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月一直用眼睛看著陳小風,看見陳小風一喜,知道他是有辦法。
陳小風一根筋了,習慣了血魔心經無往不利,想著用血魔心經將火毒消除,而這種火毒至剛至陽,根本無法清除。
清除不得,為什麼不放掉它呢!放掉帶火毒的血液和器官,然後利用血魔心經重造,總好過用血魔心經硬剛火毒。
陳小風遊到葉風月的腳下,她不知道陳小風要幹什麼,可她的腳卻在這人的手裏,葉風月心髒狂跳,第一次與男人肌膚相親,而且還是腳踝,即便是瀕死狀態,葉風月也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心髒狂跳不止。
葉風月的腳趾是勾在一起的,可見她的緊張。
陳小風此時沒有那麼遐想,再治不好葉風月,兩人都要死。
有食指在葉風月的小腿動脈上劃了一道口子,當即血流不止。
河底的水壓下,血流的更快。
若果隻是換血,葉風月去外界的醫院即可,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陳小風回到前麵,用手去摸她的眼睛,示意她閉上眼睛。
幾次合上眼睛,手一拿走,葉風月馬上睜開眼睛,微微搖頭,表示要看著陳小風怎麼解毒。
陳小風無所謂,這是照顧她的心理,隨後葉風月就後悔了,自己閉上了眼睛。
源源不斷的毒血放進了河裏,肝髒脾髒,裏麵的火毒更甚,陳小風一招黑虎掏心,除了心髒其它內髒幾乎都被火毒侵蝕。
葉風月像是一個機器一樣,被陳小風掏空了體內的零件。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葉風月看到自己的內髒憑空重生,然後的皮膚麵麵愈合,一開始還覺得驚奇,可到了後麵,葉風月的臉已經紅了。
束胸早就被拿掉了,裏麵恢複完畢,那就是外麵了,一切都是她原來的樣子,這不是陳小風的記憶,而是葉風月身體自己的記憶,陳小風提供的能量而已。
當一切都恢複完畢以後,葉風月身上隻有一個三角白色底褲。
如果是在陸地上,陳小風一定是滿頭大汗,他已經透支到了極限。
陳小風很久沒有將自己透支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覺得鼻子有些癢,河底之下,陳小風鼻孔流血,血被河水擦掉。
砰!
葉風月一腳將陳小風踹飛。
咕嚕咕嚕一連串氣泡。
這是葉風月下意識的動作,馬上去找陳小風。
陳小風一臉委屈的坐在河底揉著胸口。
葉風月一隻手劃水,一隻手擋在胸口,一臉的輕易,向上指了指示意上岸再說。
拚死救你一命,還替我,氣死我了!這事不算完,陳小風難免也要小心眼一下,確實有些委屈。
陳小風眼珠子亂轉,腦子裏起了壞心思。
水下,陳小風裝作脫力嚴重,嘴裏冒著泡,就跟溺水淹死的人差不多。
葉風月急了,不顧自己上半身的情況,去拉扯陳小風要帶他上岸。
這一拉扯葉風月知道自己中計了,陳小風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纏在她的身上,推都推不開。
陳小風抱著葉風月的肚子,閉著眼睛裝死,葉風月帶著一個人,向上劃水。
吃奶的力氣都是使出來了,這才浮上了水麵。
岸上這些女弟子焦急的等著,河麵恢複正常以後,他們也不敢下水,怕打擾了陳宗主救人。
一直到葉風月浮上來以後,女弟子集體石化。
自家宮主是何等的尊貴,別說與男人肌膚相親了,看都不曾多看男人一眼,幾十年如此。
然而,此時的陳宗主毫無形象的掉在葉風月身上。
兩人身上的衣服少的可憐,陳小風腰上圍的也是葉風月的半片裙擺。
“你們還看什麼看,再看我殺了你們!”葉風月暴怒。
這些人才如夢初醒,一個個跟下餃子似的往水裏跳,脫掉自己的外衣,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走光的葉風月。
陳小風就比較可憐,身上還是那塊破布。
“你夠了!”葉風月低聲道。
陳小風這才鬆開手,吐了兩口水。
“被你踢中一腳,差點淹死!”陳小風捂著胸口狼狽的坐在河邊。
“多謝!”葉風月簡簡單單就兩個字。
“這就完了,我差點死了!”陳小風道。
“天霜劍我會還給你的!”葉風月道。
“再說吧!”陳小風道。
半晌,一名女弟子取來了一套嶄新的白衣,是月宮男弟子的衣服,陳小風穿上還挺合身。
葉風月也穿戴完畢,回想剛才水下的一幕,葉風月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悄悄話跟你們宮主說,你們不方便聽!”陳小風道。
女弟子眼睛瞪圓。
葉風月殺了陳小風的心都有,非要把私聊說的這麼曖昧,是故意讓這些人誤會。
這人真是的,哎!這麼記仇!葉風月心裏暗歎,陳小風還是記恨剛才水下的一腳。
“你們先下去吧!”葉風月擺了擺手。
眾多女弟子這才退出了月池。
“陳小風,你幹嘛要那麼說,她們嘴巴很大,會誤會的!”葉風月難得這次沒叫陳宗主。
“說正事,你中毒了你知道嗎?”陳小風道。
“我知道啊!”
“你體內不僅僅有火毒,最近你中毒了,就是這種毒引的你火毒劇烈發作!”陳小風道。
葉風月臉色巨變,如果是這種情況,必然是月宮內部出了問題。
今天是有人要害葉風月。
“今天要是沒有你,我會死!謝謝!”葉風月由衷的感激,不僅沒有死,反而解了困擾多年的火毒。
“不用這麼客氣,咱倆都坦誠相見了,自己人,嘿嘿!”陳小風嘿嘿傻笑。
葉風月羞怒,無言以對。
不過,通過這件事,兩人確實放棄了身份報複。
葉風月抱著膝蓋坐在河邊,陳小風在遠處用石子打水漂,像極了夜色下的情侶。
葉風月的心掀起來的一絲漣漪,借著月光看著陳小風的臉龐。
“還蠻俊俏的!”葉風月自語,說完,她就後悔了,自己莫名其妙評價一個男人,從來沒有的事情。
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情不自禁。
有些女人就是這樣,石頭一樣的心,堅硬如鐵,可一旦有了裂縫,裏麵柔弱的心髒比常人還要脆弱幾分。
“你看我幹什麼啊!想辦法啊!”陳小風道。
“想什麼辦法?”葉風月一愣。
“弄了半天我剛才說的你一句也沒進去啊!”陳小風無語了。
葉風月尷尬了,剛才確實分神了,陳小風的話當了耳旁風。
陳小風歎了一口,全當這女人不適應自己的新身體,說道:“內奸的事必須查,不然月宮危險!”
言簡意賅的又說了一遍。
“好,我知道,這幾天我會主要調查這件事,等菱花回來……”葉風月道。
“等不了了!”陳小風道。
“……”葉風月眉頭微蹙,不明白陳小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