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裏有毒，不要在使用糧食！所有人，聽我命裏，進攻！”殷九要榨幹這些人最後的價值。
毒藥不是什麼高明的毒藥，可以治療，但是兩萬人中毒，在這荒山野嶺，是無解的！
這種毒要殷九知道毒性和發病情況，一個小時之內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除非勁力太弱頂不住毒性。
一小時後才是要命的關鍵節點！
現在最多是惡心和鬧肚子而已，所以殷九要這些人頂住身體不適，向南北山進攻。
任由殷九如何驅動，這些人全都怕了，連敵人都沒看見，自己就先中毒了，南北山對於這些人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山水宗的弟子願意跟隨殷九往上衝，還有一些宗門也願意衝，比如三一宗，宗主不在現在由殷九統一指揮。
還有一些宗門，早就心生退意，剛吃飽飯就中毒了，軍心渙散就算有力氣，也沒有什麼戰鬥力，當一個人恐懼畏懼，手中有武器，也不過是一個燒火棍罷了。
五萬人的聯軍瞬間亂成一鍋粥，兩萬人吃了東西，中毒了！剩下的三萬人雖然沒有中，但是還餓著肚子呢！
嗚嗚泱泱，痛苦的喊叫聲，嚷嚷著撤退聲，還有要跟北門宗同歸於盡的喊叫聲。
本就是雜牌，現在被條件所限，雜牌中的雜牌。
沒辦法，還要指望這些人攻打上去，殷九隻能拚了。
知道這個時候，殷九才明白了，根本不是自己搶來的糧食，而是陳小風故意送給自己的，在遼遠城這些糧食就被做了手腳。
不僅要讓聯軍斷糧，還要毒死一部分人。
殷九被陳小風的手段嚇到了，太恐怖了！
啊……
啊啊……
幾聲慘叫，殷九殺了幾名執意要逃走的人，殺雞儆猴。
沒人敢跑了。
“大家不要亂，聽我說，陳小風一個人再強，他也是一個人，隻要我們攻上山，北門宗自然會垮掉，解藥，食物，都在山頂！我們要奮力一搏！”殷九加上勁力，讓五萬人聽的清清楚楚，就連山頂陳小風眾人，也能聽見。
“跟我衝，尚且有活命的機會，實話告訴你們，北門宗清理了周邊幾百公裏的範圍，除了樹皮沒有一粒糧食，你們往哪裏跑？連你們宗門的食物也被銷毀了！跟我衝……殺光北門宗人，跟我衝……”
殷九舉著劍指向山頂。
這次動員講話確實有用，讓這些人明白了，衝鋒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不衝隻有餓死的局麵。
中毒的人，餓著肚子的人，嗚嗚泱泱從四麵八方往山頂衝去。
有些人走石階，有些人攀岩而上，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汪海！”殷九喊道。
“宗主！”
“雲豹死了，他生前最器重就是你，從今開始，你就是火堂堂主！”殷九沒有了雲豹，臨危任命。
汪海大喜，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躍成為堂主。
汪海是雲豹的徒弟，不代表他在火堂就有多高的地位。
雲豹之下還有各個執事，在這之前汪海連執事都算不上。
殷九不管那麼多了，如今聯軍背水一戰，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飽了草。
“我一個重要任務需要你去完成！”殷九按著汪斌的肩膀，給足了他重視。
“宗主盡管吩咐，我一定不辱使命！”汪斌抱拳。
“南北山有一處祭壇，我準備了一些炸藥，聯軍若是贏了，不要炸祭壇，若是聯軍敗走，帶聯軍退遠，你引燃炸藥，摧毀祭壇！”殷九道。
“這簡單，請宗主放心！”汪海一口答應下來。
他還以為殷九讓他偷襲或是什麼危險的任務，找到祭壇炸毀祭壇而已，不僅沒有危險，反而是一個美差，隻要在山下找即可，不用上山拚命去了！
殊不知，殷九已經將汪海給賣了。
死亡氣息氣孔就在南北山的祭壇了，殷九心裏清楚，炸了祭壇，死亡氣息荼毒百裏，到時候汪海有沒有本事活著逃出來，就看勁力紮不紮實了。
殷九眯著眼睛看著汪海帶著自己人提著炸藥消失的背影。
同時，半山腰聯軍與北門宗發生了戰鬥。
北門宗依靠居高臨下，不會短兵相接，當初在百花宗繳獲暗影的一批武器，發揮了作用。
陳小風、景雲、鷹隼、何鳴，四個人各負責一側方向的指揮。
四人都來到了半山腰，隻是方向不同。
陳小風指揮的是南北山的正門，這裏也是聯軍主攻方向。
足夠寬敞的石階更容易上山。
山腰處，一麵四五米的石牆，是臨時搭建的，北門宗使用熱武器壓製下麵的進攻。
如果是平地上四五米高的牆壁，對於勁力高手來說沒有什麼難度，牆下是陡峭石階，難度成倍增長。
換算來講，隻有貼近牆麵這個人牆體的直線距離是五米。
這個人身後的人，因為石階的落差，牆體高度等同於城牆加上石階的高度，以此類推，越往後相對牆體越高。
如果這個人在十米外的石階，牆體的高度要超過十米，這種特殊的防禦，讓聯軍遲遲不能突破，加上子彈的威脅。
很多人死在了子彈之下，沒有地方可以躲，中毒後勁力幾乎不存在，有些人格擋子彈已經是奢望了。
“停！人都撤了，就不要開槍了，子彈有限！”
“給我記住了，殺人不是重點，拖延時間才是關鍵！明白嗎！”
陳小風給這些人補了一課。
五萬人是殺不光的，但可以餓死這些人。
隻要聯軍撤退了，沒有必要浪費子彈。
陳小風所在的南山，一連打退了三次進攻。
其他的三個方向好一些，沒有殷九監軍，一擊即潰。
四麵八方的進攻，留下了幾百具屍體。
人數雖多，但是這些人沒有戰鬥力，帶病或者餓到虛脫戰鬥。
這幾百人都是被子彈打死了，這些人要是全盛狀態，子彈是奈何不得這些人的。
對講機響了，景雲將自己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景雲的防禦方針與陳小風不同，她選擇了主動出擊，將東邊的人打疼打怕，一次性讓下麵的人感覺到了恐懼。
為此景雲親自與郭帆大戰幾十回合，削掉了了郭帆半張臉，東邊的聯軍灰溜溜的撤退了，一直沒有再進攻。
其它的兩個方向固守半山腰，出現了傷亡，但是可以接受，都在個位數以內。
“嗬嗬，一群烏合之眾，吃飯！”陳小風看著牆下的屍體，聯軍沒有完全退走，也不敢退走，殷九在山下督軍，退者死，陳小風聽的清清楚楚。
半山腰已經開爐做飯，大口肉大口氣酒，吃剩的股骨頭會遠遠的扔下去。
當然，上麵會留有一些肉渣，這些骨頭成了聯軍爭奪的寶貝。
不管有沒有用毒了，瘋狂搶奪扔下來的骨頭。
陳小風這麼說是要擊碎這些人最後的幻想，讓他們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