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風兩人是不準備露頭的,隻能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
婚禮接近尾聲,眾賓客酒足飯飽,有些人已經開始離場了。
許尊安這時候找茬,又將氣氛推上了高點。
“都是西涼人,借著這次大婚,切磋一下可好?”許尊安道。
劉心語皺眉,眾人竊竊私語。
“大婚沒有比鬥,沒有彩頭,太無趣了!有沒有人比鬥的,上台!”許尊安跳上台,擺明了要比試一場。
這種比試可不是為了出風頭或者分個高低,大婚上的比鬥是有彩頭的,上台的人輸了要拿錢,贏了也有錢拿,這要看雙方如何定奪賭注金額。
與拳場不同的是,其他人不能下注,也不允許有場外賭注,不然婚禮成了賭場了。
要是想賭錢玩兩把可以,帶著錢上台挑戰你想挑戰的人。
許尊安讓他的隨從將自己帶來的錢擺在的台子上,整整五百萬。
“大家圖個熱鬧,隨便玩玩,五百萬不多吧!”許尊安一個人將整個劉家寨架在火上烤。
要是沒有人上台,代表劉家寨不行,太弱,甚至沒有膽色一戰。
即便贏不回錢,也能把場子找回來,要是有人上台應戰,那就更好了,不僅能贏錢,還能收拾收拾劉家寨。
許尊安希望的對手是陳小風或者溫長存,陳小風找不到了,隻能衝著這個新郎官去了。
“怎麼,沒人敢上來玩玩,溫長存你不上來嗎?都說溫家功法不弱於龍淵功法,嗬嗬……人死絕了,你這個獨苗還是一個慫貨,哈哈……”許尊安故意激怒台下的人。
“曹尼瑪,龍淵多個鳥,在我們劉家寨放屁!”
台下不是知道是誰,直接出口成髒,但這話罵的確實過癮。
許尊安在左看右看,想找到誰罵的,隻要找到這人,一定要一掌拍死他。
“誰,給我站出來!”許尊安大怒。
有一就有二,罵聲此起彼伏,法不責眾,許尊安總不能把劉家寨屠了吧!敢不敢不論,他也沒有這個本事。
“哼,全都是廢物白癡!劉家寨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嘴倒是夠硬,罵吧!”許尊安大笑。
“你要打,那便打,我來會會你!”溫長存氣不過,直接跳上了台。
“笨蛋!這個笨蛋!”陳小風怒其不爭。
任由許尊安挑釁如何,今天是劉家寨大婚,丟的是劉家鎮的臉,溫長存跳上去可以,你能打得過許尊安嗎?
溫長存那兩把刷子陳小風心裏清楚,許尊安的實力,程野也清楚,兩人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存在。
這不是送人頭嗎?
“這小子腦子不好使!”陳小風氣的在二樓踱步。
“年少火氣重!”程野說完這話就覺得不對勁了。
溫長存與陳小風嚴格來算差不了幾歲,陳小風比他大兩三歲頂天了。
同時少年,心境一個天一個地。
劉家寨的看待問題沒有陳小風那麼縝密和細思,有人挑釁劉家寨,現在有人站出來反擊,這就夠了!
所有人一起力挺這位二寨主,以前看不上溫長存的老人,也紛紛給他加油助威。
“溫家小子,跟我打,沒錢不行,你坑我幾千萬,我總要收點利息回來吧!”許尊安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現金,示意溫長存也要同等的賭資。
劉心語早就準備好了,五百萬不是小錢,但是今天來說,這些錢就是小錢,光是許尊安的金燈籠就有幾千萬。
雙方都是五百萬,溫長存迫不及待要幹廢這個許尊安。
“慢慢慢!”許尊安連退數步,躲過了溫長存的第一次攻擊。
“怎麼,你怕了!”溫長存怒火被打斷,很不爽。
“那倒不是,五百萬太少了,五千萬吧!”許尊安向身後的隨從點頭,更多的現金和金條抬了出來。
許尊安被陳小風坑了以後,他進入劉家寨的目的就是要贏回自己的錢,所以進入劉家寨的時候,他命人將人車裏帶往京州的現金和金條,全部身帶著,角落的十幾口箱子,就是許尊安帶來的。
突然的加注,劉心語眉頭緊鎖,五百萬輸贏無所謂,五千萬要是輸了,許尊安不僅要拿回自己的錢,還要賺一千多萬。
再一次被許尊安架在火上,所有人都偃旗息鼓了!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溫長存想勝許尊安勝率不超過兩成,即便輸也無所謂,劉家寨的人勇於挑戰就夠了,許世安屬於劉心語的長輩也是溫長存的長輩,輸給長輩沒有毛病,今天的局也就破了。
但是五千萬的加注,讓一切變了味道,麵子已經無關緊要了,要是讓溫長存贏了,劉家寨最少損失兩千萬,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溫長存的火氣消了不少,就在他也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劉心語已經準備好了五千萬。
“主事英明!”
“主事英明!”
許尊安的隨從紛紛怕馬匹,在寨子口,許尊安被陳小風捧殺花出去三千萬,這些隨從雖然不敢說什麼,可心裏輕看了這個入贅的主事,事到如今這些人徹底明白了許尊安的意圖。
不僅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錢,還要大賺一筆。
“宗主,這劉家寨怕是要吃大虧了,大師兄的乘風劍法,溫長存扛不住!”程野了解自己這個大師兄,現在的自己也不一定是十幾年前許尊安的對手。
就算這十幾年許尊安寸步未進,怕是溫長存也毫無勝算。
陳小風撓頭,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劉家寨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劉心語的手段算是高的了,作為新娘自然不能在今天舞刀弄槍。
劉心語的水平,最多與溫長存平分秋色,她上也沒用!
其餘這些人,都在劉心語之下,或者強也強不了多少。
劉家寨想要贏許尊安,隻有一個辦法,二打一或者三打一四打一。
對於比鬥,這顯然是行不通的!
所以,不管怎麼看,贏家都是許尊安。
歸根結底,許尊安的挑釁找麻煩,因陳小風而起,陳小風出手幫忙合情合理,婚禮上必然有聯軍的眼線,劉宗主遲遲沒有回信,眼線肯定來這裏打聽消息了。
陳小風跳上擂台的一瞬間,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和身份。
“宗主,你自己要動手?要是聯軍的眼線看到你在這裏,雲豹那邊容易節外生枝!”程野提醒道。
“不管了,剛才在寨子口,咱倆已經露臉了,也許早就暴露,雲豹幾小時就進入劉家寨地界了,想跑已經晚了!你別管了,安排人給南北宗送信,這件事別忘了!”陳小風交代一句,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酒席上,一名三角眼吃的正歡,看到陳小風的出現,差點把三角眼噎死,吐出雞腿,轉身就走。
陳小風出現在劉家寨的事,必須要通知聯軍,這也是他在這裏的目的,陳小風的出現,代表劉宗主一行人已經完蛋了,他也不用在這裏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