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其它兩個村子現在是怎麼的?”景雲沒理會範勝國,擔心其它兩個村子的情況。
“其餘兩個村子也得到了百花宗的邀請,但是他們沒有離開的意思!”阿貴道。
景雲隨後在眾人麵前說了一通,無非就是跟村民闡明利害關係,以及百花宗邪練的情況。
“阿貴……”
陳小風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趁這個功夫拉住阿貴問他細節。
不算大雨村,現在兩宗手下一共有三個村子,這些村子實質上對於兩宗沒有什麼幫助。
百年前,各個宗門隻要是吃農夫的供奉發展,來到現代社會,深山雖然落後,但宗門都會選擇派人去都市發展賺錢,所以農戶的供奉可有可無,仁慈一些宗門,就比如南北宗,象征性的收取一些供奉,就算了事,甚至有時候還需要倒貼錢。
按理來說,農戶走光了,也不影響兩宗的發展,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宗門活的就是一張臉,手下農戶跑光了,說明這個宗門在走下坡路。
所以,這個時代的農戶,對於宗門來說,更像是一個招牌,為此景雲動怒。
陳小風點頭,算是向阿貴道謝了。
“其餘的兩個村子叫什麼?他們為什麼不接受百花宗的挖牆腳?”陳小風繼續問道。
這件事關係重大,種子是在大雨村實驗,最後要落在這三個村身上種植,要是人心不古,陳小風怕給他人做了嫁衣,這才是最讓人擔心。
“羊、牛、鹿角村,一共三個村,羊角村農戶超過千戶是大村,其餘的兩個村,都是幾百戶人家!”
“這羊角村是外圍,百花宗從來不騷擾他們,村民也對百花宗沒有什麼敵意!反倒是牛角村和鹿角村偏偏遭受百花宗襲擾,前幾天,一家農戶丟了女孩,現在還沒有找到呢!有人看見是百花宗擄走的!”阿貴道。
“原來如此!”陳小風呢喃自語。
這麼看,這範國勝早就暗通百花宗,現在時機成熟了,要居村搬走,每戶人家有十萬塊補助,對於農戶來說,這錢已經不少了。
加上百花宗許下的各種利益,羊角村千戶人家,意見相當統一。
景雲一個人哪裏說的過這麼多人,這些人鐵了心要走,景雲的挽留蒼白無力。
“下來,不急!”
景雲一著急,馬上要開出自己的價格,陳小風抱著景雲的腰,將她從石頭上抱了下來。
陳小風示意她先別說話,景雲閉上眼睛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範村長,還有羊角村的村民們!一個村子的去留,是大事,是天大的事情!不可能這麼武斷現在就給你們答案!”陳小風背著手,淡淡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不放人是不是,好啊!你們要是不簽文書,我們就去百旗鎮鬧,說你們南北門宗不是東西,你們要不要臉!”範國勝冷笑道。
“對,不讓我們走!就去外麵鬧!”
“兩個小宗門不入流,我們要去百花宗!”
村民跟著範國勝一起叫囂,最終的目的隻有一個,兩宗簽下文書。
所謂的文書,就是農戶來去的憑證。
有農戶要加入宗門或者離開宗門,都需要宗門簽發的文書,與戶口本差不多,有了文書,代表宗門的認可。
南北門宗如果不放人不放文書,那麼羊角村這些人就屬於黑戶,百花宗即便不入流的歪門邪道,也不敢冒天下大不韙。
“別吵別吵,有什麼可吵的,我又沒說不讓你們走!凡事都有一個流程,這樣吧,既然今天走到這一步了,讓牛角村和鹿角村也派代表過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誰願意走,我陳小風覺不強求!願意留下的我雙手歡迎,如何?”陳小風掃視羊角村眾人。
“行,就聽陳宗主的!”範國勝道。
村民想想全都跟著同意了,說白了就是開一個大會,隻要有文書能來開這裏,開十個大會又如何。
祠堂容不下一千戶幾千人的規模,每十戶派出一個代表前往祠堂。
“阿貴,你分兩組走一趟,把其他兩個村代表請來!”陳小風道。
“是,宗主!”
“等一下!”
阿貴正要帶人走,景雲叫住了。
“百花宗這次是軟刀子殺人,如果讓其它兩個村來這裏,被羊角村的人傳染了怎麼辦?這兩個村也要脫離宗門,南北門宗丟臉就丟大了!”景雲拉著陳小風去遠處低語。
“百花宗能撼動這兩個村,還有等到羊角村傳染嗎?而且我就是希望那些蠢蠢欲動人一起全跳出了,讓農戶純度提升上了!不軌的,不臣的,不安好心的人,全部踢出隊伍!”
“這些人就是瘡疤,你不忍心挖下去,反而會越爛越嚴重!”
陳小風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明白的意思,可是……一個村子的脫離南北門宗,這會被其它宗門笑道大牙的!”景雲道。
“你怕什麼啊!有我的種子,就有錢,以後想來我們這裏發財的農戶要排長龍的!”陳小風道。
“不破不立!”景雲道。
“沒錯,不破不立!”陳小風點頭。
“我聽你的,你是宗主!”景雲點了點頭。
隨後景雲帶著陳小風一路向祠堂方向走去,祠堂很大,圓形建築,大廳裏有十幾根圓柱支撐,可見這裏的龐大。
“每年都有一次聚會,三個村加上兩宗,都是在這裏聚會的!”景雲道。
“這棟建築也是宗門花錢建立的?”
“當然了!”
陳小風點頭,帶著景雲一步步走向主位。
範國勝包藏禍心,但禮數他不敢明著亂來,宗主駕到,自然是主位,他作為村長連坐著的權利都沒有。
範國勝站在首位,手裏拿著一份文書,等著陳小風一會簽字,隻要宗主簽字羊角村這些農戶就是自由身,不管是南門宗還是北門宗,都可以!
茶水上來了,陳小風和景雲都沒有喝,羊角村的人都不對勁,這茶還能對勁嗎?
不怕有毒,就怕茶水髒。
祠堂一百多人,誰都不說話,都在等其它兩個村的代表。
半晌後,無數馬匹來到牛角村,馬車牛車都有。
兩個村村長都來了,各帶了本村的十幾名代表。
“見過陳宗主,第一次見麵,文芳有禮了。”
“陳宗主,文藍有禮了!”
兩名中年婦女,分別是兩個村的村長,也是孿生姐妹。
這一點,剛才景雲已經解釋過了。
兩個女人能當上村長自然有過人之處,像深山裏這些農戶,想要上學需要去私塾,而文芳文藍姐妹,是景雲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北門宗宗族,見姐妹兩人聰慧,送兩人去外麵讀書,見過了世麵,學到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