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飛是我師傅?”陳小風找了一個人當借口,郭雲飛是自己人,怎麼說都行。
“你的中醫是他教你的?”崔山石道。
“對!”
“我希望你不要再撒謊了,我們已經認下你這個女婿了,真誠一些比較好!”崔山石微怒。
“爸,你憑什麼這麼說啊!”崔靜不敢了。
“哼!我與郭雲飛雖然不熟,但是他的情況我還是知道一些,中醫轉西醫,從來沒有過什麼徒弟,更別說中醫徒弟了!”崔山石道。
“不信你可以給他打一個電話問問!”陳小風道。
“以為我不敢是不是?好,我真有郭雲飛的聯係方式,我就打給你看!”崔山石上來脾氣了,拿出手機。
這個電話不好打的,郭雲飛等級在院長層次,他崔山石最多就是一個中醫大夫,年紀大不代表地位高。
崔山石平時是接觸不到郭雲飛這個等級的,這個電話號碼還是上次南州醫學研討會相互留下的。
醫療體係與官場商場差不多,講究的就是一個身段高與低,論中醫手段,可能郭雲飛還不如崔山石,可論起地位和身段,十個崔山石都不如一個郭雲飛。
體係內,醫術高與低,隻能證明你是不是一名好醫生,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地位。
趙玉玲看自己老頭子手都哆嗦了,知道他不好意思打這個電話,這麼晚了,誰記得你崔山石是什麼人,一個醫院的大夫而已!南州有幾百名這樣的中醫大夫。
“小風,別鬧了,這麼晚不方便!”趙玉玲道。
“我真的沒鬧,崔靜跟郭雲飛的交情也不錯的,在通遠縣我們合作的很愉快,我也是在那個時候學的中醫!”陳小風道。
陳小風說的煞有其事,而且女兒跟郭雲飛有交情,這個完全可以打了。
“喂,誰啊?”電話另一頭,郭雲飛很不耐煩。
“郭老,我是崔山石!”
“崔山石?想不起來了,你有什麼事嗎?”郭雲飛語氣生硬。
“我女兒是崔靜,你們認識的,我女婿來了,他非說是你的徒弟,嗬嗬……我是不信的!”崔山石陪著笑臉。
“開什麼玩笑,中醫我自己都二把刀,我教什麼徒弟!”郭雲飛中墾,自己中醫不行,不是什麼秘密,現在莫名其妙自己有一個中醫徒弟,這不是鬧呢嗎!
“是是是!打擾了!實在不好意思!”崔山石在電話另一頭尷尬的不行。
“等會,冒充我徒弟這人叫什麼名字?你這個女婿叫什麼!”郭雲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這人女兒是崔靜,女婿就應該是陳小風啊!
“陳小風!”
“什麼?你再說一遍?”郭雲飛在電話另一頭跳起來了。
南州上層發生的大事小情,他是知道的,陳小風力挽狂瀾從泥潭中抽身,雖然配上了玉蘭霜,但郭雲飛知道,陳小風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是我徒弟,是我老糊塗了!這小子可了不得,神醫!錯不了!”
“老崔啊!南州的事,你可能不太清楚,但這個陳小風絕對不會錯,你聽我的!”
郭雲飛道。
他不知道陳小風為什麼要當自己的徒弟,但肯定有陳小風的目的,郭雲飛順水人情而已。
掛了電話,崔山石無言以對。
這哪裏是郭雲飛的徒弟啊!更像郭雲飛是陳小風的徒弟,聽到這個名字,郭雲飛整個人都激動!
不管怎麼說吧!現在陳小風有郭雲飛這條人脈,也算是有點能耐。
“不錯不錯!郭雲飛都看好的人,以後吃醫生這口飯綽綽有餘了!”趙玉玲高興。
“嗯!郭老在南州的人脈還是有的,這樣吧!你既然會中醫,我托關係先讓你進仁軒醫院,先跟著我,以後再說以後!”崔山石道。
“好啊!謝謝爸!”陳小風道。
趙玉玲和崔靜表情古怪,八字沒一撇呢!先叫爸了!話又說回來了,孩子都有了,還有比這更濃重的一撇嗎?
晚上,有二老在,陳小風不敢太過分,留在客廳過夜。
安排好了陳小風,崔山石兩人樂的合不攏嘴。
趙玉玲沒事就去聽崔靜的肚子,崔山石一得空就要把脈,兩人恨不得現在就能抱上外孫。
淅瀝瀝的小雨落下,客廳微涼,趙玉玲給陳小風加了一床棉被。
“謝謝媽!”陳小風道。
“以後是一家人了,不用那麼客氣!”趙玉玲有些不適應。
入夜,陳小風躺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入睡。
自己從小是被爺爺帶大的,從來沒有見過父母的模樣,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這件事,陳小風問過爺爺,沒有下文,一直到到爺爺死後,更無從查起。
爸媽這兩個字,對於陳小風來說,很陌生,今天試著喊出嘴,陳小風心裏五味雜陳。
陳小風正在出神,崔靜的房門打開了一條縫縫隙,客廳已經關燈了,父母回自己房間了。
崔靜光著腳,穿著短褲。
“跟我進屋!”崔靜道。
“算了吧!在這裏,不不不!”陳小風連連擺手。
“我是怕你冷,不識好人心,不進屋算了!”崔靜裝出生氣的模樣。
“好走吧!咱們說好了,不能在那個了,你懷孕呢!”陳小風道。
“知道了,我有分寸!”崔靜道。
沙發的被子擺弄成人形,自己鑽進了房間。
不得不說,還是床舒服。
摟著崔靜昏昏欲睡,滿滿的幸福感。
“你真的要去醫院?”崔靜道。
“當然了,張嵐一直盯著我呢!她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你盡量也不要太張揚,有什麼事讓杜燦去做!”
“我去醫院工作一段時間,吸引張嵐的火力!”
陳小風閉著眼睛說道。
“行,有什麼情況我們就在這張床上說,外人也聽不見!”崔靜道。
……
第二天清晨。
張嵐帶著助理來到了中環廣場,玉蘭霜還在火熱銷售中,不過,此時的價格從五千一瓶飛漲到了十萬一瓶。
買的人少了許多,已經看不到排隊的景象!
能拿出十萬塊除疤的人,最起碼也要高產家庭。
“姐,景龍的屍體在河裏找到了,好像是中了毒,身體都爛沒了!”花十娘道。
“知道了!”張嵐沒意外。
景龍成了紅網的替罪羔羊,按照流程要送往京州待審,千萬裏怎麼可能讓景龍落在其他人手裏,半殘的景龍被千萬裏偷偷釋放,謊稱是逃走的!
然後滅口,滅口的人,就是暗影派的人。
花十娘不知道具體情況,還在向姐姐彙報!懷疑是陳小風暗中下毒手,畢竟當時景龍可是打了李玉蘭和崔靜一耳光。
“陳小風有仇必報,我看就是他幹的!”花十娘道。
“無所謂了,這些事情讓千萬裏自己處理吧!我更關心陳小風現在做什麼?有一句話你說的對,陳小風的性子,有仇必報,我們拿到了玉蘭霜,他為什麼還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