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裝出一副老練的模樣,不卑不亢的與田海龍對話。
其實他心裏早就垮了,尤其是看到周圍這些人腰裏鼓鼓囊囊,不是刀就是槍。
田海龍客氣了兩句,說的是什麼,林天宇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聽進去,因為此時他感覺腦袋上有東西,是金蟲,也就是監控設備。
這要是被田海龍這些人發現,腦袋馬上就會搬家!
“林大少,你脖子不舒服嗎?”田海龍見他脖子僵硬,別扭的很!
“不不不,是是,我昨天沒睡好,這脖子僵硬了!嗬嗬……沒有大礙!”林天宇語氣有些慌張,田海龍沒有在意。
“這次玩的開心,晚上我送幾個美女到你房間,治治你的脖子,哈哈……”田海龍隨後告辭,去招待其他客人。
陳小風一直通過金蟲查看遊輪情況,這艘船不單單是給南州這些大老板準備,一路從北到南,各方的老板大鱷,已經在船上玩了好幾天了,最後一站才是南州。
不過,南州的老板是占多數,南州才是大城市,其它那些城市,即便有糖粉生意,也不如南州的市場大。
手機和遙控器放在車裏,陳小風帶著自己邀請函接受了安檢。
“你真的敢來,佩服!哈哈……陳小風,你還不知道即將要麵臨什麼,哈哈……”秦博陽離老遠就看到了陳小風,待安檢結束,走了過來。
“醫生不當了,跑這裏給別人當狗,就為了報複我?”陳小風一邊說,一邊穿上外套。
“當狗有什麼不好,當狗比當醫生賺的多,當狗可以弄死你!為什麼不能當!”秦博陽語氣發狠。
“你牛逼,當狗都當的理直氣壯!”陳小風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直接登船。
甲板上,正在舉辦酒會,三五成群的老板聚在一起閑聊,喝著香檳或是紅酒。
入夜,燈光將甲板照的如同白晝,笑聲,談話聲此起彼伏。
田海龍被眾星捧月,不少人想在田海龍這裏多買一些藥品,這些人口中所謂的藥品,就是糖粉的代名詞。
“大家安靜一下,我說兩句!這次藥品有限,先到先得!大家既然拿著邀請函來了,說明是願意與我合作的,糖粉生意我不多廢話,報價吧!”田海龍迫不及待談生意,即便船還沒有到公海,但是也無所謂了,遊輪是封閉的,沒人能在這個時候上來。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議價,商量一個統一的價格,眾人各有意見,不一會,糖粉的價格定了下來,剩下就是交易數量。
所謂數量有限是假的,這些人要多少,田海龍就能拿出來多少。
單位以公斤計算,少一點也要買幾百萬,多一點,要上億!像林家這種龐然大物,糖粉數量是按噸計算了。
田海龍不時的去看林天宇,見他遲遲沒有表態,田海龍也不好催促。
林天宇不是在算計什麼,而是懵了!從一上船,腦子就是空白的,喝酒進肚子裏的酒都感覺不到味道!
“是現貨!糖粉就在船上,各位老板離開遊輪後,就可以取到自己的貨物!”田海龍道。
“這好啊!不用等了!”
“田少爺考慮的周到,膽大心細,佩服!我幹了!”南州的一位老板拍馬屁。
“我邀請函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是兩個人,你老婆呢?”田海龍沒看到崔靜,直接質問陳小風。
“我老婆不願意看到我殺人,不能帶她!”陳小風笑道。
周圍的老板看明白了,這小子是田海龍故意請到船上的,最後多半是喂魚的下場。
“我龍哥看中了崔靜,算你小子倒黴,等你死了!崔靜龍哥的玩具!”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沒有人來幫你!”
秦博陽得意至極,這裏已然成了他的主場。
“哈哈哈……殺人,你……你看看周圍,這裏都是什麼人,弄死你太簡單!你當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又是誰?”田海龍端著酒杯大笑。
“田海龍,京州田家二少爺!”陳小風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還敢來,今天這裏的生意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你還有命活著上岸嗎?”田海龍心裏納悶,這小子憑什麼敢來,來了,又憑什麼不害怕你?
周圍這些老板都指著糖粉賺錢呢!眼下田海龍要整一個傻小子,這些人吆五喝六衝著陳小風去了。
“田少爺,跟他廢這麼多話,幹什麼?扔進海,上岸睡他女人就行了!”
“就是!田少爺看中的女人,那一定是極品中的極品,真想看看是怎麼樣的美人啊!”
眾人紛紛要求趕緊弄死陳小風,繼續談生意!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陳小風環視四周,最後眼睛看向田海龍。
“從來都是我用身份嚇別人,今天撞鬼了,這小子還想用他的身份壓我,哈哈……”田海龍大笑。
在京州,興許還有一些人能壓田海龍一頭,但是這船上的人,來自各地,最多的就是南州大老板,這些人都要敷衍趨勢,陳小風似乎跟不值得一提了。
所有人都在笑,陳小風也在笑,林天宇馬上就要暈過去了,太嚇人了,他感覺自己是陪陳小風找死來了。
十幾名金三角殺手,趴在欄杆上,當一場好戲去看,甚至沒有人控製陳小風的意思。
“秦博陽,看來我的名字,你沒說啊!由你來告訴田海龍,我叫什麼!”陳小風道。
田海龍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他覺得陳小風太有意思了,好玩,很好玩。
“叫什麼?我現在很想知道!”田海龍看向秦博陽。
“他叫陳小風!”秦博陽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個名字,人已經上船了,陳小風必死無疑,名字已經不重要了。
“陳小風……怎麼這麼耳熟,南州陳小風……”田海龍自言自語,一時想不起來。
南州的幾位老板,可是一直在南州這趟渾水裏走來走去的,陳小風這個名字,他們太熟悉了,談之色變,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本人。
“我的媽呀!”一名南州老板從椅子上摔在地上,臉色蒼白。
啪!
一名女士失神,酒杯掉在地上,兩眼空洞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場中一半人的人都傻了,也可以說要被這個名字嚇死了。
南州陳小風,可以說是一個傳奇人物了。
和千係一派,葉係一派,到陳小風的加入,變成了三足鼎立局勢。
最後兩派全倒了,唯獨這個陳小風一家獨大,在南州混的風生水起,玉蘭膏的橫空出世,更是比糖粉的利潤還要大幾倍。
不說這些人,安全組和稽查組看到陳小風都是繞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