。
然後,她不由愣了愣,道:“我靠……”
齊等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隻見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像個瘋批一樣在舞池裏狂又跳又蹦,嗨得好不像話。
“我你媽……三觀稀碎!”
齊等閑的嘴角瘋狂抽搐,不可置信地看著正被一群保鏢簇擁在中央狂嗨的陳漁。
陳漁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瘋批行為已經被齊等閑看個正著,正一臉陶醉地享受著酒吧這種熱鬧的氣氛,蹦得汗水都出來了。
這模樣,哪裏有初見時分的半點禦姐女神氣質?
“低調,別被她看到,不然我們會被滅口的……”齊等閑咳嗽一聲,把李雲婉的小手按了下來。
“現在我覺得這不是品味問題了,我又能嗨了!”李雲婉直接拉著齊等閑的手起身過去,混入人群當中蹦躂起來。
像陳漁這樣的世家女,一出生便是含著金湯匙的,指不定從小還有個禮儀老師時時刻刻跟著,教她應該怎麼保持禮貌。
她離開南洋這個地方,便好似野馬脫韁,變得隨心所欲了起來。
任誰也想不到,南洋陳家的大小姐,能在中海市的一家酒吧裏,嗨成這個模樣。
不過,陳漁就算再瘋,也高低能把握得住度,這不,蹦迪都帶著保鏢來的,直接給她圍成了一圈。
那些冷麵殺神一個個垂手而立,一隻手還揣在衣兜裏四處警戒,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也沒哪個自詡牛逼的精英男士敢上前去搭訕。
這陣仗,足夠嚇退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男人。
李雲婉發現齊等閑的眼睛還一個勁從人群的縫隙裏往陳漁那邊鑽去,不由大為不滿,一伸手,直接把他的腦袋強行扭了過來。
“有什麼好看的?”李雲婉殺氣騰騰地問道,“我沒她好看嗎?”
“倒也不是,隻是覺得好玩而已。”齊等閑笑了笑,這種狂嗨的音樂不適合他,感覺扭不起來。
“不準看她。”李雲婉霸道地道,直接把臉都貼了上來,肆無忌憚地吻來。
齊等閑覺得這樣太傷風敗俗了吧?但餘光一掃,好幾個男女貌似都這模樣,心態也就輕鬆下來,接受得很坦然。
蹦得個滿頭大汗之後,李雲婉心滿意足了,覺得最近的壓力都一掃而空了,直接扯著齊等閑回到座位上去喝酒。
齊等閑轉頭一看,陳漁還在蹦躂,不由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能嗨噢!
平日裏都是一副禦姐女神的姿態,尤其是搭著無框眼鏡,簡直禦到不能再禦了,這進了夜店,居然是這個瘋批模樣……
李雲婉也看得是津津有味的,笑道:“看來,陳家大小姐也有別人想不到的壓力啊!”
齊等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很正常。”
陳漁似乎有天生就比較強的第六感,在人多嘈雜的酒吧裏,居然一眼就看到了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自己的李雲婉和齊等閑兩人。
她當即齜牙咧嘴一笑。
齊等閑一個哆嗦,怎麼感覺那牙齒上,好像有刀一樣的寒芒閃過呢?
“糟了,咱要被滅口了!”齊等閑低聲對李雲婉說道。
“別怕,咱們有她把柄!”李雲婉抿著嘴笑道。
陳漁已經走了過來,揮揮手,讓保鏢們退到一旁去,笑道:“我是該滅口呢,還是該收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