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曆是黃憧的,他到天籟資本來應聘。
像黃憧這種有過許多輝煌過往的人,到任何公司去應聘,都是會受到歡迎的。
所以,楊關關也不敢擅做主張,直接把簡曆遞到了齊等閑的辦公桌上來。
齊等閑覺得這個黃憧還是真是有夠機靈的,自己昨天才拒絕了他,他今天就跑到公司應聘來了。
“不予錄取。”齊等閑淡淡地道。
“為什麼不錄取?”楊關關一愣,覺得此人是個人才,頓時疑惑了。
齊等閑道:“我是老板,還需要給你這個秘書理由?”
楊關關頓時火了,說道:“老板也不能獨斷專行啊,不然的話,你要我這個秘書幹什麼?這個黃憧是個公司需要的人才,你必須給我一個不予錄取的理由,我才會去給你回複他!”
齊等閑也冒火了,怒道:“我說不錄取就不錄取,你牛逼自己開一家公司去錄取他啊!”
楊關關咬牙切齒地看著齊等閑,不甘示弱地說道:“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正當理由!他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不能這樣錯過。”
齊等閑不由歎了口氣,道:“好吧好吧,你牛逼……他想拜我為師,但我不願意收徒弟,所以,不想錄取他。”
楊關關愣了愣。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種個人因素不要帶到公司裏來!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大家都要靠著公司賺錢吃飯。”
“所以,你的這個提議,我不同意!”
“我覺得,這個人才,我們需要錄取,而且,可以委以重任。”
楊關關唱起了反調來,工作方麵,她是很認真的,而且,也覺得黃憧的的確確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放過了未免太可惜了。
齊等閑惱火道:“嘿,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啊?”
楊關關卻是很堅持自己的意見,甚至直接拍了齊等閑這個老板的桌子,怎麼說也要把黃憧錄用進公司裏來。
“如果你堅持己見的話,我會把這份簡曆遞給向總!”
“我沒記錯的話,向總在天籟資本有著更多的控股權。”
“我想,她一定會支持我的決定!”
楊關關最後直接亮了大招,放出自己的王炸來。
齊等閑最後被楊關關逼得無奈一笑,說道:“行行行,那就先錄用吧,考察考察再看看是否予以重任,可好?楊秘書!”
楊關關滿意地笑了起來,道:“這還差不多!齊總你要先為公司考慮,然後再去顧及自己的私人恩怨。”
齊等閑知道,楊關關是非常重視天籟資本這個公司的,因為這個公司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重要的平台,關乎到她的未來。
所以,楊關關拍著桌子跟他爭論這件事,他也並不是很生氣。
隻是覺得小秘書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說服他可以,非得用這麼強硬的態度,甚至抬出向冬晴的名號來威逼嗎?
就不能把襯衣扣子解開兩顆,或者是約他打打羽毛球什麼的嗎?
以這樣懷柔的方式,他肯定答應得幹幹脆脆嘛!
到時候,大家臉上都好看了。
“低情商。”齊等閑不由在心裏評價了楊關關一句,然後有些得意,自己也有資格用這三個字來評論別人了。
楊關關俯身把文件推到齊等閑的麵前來,微笑道:“簽字吧!”
她俯身,領口微開,齊等閑能看到自己送的那枚幸運符。
謔,好大好白的幸運符啊!
“你早這樣,我不就早同意了?”齊等閑眨了眨眼睛,然後唰唰唰寫下自己的名字。
楊關關不由一愣,然後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下憋得通紅,瞬間直起身來,很有防備心地捂住了自己的領口。
“老色批,我與你不共戴天!”楊關關咬牙切齒地罵道。
“這麼跟你的老板兼榜一大哥說話的?”齊等閑不爽道,把文件扔回到她的手裏。
楊關關輕輕呸了一聲,抱著文件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還用手扯住自己的裙角,生怕再泄露了什麼一樣。
齊等閑調笑道:“楊秘書,你不知道嗎,越是防賊,越容易被賊惦記著!”
“呸,你頂天就是個老色批!”楊關關不屑道。
“我是偷心賊。”齊等閑笑吟吟道。
楊關關頭也不回地走了,這讓齊等閑很開心,現在來到天籟資本打卡上班的最大樂趣,就是跟楊關關拌嘴,調戲調戲她了。
沒過多久,黃憧就進到了公司裏,在楊關關的敦促之下,人事部很快就走完了入職流程。
黃憧被分到了安全部去,直接就擔任了一個小組長的職務,考察一段時間之後,還會再有提拔。
“齊總好!”黃憧遇到齊等閑的時候,立刻一個九十度鞠躬,恭恭敬敬地稱呼道。
齊等閑不由皺了皺眉,道:“我說了不會收你當徒弟的,你就別想了,進我公司也沒用。”
黃憧笑了笑,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會努力的,齊總也會改變主意的!”
齊等閑現在是實在懶得卷進別人的事情裏,黃憧說有血海深仇,那他要是當了黃憧的師父,理所當然也要幫黃憧擔一部分責任。
到時候真有仇家找上門來,他這個當師父的,到底是出手還是不出手呢?
別看齊等閑很多思想非常先進,但在武功這一道上,卻還是遵循著江湖上的規矩和道理的。
舊社會的武師要收徒弟,可是非常講究的,必須要好好考驗人品,天賦反倒是其次了。
齊等閑懶得跟他多說什麼,正好接到電話要到門外去簽收快遞。
快遞是從幽都監獄發來的,是向冬雷的骨灰。
“把這骨灰給向冬晴送去,對於她來說,又是一次打擊。”齊等閑捧著骨灰盒,心裏不由歎了口氣。
也怪向冬雷作死,好好的富家大少爺不當,非去販賣什麼軍火,而且還敢搞黑吃黑,最後卻是牽連了全家。
齊等閑輕輕拍了拍骨灰盒,暗暗歎道:“老向啊,你就安安心心去吧,你妹妹我會照顧好的。”
“哦,齊總,這裏還有一封信件要您簽收。”快遞員在齊等閑簽收了骨灰盒後,又拿出一封信來。
齊等閑看到信上的署名,居然是傅風雲。
拆開一看,他不由沉吟。
“傅風雲這是要讓我欠下他一個人情啊?”齊等閑拿著信件,陷入了沉吟當中。
他內心當中有些掙紮了起來。
接受傅風雲的這個人情,那無疑會欠下很多。
但若不接,又難以抵擋這個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