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黑袍人沒有透露自己身份的意思,從背後抽出長刀,要殺人了!
趙月三人休息了片刻,眼看這人是陳老板的死敵,不上肯定是不行了!
現有閆喜任務失敗,再護不住雇主,以後不用在落馬鎮混了。
三人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這裏不用你們,我自己來!”陳小風道。
“可是……”趙二寶道。
“沒有可是,我花錢雇你們不是用來送死的,滾一邊去!”陳小風說著,從靴子裏抽出水龍吟。
與黑袍人的長刀相比,水龍吟好似一個玩具,比地上的吃肉的剃刀長不了幾公分。
趙月要將她的匕首扔給陳小風,後者示意不需要。
看似水龍吟小巧,論強度,黑袍人手裏的長刀根本與水龍吟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存在。
“來吧!”陳小風故作輕鬆,暗地裏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這個人的實力,甚至要在李秋水之上,周圍的勁力波動,太強了。
馬來福的手下,將院子裏的燈光調到最亮,已經有人去找救兵了。
在落馬鎮,這種情況太多了,這些人早就司空見慣,如果有仇殺,第一件事是去找馬福來或者鎮長。
黑袍人自知這裏不是久留之地,要速戰速決幹掉陳小風,手中長刀在燈光下泛著銀光。
破空而出,刺向陳小風,速度之快肉眼難辨,陳小風還是可以看見的,躲閃用水龍吟迎接一招。
當!
一團火花四濺,兩把兵器碰撞後瞬間分開,還有人!
陳小風抖了抖持刀的右手,被這一擊震的發麻。
黑袍人氣血翻湧,長刀放在眼前一看,多了一個豁口。
簡簡單單的一招,其中蘊含著極強的靈力和勁力。
以命相搏,誰留手誰是白癡!人要是死了,還留這力氣有什麼用呢?
所以,這一招內,兩人全力輸出。
半隻烤全羊,和周邊的瓶瓶罐罐,鍋碗瓢盆,被震飛或者震碎,可見兩人的實力!
趙月已經懵了,這人強的沒有邊際,還要找自己三人當保鏢。
不過,回想一下,是自己死皮賴臉要當陳小風的保鏢,這次有了合作。
回到場中。
陳小風右臂滴滴答答往下滴血,不知道是哪裏受傷了,不過,馬上用靈力止血治療,也就沒有傷口這麼一說了。
黑袍人也不好受,麵具滲出血,受了內傷,嘴在流血。
“到我了!”陳小風說罷,速度比黑袍人還要快上三分,手中水龍吟破空而出,空氣中多了一絲悲鳴。
黑袍人猝不及防,連退數步,用長刀堪堪擋下這一刀,一聲悶哼坐在地上。
“就這,還找我尋仇,差的遠了!”陳小風表麵輕鬆,心裏震驚,這兩刀下去,對方手裏長刀隻是多了兩個豁口,不是凡品。
自己兩招用光了所有的靈力,也隻是將黑袍人打傷而已。
此時陳小風有苦說不出,本以為全力一擊可以幹翻這人,結果不盡如人意,顯然黑袍人還是有一定的戰鬥力。
陳小風自己已經油盡燈枯了,靈力幹涸!黑袍人隻要再發動一次進攻,陳小風甚至連躲避力氣都沒有。
負手而立,一臉的輕鬆,是故意詐對方而已!
黑袍人起身後,果然沒有再動手。
他為什麼會這麼強,難道之前的消息都是假的嗎?要是再打下去,能不能幹掉陳小風不一定,自己一定走不掉了。
拚死殺了他,還是從長計議?黑袍人心情左右搖擺。
黑袍人麵具還在往下滴血,說明他的內傷已經相當嚴重了。
“我小看你了!”黑袍人淡淡的說道。
“決鬥盡量少廢話,留下力氣殺我吧!剛才我用了七分力氣,這次我要用全力!”陳小風擺出進攻姿態,手裏握著水龍吟,下一秒就要衝出去。
陳小風在賭,賭這個黑袍人也怕死,黑袍人如果不逃,陳小風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
黑袍人看不出陳小風,但他看得穿黑袍人的情況,雖然內傷嚴重,但是還有一半的勢力,趙月三人還是不夠看。
“來日方長,我一定會砍了你的腦地,陳小風,我們會在見麵的!”黑袍人權衡利弊以後,轉身狼狽逃走。
陳小風象征性的追了兩步就不追了。
手氣武器,看著黑袍人離開的放心,暫時不敢鬆懈。
陳小風兩眼發黑,筆直的倒了下去,趙月三人衝過來扶住陳小風。
“扶我進屋,不要讓那個黑袍人看到我的狀態,不然咱們就死定了!”陳小風用最後的力氣交代一遍。
趙月知道事情嚴重性,讓兩個弟弟去門口守著,她和兩名馬福來的手下扶著陳小風進了客臥。
噗!
一口血吐在了潔白的床單上,趙月嚇壞了,不知道怎麼救陳小風。
“打電話,打……”陳小風拿出自己的手機,想讓她給李秋水和景雲打電話求救。
陳小風自知已經被暗影盯上了,今天可以將黑袍人詐走,明天呢!後天呢!
“我打給誰啊!這裏好多人,喂,老板!”趙月用陳小風手指解開鎖以後,電話本裏有上百個人的電話。
趙月如熱鍋上的螞蟻。
不一會,馬福來帶人回來了,知道家裏出事了,身後跟著幾十名勁力高手。
進屋一看,陳小風連半條命都沒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好像是他的仇人,一個黑袍人……”趙月不敢隱瞞馬福來,也不需要隱瞞,剛才院裏發生的一切,馬福來的手下也看到了。
“那還等什麼啊!送醫院!”馬福來喊道。
趙月指揮這幾個人,上下其手,抬著陳小風上車,為了防止仇家上門,馬福來一路上帶著幾十名勁力高手。
陳小風如果是清醒狀態,一定會認為自己的花的七百萬合適了,太值了!
落馬鎮有一個私立醫院,鎮子都是個人,醫院也不存在公立的。
“老馬這是……”醫院裏,閆喜正坐在孫女床邊守著。
馬福來帶著抽下衝了進來,剛才在馬福來口中還是神醫的陳小風,此時自己成了傷員,被人抬進了病房。
醫院不是很大,高級病房隻有一間,房間裏有兩個床位,一個床位躺著一個女孩,十八九的模樣。
閆喜也收了陳小風的錢,另外一張病床,可以讓陳小風使用。
雖然男女之間有些不合適,但是這也沒有辦法,落馬鎮就這個條件。
第二天一早,陳小風從迷迷糊糊間醒來,身體虛弱不堪,睜開眼睛已經很費勁了。
映入眼簾是一間病房,病房另一外的一張床躺著一個女孩,帶著氧氣麵罩,睜著大眼睛看著陳小風。
見陳小風醒了,她一雙大眼睛趕緊挪開,看著天花板。
兩人中間應該有一道簾,不知道是醫護人員忘記拉上了,還是有人故意拉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