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來到了孫學文的病房。
孫學文畢竟有些身份地位,所以,理所當然住的是該院的VIP病房。
這VIP病房是個跟酒店套房差不多的玩意,裏麵彙聚了不少的人,都是來自中海市各大銀行的高層。
他們帶著花籃、水果、補品來探望孫學文,一個個都對打傷孫學文的齊等閑進行著口誅筆伐。
“那個誰,你哪個銀行,還是哪個企業的?不知道先來後到的規矩嗎?排隊!”齊等閑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就有一個大腹便便的行長嗬斥道。
“哦……有道理!”齊等閑想了想,然後微微點頭。
然後,他就真的站在後麵排隊了。
孫學文昨天讓齊等閑打得夠慘的,鼻梁骨被撞斷了,雙臂也被擰斷了。
楊菲菲也是夠冷血的,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錄像帶,直接就冷冰冰拒絕了在孫學文的銀行貸款二十億的事情。
“事情都沒辦成,還有臉來找我?”這是楊菲菲的原話,把本就身負重傷的孫學文險些氣死。
總而言之就是,孫學文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他甚至有些後悔被楊菲菲所誘惑,如果自己不那麼做的話,不出賣楊關關的話,最後說不定還能憑借著那些好感讓自己爽一爽呢。
待到齊等閑出現在了孫學文的麵前之後,這讓後者嚇了一跳,然後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孫學文冷冷地說道:“齊等閑,你還敢到醫院來找我?!”
大家聽到孫學文這話之後,都是不由吃了一驚,紛紛轉頭看向齊等閑。
從孫學文的口中,他們已經知道打人的是誰了,而且,各大行長也都紛紛做出承諾,絕不給天籟資本貸款一分錢!
“就是這家夥吧,天籟資本的傀儡董事長?他昨天把孫行長給打成了這個模樣!”
“這人膽大包天,昨天把人打成這模樣了,今天居然還敢到醫院裏來?”
“得罪了孫行長,他沒好果子吃!孫行長可是咱們中海銀行總行行長孫興章的侄子!”
“嗬嗬嗬,這家夥估計是一時衝動,現在知道後悔了,來求情了。”
“也是,得罪了孫行長,一分錢都貸不到,他要是不來認錯,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周圍的行長的臉上都浮現出了各不相同的神色,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戲謔,有的擔憂,有的驚慌。
齊等閑平靜地說道:“我怎麼不敢來?孫學文行長是我打傷的,我理所當然要來探望探望了!”
這話,說得周圍行長都是不由麵麵相覷起來,有這麼說話的嗎?
“哼!這裏不歡迎你,滾出去!”孫學文厲聲喝道,但說話的時候,聲音都還有些顫抖,顯然是害怕導致的。
昨天齊等閑對他下手的時候可是夠狠的,他真怕齊等閑這家夥犯渾,追到醫院裏來把自己打一頓。
齊等閑笑了笑,說道:“咱們有問題必須得解決嘛,不能像小孩子一樣鬧脾氣是不是?”
孫學文臉色發黑,自己都傷成這樣了,胳膊裹得跟木乃伊一樣,臉上也都是傷,還怎麼好好解決?
“果然,這家夥的貸款被卡住了,現在手裏沒錢,無法運作公司,知道來求饒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所以說,衝動不是什麼好事,得罪了人,到最後還是自己吃虧。”
“把人傷成這樣,還想解決?我看他是白日做夢!”
行長們都是冷笑連連,已經猜到了齊等閑是為什麼而來的。
孫學文對著齊等閑冷冷地道:“你是為了那兩億貸款的事情而來的吧?”
齊等閑說道:“是啊……”
孫學文說道:“非但是我們行的那兩億貸款,別的銀行,你也貸不到款了吧?”
齊等閑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所以我才迫不及待來探望孫行長嘛!”
孫學文的笑容變得得意了起來,說道:“哦?現在知道服軟來了?昨天你是怎麼做的!”
齊等閑道:“我現在想想,昨天下手是有些重,不過當時那種情況,我也的確該出手。”
孫學文的老臉瞬間難看得不行,咬牙切齒地道:“你說什麼?!”
“別糾結於過去的問題了,咱們現在解決新的問題。孫行長,那兩億貸款,你要怎樣才肯放給我們公司?”齊等閑淡淡地問道,滿臉的微笑,很老實很客氣的模樣。
要李雲婉看到他這模樣,估計得心裏發寒了,這家夥有多腹黑,她是最清楚的。
“姓齊的,實話告訴你,要是孫行長不放話原諒你,任何一個銀行,你都貸不到款!”
“我們銀行跟孫行長的想法保持一致,他要是不點頭,我們也不會貸款。”
“沒錯,我們都支持孫行長!”
來探望孫學文的行長們都是鼓噪了起來,表示支持孫學文。
孫學文獰笑道:“你現在給我跪下,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機會!”
齊等閑搖了搖頭道:“這都什麼社會了,哪裏還興封建時期那一套?”
孫學文見他再沒有昨天的那種囂張氣焰,膽子一下就大了起來,努了努嘴,道:“把我的尿壺拿去倒了!”
齊等閑老老實實把床底下的尿壺拿去倒了。
“哈哈哈……”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孫學文也得意了起來,等齊等閑回來之後,這才淡淡地說道:“知道錯了?”
“現在能好好談了?”齊等閑笑著問道。
“給我跪下,學狗叫,一邊叫一邊抽自己嘴巴子,抽到我原諒你為止!”孫學文獰笑了起來,覺得自己已經拿捏住了齊等閑。
齊等閑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了起來,道:“孫行長這是不準備好好談啊?”
孫學文冷笑道:“你把我傷成這樣,我還要跟你好好談,你是傻逼嗎?!”
齊等閑略微點頭,然後說道:“我昨天打了你,但今天來探望你了,甚至還幫你倒了尿壺,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咱們的恩怨已經兩清了。”
眾人聽到這話之後,都是不由狠狠一愣。
這家夥什麼腦回路,倒了一個尿壺而已,就說幫了大忙,兩清了?
“你現在提這樣的條件,那就是純粹的羞辱我,想要欺負我。”
“所以,我現在收拾你,應該不會有人說我沒道理了!”
齊等閑的笑容重新浮現在了臉上,隻不過,這笑容,難免顯得有些陰暗。
孫學文聽到這裏,不由狠狠一愣,怒道:“你這是什麼邏輯?你昨天把我打得這麼慘,今天幫我倒一個尿壺,這就兩清了?”
“尿壺是你讓我幫你倒的,所以,兩清。”齊等閑認真點頭,然後走到了病床邊來。
周圍的行長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大驚,這家夥要做什麼,發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