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甲衛陳小風不感興趣,隻要不擋路,陳小風會將這些人留給西涼匪處理,一步步走向馬車。
一路上幹掉了十餘米銀甲衛,挑開車簾,陳小風看到了一楚楚可憐的女孩,所在車廂角落裏,手裏拿著一個徑直的匕首。
“嗬嗬,如果沒有在百旗鎮市場見到你殺人的模樣,真的會被你騙到,誰會想到這樣楚楚可憐的女孩會是一個殺人變態!”陳小風鑽進車廂第一件事是將羅不讚包拿了回來。
要知道,萬蠱盒還在包裏麵,陳小風急著衝進車廂就是怕這女人利用萬蠱盒做事情,即使不會用蠱毒,砸碎瓶子人人都會!
包裏的瓶子完好如初,不是楊樂沒想到,而是她根本沒有同歸於盡的決心,不會用蠱的情況下砸爛這些瓶子,第一個死的就是楊樂。
“一個賣瓜的農婦,你怎麼忍心殺!”陳小風一刀了解她容易,總覺得太便宜她了。
一條命抵不了那麼多人命。
“你到底是誰,要給那些螻蟻報仇,聖人嗎?哈哈……多管閑事。”楊樂收起了楚楚可憐。
“我是她的宗主,北門宗宗主陳小風!”
楊樂張了張嘴,不言以對,這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楊樂現在明白了,她殺的農婦是人家北門宗的人,人家宗主是來報仇的。
“我的銀甲衛是你殺的,整整五十人!”楊樂眼神裏帶著恐懼。
“不,是一百人,再加上你和少東,都要死!”陳小風殺意湧動。
楊樂又變回了楚楚可憐的模樣。
馬車外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最後的五十名銀甲衛全部戰死,西涼匪正在切割屍體,往下扒鎧甲。
溫石笑嗬嗬的站在買車外,等著陳小風出來。
“怎麼不殺了她!”羅不讚見陳小風拎著一個昏迷的楊樂出來了,問道。
“死太容易了,讓她生不如死!”陳小風將楊樂扔給了羅不讚。
溫石走近一些,抱拳道:“不知道兩位是何方神聖,途徑我西涼,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陳小風這種手段,來投靠西涼,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此手段,怕是山水宗和天啟門搶破腦袋也要爭取的一下。
進入大宗門,就算混不到堂主,當一個執事還很輕鬆的。
“散修而已!在這裏給溫二當家賠個不是了!我與這女人有血仇,陰差陽錯借了西涼人的刀,殺了這些人!對不起了!”陳小風把話說開了,這人身體殘疾腦子不是殘疾,稍微一想也知道最開始的五十名銀甲衛就是自己幹掉的。
索性就實話實說,再賠個不是,隻要這人不是愣頭青,不會為難自己兩人。
溫石心裏確實憎恨這兩人,一通廝殺,自己折損了不少手下,關鍵是與天啟門結下了死仇,如果事情敗露了,西涼完了。
“你們也不吃虧!這麼多鎧甲,價值不少錢!你們要是喜歡女人,這楊樂也可以交給你們!話先說好,這女人可以給你們,前提是我先把她變成傻子!萬一跑了,豈不是放虎歸山!”羅不讚話裏的意思還是為西涼考慮。
但是,溫石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楊樂身上,而是在陳小風兩人身上。
“有什麼話,還請進了寨子再說,今天發生了這麼大事情,大當家那裏我沒法交代!二位去寨子裏歇歇腳也是好的!”溫石道。
“不去了!我們還有事!就此別過!”羅不讚沒看出其中的關鍵,隨口說道。
“還請二位給個麵子!”溫石依舊陪著笑臉。
“你怕我們泄露今天發生的事,不敢放我們離開,又沒有把握幹掉我們,是嗎?”陳小風笑道。
“言過其實,言過其實了!不管今天這事因何而起,這些人我們西涼殺了一部分,您也殺了一部分,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不分彼此才對!”溫石道。
“好,去休息休息?”陳小風問羅不讚。
“那就去唄!”羅不讚道。
馬車不要了,上山不方便,直接騎馬兩匹馬,馬車燒毀,屍體掩埋!
路上陳小風的騎術讓眾人大跌眼鏡,要不是有些身手,陳小風早就摔死了。
又一次從馬背上掉下來,陳小風兩腳穩穩落地,尷尬的又爬了上去。
“高人,要不我給你換一匹溫順點的馬?”溫石道。
“不用,也不要叫我高人,我姓陳!”陳小風道。
“那我就喚一聲陳兄弟了!”溫石態度恭敬到了極限。
他怕這人一個不高興,滅了自己這百十來人。
溫家山,溫家寨,路上閑聊才知道,這裏的人,都姓溫。
陳小風與西涼人無冤無仇,隻要這些人沒有歹心,陳小風也不會將這些山匪當成敵人。
可路上看到的一幕,陳小風的心境轉變了,有滅了這個寨子的想法。
幾名紅頭巾押著五六名女人往山上走,這些女人一看就是被擄來的,有的剛剛哭過,有的正在哭。
陳小風想想也是,西涼人說白了就是山匪,綁架女人賣給百花宗換取利益,似乎也平常!
不過,這與西涼的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宗旨矛盾。
也許隻是噱頭罷了!誰知道呢!既然看到了這些女人,陳小風就一定會救,一人挑戰一個山頭,也不是不可以,加上羅不讚的蠱毒,大不了重演盤蛇山。
羅不讚輕輕推了推旁邊的陳小風,他怕力氣大了,把陳小風推下馬,所以力道控製的很好。
“你看那邊,好像是被綁架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咱們村子的婦女!”羅不讚道。
“不管了,隻要是綁架女人的事,我都管!”陳小風低聲道。
陳小風有一個幻想,幻想花十娘是故意騙自己,南州的那些大學生還沒有死,也希望這些人中就有那些學生。
“怎麼弄啊?這寨子我看了一下,老幼婦孺都有!一起殺了?”羅不讚問道。
“放屁,濫殺無辜,我豈不成了匪寇一流,看看再說!”陳小風道。
山門口,大當家溫烈已經等候多時,山下發生的一切,早就有人快馬送來了消息。
溫石提前下馬,與大當家交流了一番,陳小風兩人離著老遠等候著。
“陳兄弟!”溫烈抱拳。
這人與溫石截然相反,是一個壯漢,皮膚黝黑,頭戴紅頭巾。
“這位一定就是大當家了,有禮了!”陳小風下馬抱拳。
客氣了一大堆,準備了吃的東西,眾人一邊說話一邊吃。
北門宗的身份,兩人隻字不提。
“出了這種事,我心裏慌啊!這西涼距離天啟門不過幾百公裏,要是東窗事發……我幾千口可能要死絕了!”溫烈一臉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