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不讚悄悄打開了萬蠱盒,小心在裏麵翻找。
一共就十三支瓶子,被他逐一看了個遍。
陳小風和景雲沒說話,等著看羅不讚的辦法。
“剛才我們說話你沒聽見嗎?那些被綁架的女孩需要先救出去,你這些蠱蟲要等一等!”景雲沒耐心了,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有它在!”羅不讚最後從中挑出一支紅色的小瓶子,在萬蠱盒中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不過,這萬蠱盒裏的每一種蠱蟲,都有自己的特性。
“這叫雄蠱蟲,一種專門殺男人用的蠱蟲,隻要是女人,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樣,我們隻要放出這些蠱蟲,山上的男人都會死,那些女人隻要下山清洗一下身體就沒有問題了!是不是很方便?”羅不讚道。
“還有這麼神奇的蠱蟲?”陳小風驚詫道。
“顧名思義,雄蠱蟲的作用是讓一個人的雄性激素瘋狂暴增,直到這個人死亡!女人體內沒有雄性激素,所以雄蠱蟲沒有可複製的激素,女人傷害不大!最多身上會長出一些毛發或者胡子之類的,待雄蠱蟲自然死亡後,女人也就沒事了!不過,在這期間,男人是絕對頂不住的!”隨後羅不讚又拿出另外一支紅色的小瓶子,在兩人麵前晃了晃。
“這支就是雌蠱蟲,要是把這支瓶子扔出去,死的就是女人了!”羅不讚說完,一隻手抓著兩支瓶子。
“停!”景雲阻止道。
“……”
“你搞什麼,這兩個瓶子分明就是一模一樣的,你要是搞錯了,死的就是那些可憐的女人!你最好看清楚!”景雲有些緊張了。
“景雲說的對,這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沒有標簽,你是怎麼分辨雌雄的,不急不急,先看清楚再說!”陳小風拿著兩支瓶子透過月光看了看,裏麵的粉末多少大小,都是一樣的。
“我自有辦法,不會錯的!交給我吧!”羅不讚不耐煩道。
陳小風不是不信他,而是很難解釋這兩個瓶子區分,羅不讚還不細說。
陳小風想請幽冉和軒墨幫忙看看,結果兩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陳小風在腦子裏喊了半天,無用功。
羅不讚眼珠子亂轉,一把搶走了其中一支,直接摔在牆上,聲音很脆很小,甚至沒有驚動院裏的白花宗弟子。
羅不讚從衣兜裏蠟紙包,打開後是兩個黑黢黢的藥丸子,就跟中藥丸差不多。
“吃了,吃了你們兩人就不會受雄蠱蟲的影響!”羅不讚道。
陳小風和景雲嘴一歪歪,誰都不伸手去拿。
黑藥丸子看上去髒的要命,還有羅不讚那雙手,讓兩人把這種東西吞進肚子還不如直接死了!
“好臭啊!這不會是屎做的吧!”陳小風無語了。
打定主意不吃了,有靈力在身,所謂的雄蠱蟲應該不會傷到自己。
景雲一想,自己是女人,雄蠱蟲對自己的危害不足男人的十分之一,似乎也可以不吃,畢竟那些被綁架的女人也沒有解藥可吃。
兩人一起搖頭,格外的同意。
“整晚用勁力抵抗蠱蟲,會浪費你很多勁力的!”
“還有你,雖然你是女人,但是你總不想自己長出腿毛和胡子吧!北門宗大長老刮胡子,這要是……”
羅不讚這麼一說,兩人分別拿走了一顆。
聽羅不讚說,這雄蠱蟲雖然霸道,但確是一種非常好解除的蠱毒,隻要身邊有一些刺激的氣味,雄蠱蟲就不會靠。
萬一這盤蛇山上有高人,瞬間解了蠱毒,最後還是要靠靈力殺人或者逃走,所以陳小風不能將自己的靈力浪費在抵抗雄蠱蟲上。
藥丸拿在手裏,陳小風嗆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放心的吃,提神醒腦,是一種補品,我自己偶爾也會吃的!”羅不讚道。
陳小風聽說這種藥丸在巫醫世界中,就跟正常人吃鈣片一樣正常,心裏負擔小了許多。
景雲看著陳小風將一大顆黑丸子吞進去,自己都跟著幹嘔。
“這是什麼?”景雲正要吞進去,突然發現藥丸子上麵裏麵有一隻昆蟲的腳。
“千甲蟲是主要成分,大補!”羅不讚道。
聽到千甲蟲,景雲死活不吃了!
“什麼是千甲蟲?”陳小風沒聽說過這種蟲子。
“俗稱,屎殼郎!”景雲皺眉道。
陳小風差點將隔夜飯吐出來,胃裏一陣陣往上返。
“你不吃就放在身邊,效果差不多!”羅不讚道。
“額……效果差不多?效果差不多你非要讓我吃進肚子?你故意整我是不是?”陳小風要氣炸了。
“我怎麼能坑你呢!這種藥,我拿到百旗鎮一顆能買幾百塊呢!是好東西,吃了有什麼不好的!”羅不讚道。
景雲劫後餘生,趕緊將這藥丸子放進口袋裏,味道在身邊環繞,太難聞了。
三人重新爬上牆頭,去看院裏的情況,雄蠱蟲有效,這院裏的百花宗弟子會最先倒黴。
“我去上個廁所!”
“我也去!”
“怎麼搞的?渾身都癢癢,昨天剛碰過女人,怎麼……啊!”
院子裏一開始眾人都有一些輕微症狀,各有不同,不一會,這十幾個人慘狀發生了。
一個絡腮胡子大漢,赤著上身,身上本來就毛發濃密,中了雄蠱蟲以後,身上的毛發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同時伴有萬蟲鑽心的疼痛。
其餘人瘋狂撕扯著自己的皮膚,頭發如女人,胡子半米長!
院子裏亂做一亂,一分鍾以後,這些人自己將自己的皮膚撕碎,滿地都是帶著毛發的皮膚碎片,人已經死透了。
“這麼歹毒?”景雲將外兜的藥丸子,貼身放進了內兜。
陳小風也不覺得惡心了,這藥丸子是真管用的。
五分鍾以後,四麵八方都能聽見痛苦的嚎叫聲,此起伏彼。
“去找鬼臉,走!”陳小風道。
三人重返廣場,交易現場距離大廳比較遠,但是這裏已經有人出現了明顯的症狀。
幾分鍾後,交易現場一片片的男人倒在地上,瘋狂抓撓自己的皮膚。
被當成貨物女人們各個嚇的麵色蒼白,或站在原地或嚇癱在地上。
“陳小風,他是北門宗宗主陳小風,我見過他,快來人啊!”三人沒有遮掩自己的麵容,很快就被認了出來。
一名小頭目剛喊完,身體發癢,胡子頭發瘋狂生長,然後倒地開始抓撓。
“鬼臉呢?”景雲踩著他的胸口問道。
“在……在後堂,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小頭目已經將自己的臉撕爛了。
“好,我讓你解脫!”景雲腳下用力,這人胸骨塌陷肋骨刺破了內髒。
雖然是死了,但他不用經曆痛苦,就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