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問罪

黑紅黑紅的,碰一下仿佛就要碎裂成塊,極其恐怖。

“你這還算好的,至少還留了一條命下來,一般被龍焰灼燒,基本上不可能活下來。”身邊另外一個男人沉聲說道。

“血八,少說點喪氣話,這次損失已經夠嚴重了,還是想想怎麼回去向蠻大人交代吧!”旁邊另外一個穿著罩袍的男人嚴聲道。

“哼,交代,這還要怎麼交代。事到如今,你們還不明白麼,這就是一場赤裸裸的騙局,哪裏有什麼金龍,之前他們一直戰鬥的,隻是一具能量體而已,竟然將這些蠢貨騙了這麼久!”

血八看起來很是憤怒,大袖一甩,看向季愛民的眼神很是不善。

“我的錯,這一次我沒有查看清楚……”季愛民將頭垂得很低,他還是沒有從剛才的爆炸中回過神來,還是不敢相信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廢話,肯定是你的錯,要不是你鼓動蠻大人,他怎麼會派這麼多人來這這裏去屠什麼龍?”

“動用了這麼多人力財力,卻是什麼都沒有得到,還損失了幾百名修士,知道會對接下來的計劃影響多大麼?”血八不依不饒,厲聲責怪著季愛民。

“血八,少說兩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血七沉聲道。

季愛民始終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兩個人影憑空出現,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看起來極其狼狽,身上的衣服都被燒得不成樣子,而且肉身上一個洞一個洞,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

突然出現的兩人把蠻鬆的幾位護法嚇了一跳,瞬間全部都祭出了武器,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等等,是八極門的人!”血七定睛一看,趕緊伸手製止了眾人。

這要是沒看清就發起了進攻,惹到了八極門,那勢必要雪上加霜了。

“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裏?”刁愛青整理了一下衣裳,隨後趕緊從納戒裏重新取出了一件長袍蓋在了身上,用來遮羞。

他可是八極門位高權重的長老,這麼多外人幾乎要看到了他的果體,說出去臉麵何存?

“我們……當然是守在這裏,防止那金龍逃竄了,結果沒有想到,那金龍竟然選擇了自爆,還炸死了這麼多道友……”

“行了吧,你們血手盟難道不應該為這件事負責麼?少說這些沒有用的,是誰當時答應我們,如果我們出手,就給我們一半的龍屍。”

“現在倒好,整個八極門來的弟子,活下來的不超過十個,除了我們兩個人,其餘的還不知道被傳送到了哪裏,你們血手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刁愛青臉色鐵青,這下好了,除了他身邊的星落以外,那些寶貝徒弟一個都沒有救回來。

“就是他,是他派人告訴我們,隻要我們能出手進攻金龍,那就會分給我們一半的龍屍。就是因為聽從了他的建議所以師兄弟才會隕落的,我要殺了他!”

原本一直癱倒在地上的星落忽然麵露凶光,直接從納戒裏取出來了長劍,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劍對著季愛民的肩膀刺了過去。

“爾敢!”

看到星落的動作,血七暴怒一聲,直接一掌對著星落的前胸拍了下去。

因為星落離季愛民很近,所以哪怕血七反應再快也有些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長劍刺入了季愛民的肩膀。

而下一刻,星落也被這一掌拍飛了出去,腳尖離開,滑行出去了數十米,最後重重地摔到在了一塊巨石上,“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大攤血。

“你們血手盟是想宣戰麼?”星落受傷再次激怒了刁愛青。

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還因為自己愛徒的死亡而強壓悲憤,現在竟然還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欺負宗弟子,更是血壓飆升,直接拔出了武器。

那強大的修為氣息轟然爆發,排山倒海般像那幾個血手盟的高手席卷而去,讓他們一個個麵色發白,甚至連站立都難以坐到。

宗師境的強者,恐怖如斯!

“刁長老息怒,我這也是下意識地反應。是你的這位徒弟想要刺殺我血手盟的軍師,所以我才會出手阻撓,如果下手過重,還請你原諒。”

血七趕緊將武器收了起來,雙手抱拳,連呼抱歉。

“哼,你們血手盟膽子真是越來越大,為了一個什麼廢物軍師竟然還敢對我八極門的核心弟子出手。”

“要不是看在你剛才沒有出全力的份上,我今天非要找蠻鬆理論理論,看看你們血手盟到底還有沒有規矩!”

血七的確沒有下重手,看似嚴重,實際上星落也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

再加上血七的語氣很客氣刁愛青也不好多去責怪對方什麼,畢竟是星落先出的手,錯在他自己。

而且最關鍵的是,刁愛青隻有一個人,還帶著一個之前被爆炸波及到的星落,算是老弱病殘了。

而對方呢,還有整整五個人,看起來根本沒有受什麼傷,除了有兩個手上好像有點問題,不過要是真要戰鬥起來,影響應該並沒有那麼大。

“星落,沒事的話就滾過來,向這位道友賠個不是!”

此時季愛民已經被血十和血十一扶了起來,不知道用了什麼藥,那胸口上的劍傷竟然已經在緩緩愈合了。

而星落的劍則依舊掉落在地上,上麵還沾著一大灘季愛民的血。

“是,師父!”星落從那碎石塊上站了起來,將自己嘴角上的血跡擦幹淨,先是撿起了地上的武器,然後幽怨地看了季愛民一眼。

“抱歉這位道友,是我太激動了,一想到師兄弟們的死,我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星落麵色僵硬地說道。

“是我的錯,我的情報出現了問題,才會導致這一切發生。剛才你的做法是對的,不過應該更狠一點,如果能直接要了我的命,說不定我還是感激你。”

季愛民自嘲地笑了一下,臉上盡是蒼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