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野的話把潘昕給整不會了,他摸著自己鋥亮的大光頭,有些迷茫。
啥叫,一半的鍋?
那另一半的鍋,誰來背呢?
“還請樊醫生明示!”既然聽不懂,那就幹脆問就好了。
“是這樣的,我的確是進入了櫻花林,但是並沒有出現之前那些病人身上出現過的症狀,所以我就猜測,櫻花樹很可能不是罪魁禍首。”
“恰好呢,我又看到了這個東西。”說完,樊野舉起了手中的塑料袋。
“這是……”
“塑料袋?”潘昕更加不解,難不成是塑料袋惹得鬼?
“不是,仔細看,這裏麵還有東西。”樊野啞然失笑,趕緊又補充了一句。
“我靠,這裏麵有幾隻蚊子啊!”一旁的小齊用誇張的語氣喊了出來。
“沒錯,這種叫做紅腹毛蚊的蟲類,算是櫻花樹上寄生蟲的一種,不過也不算很常見。”
“如果問題不是出現在櫻花樹上的話,那麼隻有可能是這小小的蟲子造成的。”
“這些毛蚊叮咬了那些患者,將毒素注入到了他們體內,然後讓他們產生了那些症狀。”
樊野剛說完,那些保安像是聽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趕緊跳了起來,用手拍打著身體,生怕被那紅腹毛蚊給咬了。
“別害怕,這外圍應該很少,而且你們身上的衣服也起了一定的防護的作用,所以你們現在才會安然無恙。”
“不過我現在要離開了,你們繼續封鎖著吧,反正也快到晚上了,應該也沒什麼人要來。”
“這樣,我一晚上差不多可以研究出來解藥,明天一早我就給你們送過來,怎麼樣?”
“好,那就謝謝樊醫生了!”看到樊野這麼有責任心,潘昕心裏多少有些感動。
“沒關係,都是我應該做的。”將那塑料袋重新裝到口袋,樊野得趕緊回到醫院才行。
早點將解毒劑研製出來,早點就可以解決這場疫病。
不過這紅腹毛蚊體內的毒素,明顯就是人為添加的,如果想要完全祛除,還得從根源上來。
就是說,需要樊野也培育一種新型蚊子,身上帶有可以破壞這種毒素的物質,這樣才能徹底從源頭上解決。
這項任務任重道遠,但又時間緊迫,得爭分奪秒才行。
當樊野離麵後,在櫻花林裏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張錢帶著一頂鴨舌帽緩緩走了出來。
“竟然被他查到了蛛絲馬跡,不過也就隻能這樣了,這種毒素我可是中和了近二十種新型毒素,然後混合而成才得到的。”
“你要是能在短時間內破解出來,那我跟你姓!”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樊野,老老實實成為我的手下敗將吧!藥王終究是敵不過毒王的。”
“而你作為藥王的傳人,也不可能是毒王傳人的對手!”
儼然間,張錢已經很自覺的把自己當成了毒王的真傳弟子。
雖然離毒王的要求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等著吧,還會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你呢!”張錢麵露陰險之色,隨後大袖一揮,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剛將車挺穩在醫院的停車場,就聽到了嘈雜地吵鬧聲。
怎麼回事,難道又有醫鬧?
正常情況下,醫鬧是少不了的,那些病人的家屬總是會把所有導致病人死亡的因素怪在醫院的頭上。
有些的確是醫院的頭上,但更多的,是醫生拿那些病情也無力回天。
醫生也是人,不是神,這一點是樊野都十分認可的。
“樊主任,是剛才你救治的那位大爺的家屬,又把那位大爺送來了,而且情況似乎比剛才更加嚴重!”
看到樊野回來了,小孫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趕緊將樊野的白大褂遞了過去。
“不應該啊,出院的時候明明已經沒有大礙,生命體征已經恢複正常,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複發呢?”樊野皺著眉頭道。
“這個連樊主任你也不清楚的話,我就更不知道為什麼了。總之先看看再說吧,那位大爺正在被搶救呢!”
“好,帶我去搶救室吧!”
看到一旁的護士還在勸說著老者的家屬,樊野暫時也沒有心情去搭理他們,而是直奔搶救室而去。
“病人血壓偏低,呼吸受阻,心髒跳動延緩,準備除顫器!”
“進行第一次心髒複蘇,開始!”
“砰”的一聲,老者的胸腔快速抬起,隨後又重重地落下。
可是一旁的生命體征檢測儀上依舊是一條直線,這代表著病人的心髒依舊處在靜止狀態。
“第二次心髒複蘇,準備開始!”
“讓我來吧!”樊野大步流星走了進來,看著這位幾個小時前還跟自己談笑風生的大爺,多少有些感慨。
看了一眼樊野後,那幾個負責搶救的醫生和護士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看著那蒼白的麵孔,樊野深吸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了兩枚銀針。
對著老者的眉心和胸口處的穴位直接刺了下去,黑血噴出,靈氣入體,不一會旁邊的心電圖檢測儀開始有了波浪型的律動。
“成功了!”身邊的護士發出了一聲驚呼,樊野總能給別人帶來奇跡。
“好,現在把之前我做的那些中藥拿過來,我看看是不是還是同樣的病因造成的。”樊野轉頭對著小孫說道。
“給你樊主任,已經準備好了。”小孫趕緊將身邊的一個碗遞了過去。
讚許地看了小孫一眼,接過那碗,對著老者的嘴灌了下去。
又是同樣的現象出現,吐出了一堆絮狀物質,隻不過這一次要比第一次多很多。
看到這一幕,樊野陷入了沉思。
不可能一直讓患者帶著這黑藥吧,感覺到不適就喝一口,根本不現實。
先不說這黑藥的製作成本,單說能不能大批量搞到還是一回事,樊野根本提供不了太多這種黑藥。
看來還是得找問題的根源。
既然有了複發的現象,那就說明呼吸係統裏的毒素沒有清楚幹淨,那些有生命的物質,貌似已經在呼吸道內紮了根。
如果不能將它們連根拔起的話,光是靠喝黑藥催吐,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