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用太久的,應該很快就會結束,這七色彼岸花毒已經被逼上絕境,屬於是窮途末路了,隻需要一點點的時間,就可以將它完全消滅了。”樊野在一旁解釋道。
“好,那我就再等等吧。不過,我覺得有些夠嗆,因為體內的情況實在太糟糕,如果血液不能及時回到身體內,我的修為境界很可能會跌落。”深淵鬼王甚是無奈地說道。
“這個嘛,其實我早有準備,不用前輩擔心。”樊野莞爾一笑,安慰著深淵鬼王。
“準備,什麼準備?”深淵鬼王愣了一下,隨即問道。
“這藥液其實並不隻是普通的淨化藥液,同時也蘊含著強大的能量,可以對您的肉身和經脈進行修補。”
“所以,等一套流程走下來後,您的修為境界非但可能不會跌落,大概率還會提高一些。至於能提高多少,那就要看前輩的造化了。”樊野解釋道。
“什麼,還有這種好事?”這下深淵鬼王徹底陷入了狂喜,如果說剛才金輪的所作所為帶給了他無限的希望,那樊野剛才所說的,無疑是另外一種驚喜了。
沒想到肉身遭到重創,被修複以後還會有這些好處,如果提升得比較多的話,這可要比自己好好修煉要劃算啊!
“多謝!樊醫生,還有這位賢弟,不知道該如何報道你們的救命之恩,等我好了以後,一定會好好思考一番,回報你們的!”深淵鬼王的眼睛裏滿是感激之色,要不是他實在是站不起來,估計早就已經衝上去抱住樊野了。
“沒什麼的,既然已經答應了前輩,那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枉為醫生啊!”樊野擺了擺手,示意深淵鬼王不要在意。
時間緩慢推移著,那七色的血液不斷變換,在垂死掙紮了一番後,最終還是恢複了平靜。
粘稠的血液逐漸變得平靜,甚至一個氣泡都沒有冒出來,比起先前的樣子,現在的血液好像變得更加通透,明亮一些。
“是已經好了麼?”深淵鬼王艱難地問道,他已經沒有力氣坐直身子,隻能趴在地上,虛弱到了極致。
“已經完成,現在隻需要將這血液重新輸入到前輩體內就好。”樊野點點頭,從納戒裏掏出了一枚銀針來。
“保險起見,我還是來測試一番吧。”說完,樊野將那銀針伸入那木盆,在接觸到血漿的一瞬間,一道白光忽然從整個血液表麵一閃而過,消失在了盡頭。
“嗯,血漿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毒素存在,現在的血液可以說是純之又純,等回到前輩體內後,絕對會給您帶來不小的變化。”抬頭看了一眼那銀針,上麵還沾著絲絲血跡,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好……好啊!那個……樊醫生,能幫幫我麼,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主動將這些鮮血吸入體內了,隻能依靠外力。”深淵鬼王用盡全身力氣坐了起來,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請求著樊野。
“好啊,沒問題,既然這樣,那就由我來代勞吧,前輩可不要抵抗哦,接下來的過程很快的,不會有任何的痛苦。”將銀針收進了納戒,樊野和金輪對視一眼,後者主動讓開了位置,將自己手裏最後一顆聚神丹扔進了嘴裏,嘎嘣嘎嘣地嚼了起來。
麵對著那一盆的鮮血,樊野深吸一口氣,內力緩緩注入雙手之內,意念移動,麵前的血液忽然開始了湧動,慢慢彙聚在了一起,逐漸形成了一個血球。
“前輩,注意接收,這一次同樣不要去反抗,直接像吸收靈石裏的靈力那樣,將這血球全部吸入進體內。”樊野對著深淵鬼王說道。
“明白,盡管來吧,早就已經等不及了。”深淵鬼王點點頭,眼睛裏掩蓋不住的期待。
那血球被樊野移動到了深淵鬼王麵前,接著在他的控製下,化作一條細流,從深淵鬼王的嘴裏鑽了進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簡單得多,血液入體的一瞬間,深淵鬼王渾身一陣,像是被注入了靈魂一般,整個人頓時活了起來。
隨著血液的不斷湧入,深淵鬼王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更像是一個正常人的樣子,而不是像剛才,如同一具被水泡了很久的死屍。
“呼,我能感覺到這股力量在我體內燃燒,那個熟悉的我,又回來了!”
在最後一滴鮮血也重新回到深淵鬼王體內時,他直接站了起來,修為氣息在那一刻全然爆發,震得樊野接連朝後退了好幾步。
而金輪就要聰明得多,早在之前似乎就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麼,所以和深淵鬼王保持了相當一段長的距離。
“樊醫生,你說得沒錯,這藥液的確讓我的修為增加了一些,再加上這位賢弟用先天靈火淬煉了我的經脈,現在感覺很不錯,離宗師境精通又近了一步!”
深淵鬼王顯得很激動,也難怪,困擾了他這麼久的難題,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死亡威脅,在這一刻被解決了,換做是誰都會激動不已。
而且關鍵在於,不僅身體恢複了正常,沒有了劇毒的困擾,修為還更進一步,這對於一個宗師境修真者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要知道,在他的這個境界,哪怕修煉個幾年,沒有一點進步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現在,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突破了一些,這讓深淵鬼王一時激動得不能自已。
這算是因禍得福啊!
現在深淵鬼王看向樊野和金輪的眼神都變了,像是在看兩個聚寶盆,可以給他帶來無數的財富。
有了那先天靈火,晉級宗師境巔峰,指日可待啊!
“那就恭喜前輩了,能有這麼大的收獲,看來前輩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樊野淡笑道。
“這還是要多虧了你們二位啊,要不是你們,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另說,更不奢求修為還會進步。”深淵鬼王再次感慨了一句,而他本人也緩緩從半空中降落了下來,穩穩地踩在了地麵上。
樊野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到一邊,將那些器具全部收進了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