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戲的圍觀人群,憋不住笑容,嗤嗤笑了起來。
兩百萬的青花瓷,蕭雲賠償兩百塊,這不是搞笑的麼。
難道覺得鋼條哥是什麼善男信女不成。
苗思靜腦袋懵了。
陳波嘴角的笑容擴大,譏諷說道:“蕭雲,你的錢夠大啊,兩百塊錢就想打發鋼條哥。”
範郵更是樂的前仰後合。
他剛才還真的以為,蕭雲要拿出兩百萬來,為苗思靜支付賠償。
沒想到,蕭雲隻拿出了兩百塊錢。
這不是找死嗎。
鋼條眉頭一皺,直勾勾的看著蕭雲:“你什麼意思?”
蕭雲收起皮夾,說道:“賠償啊,兩百塊。”
鋼條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紅毛:“他跟我說兩百塊?”
“大哥,他確實說的是兩百塊,這人踏馬的有病,我來弄死他。”
紅毛神色凶狠的說道。
鋼條失笑,目光落在蕭雲身上:“小夥子,你拿兩百塊錢是什麼意思?”
“是誰碰壞的瓷器,我就不說了,你這破瓷器就值兩百塊錢,我當然隻能賠償你兩百塊錢。”
蕭雲說道。
圍觀人群頓時議論紛紛,看向鋼條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以鋼條這種大混子的性格,幹出這樣的事,確實符合他的風格。
苗思靜瞪大了眼睛,感覺看到了希望。
如果瓷器隻值兩百塊,她自己就可以賠償了。
“嗬嗬,這可是我花了兩百萬買回來的瓷器,你張口就說隻值兩百塊,你咋這麼牛逼呢?”
鋼條說道。
“那你說說,它憑什麼值兩百萬?”蕭雲問道。
“這是明代的青花瓷,產自景德鎮,你以為是街邊的破爛貨嗎?”鋼條一臉傲然的說道。
蕭雲隨手拿起一塊比較完整的瓷片,念道:“大風陶瓷廠,一九年三月二十五日。”
“你,你說的什麼意思?”鋼條神色一變,惡狠狠問道。
“沒什麼意思,隻是把瓷器上刻下的字朗讀一遍罷了。”
蕭雲把手中的瓷器遞給範郵,說道:“範少,你也念一遍,看看這上麵的字,是不是真的。”
範郵一臉疑惑的接過瓷片,掃了一眼,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圍觀人群看出了門道,看著鋼條的目光,滿是同情和譏諷。
有人覺得鋼條確實是花兩百萬,買了個大風陶瓷廠的瓷瓶,還真當成寶了。
有人覺得鋼條就是在碰瓷。
“明朝有大風陶瓷廠了嗎?”蕭雲玩味說道。
鋼條胸膛劇烈起身,蠻橫說道:“那我管不著,反正這玩意是我花兩百萬買回來的,現在打碎了,就得賠償我兩百萬。”
蕭雲又拿起一塊瓷片,放在鼻翼下嗅了一口:“嘿,膠水味都沒有散,這瓷器也算是老戲骨了吧。”
話語中的嘲諷意味,非常明顯。
這塊瓷器本來就是碎的,被鋼條黏合了起來,專門用來碰瓷用的。
所以蕭雲稱之為老戲骨。
這下子事情全部明了了。
分明是鋼條故意找人碰瓷。
鋼條臉上火氣更甚,大吼道:“小子,別跟我扯別的,你就說拿不拿錢吧。”
“不拿。”蕭雲說道。
“打斷他的一隻手,別弄太多血。”
鋼條向後吩咐道。
再說下去,鋼條感覺自己的臉麵都要被打穿了。
雖然不確定等會那個大人物,會不會過來,但鋼條還是非常注意現場的環境。
要是大人物過來,聞到血腥味,那可不好。
紅毛收到命令,臉上露出凶殘的獰笑,拎著一根鋼管,在手中拍了拍。
他先前幾步,眼神緊緊盯著蕭雲,給予蕭雲精神上的打壓,然後猛地揚起手中的鋼管,對著蕭雲的手臂砸去。
這一下勢大力沉,鋼管在空中發出呼呼風聲。
酒店內,人群紛紛搖頭歎息。
都覺得蕭雲是腦袋秀逗了,剛才要是不站出來,哪會有這樣的災禍。
像鋼條這樣的大混子,就是不跟你講理,你有什麼辦法呢。
蕭雲神色如常,伸出一隻手掌。
砰。
鋼管砸在手掌上。
不,準確的說,是蕭雲的手掌握住了鋼管。
紅毛使勁抽了一下,沒有把鋼管從蕭雲的手中抽出來,氣的臉色漲紅,感覺自己丟了麵子。
“給老子鬆手,我草……”
紅毛破口大罵,一句話沒有說話。
蕭雲臉色一寒,手臂向後一拉,握住鋼管,對著紅毛的臉頰隨手一拍。
砰!
一聲悶響,鋼管拍在紅毛的臉頰上,彎折出一個弧麵,瞬間複原。
紅毛腦袋一偏,嘴裏吐出一蓬帶著白牙的血沫,臉頰迅速腫大,像是有一根熱狗貼在臉上,一頭暈死過去。
突然的一幕,讓得酒店內再次一靜。
誰也沒有想到,蕭雲居然沒有被紅毛教訓,反而悍然動手,把紅毛打暈了。
這小子死定了。
所有人心中冒出這麼一個念頭,目光聚焦在鋼條身上。
鋼條臉色黑沉沉的,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死死的盯著蕭雲:“跪下,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現在跪下,我也可以給你一個爬出去的機會。”
蕭雲淡淡說道。
“找死!”
鋼條大手一揮,怒吼道:“上,給我弄死他。”
話音一落,鋼條身後的十來個小混子,目光發紅,對著蕭雲衝去。
他們年紀都不大,有的可能都沒有成年,就算殺了人,也判不了死刑。
打起架來,非常凶殘。
蕭雲站在原地,手中的鋼管隨意拍動。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響之後,十來個小混子,被抽飛的到處都是,捧著受傷的部位,大聲哀嚎。
有的小混子,打翻了飯桌,讓得客人驚叫連連。
酒店內一片混亂。
有人感覺事情有鬧大的趨勢,趕緊離開。
也有人躲在角落處,密切關注。
隻有範郵三人,已經看懵逼了。
他們絞盡腦汁都想不到,蕭雲看上去就像是個剛畢業沒有多久的學生,怎麼打起架來這麼猛。
苗思靜看著蕭雲,目光中滿是崇敬,心裏有種不同尋常的安全感。
“小子,你很猛啊。”
鋼條臉皮抽動,殺意盎然。
“還行吧。”
蕭雲搭了一句,指著桌麵上的兩百塊錢:“你現在收錢滾出來,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嗬嗬,你真的覺得,打敗了我的手下,就有資格跟我叫板嗎?”
鋼條脫下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上麵有幾道猙獰的刀疤。
看上去非常令人震撼。
鋼條活動了一下肌肉,微微下蹲,腳掌在地麵重重一踏,單腿高高抬起,對著蕭雲重重下劈。
蕭雲神色淡若,手中的鋼管朝著頭頂一揮。
砰!
鋼條的大腿與鋼管撞擊在一起。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
鋼條的小腿,直接彎折成了對折的模樣,巨大的疼痛襲來,鋼條抱著小腿,在地麵瘋狂打滾,慘叫。
像一條被打斷了腿的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