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村民目光看向吳巧巧,這麼多灼熱的眼神,讓她渾身癢癢。
“大家不要聽他瞎說,不是我!不……”
不等吳巧巧解釋,兩名婦女上前一通噓寒問暖,其實是想討好她而已!
崔大山是村長,這吳巧巧是外聘的村會計,在村裏可是分量很重。
結果,吳巧巧身上根本沒有傷口,腿上的絲襪破了,就擦破了點皮,地上的出血量可不少。
“小風,啥情況啊!”
“就你們三個人,哪來的這麼多血啊!吳會計好好的……”
四爺爺拄著拐杖不走了,皺著眉等下文。
陳小風撓了撓頭,看上去憨憨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昨晚吳會計說自己肚子疼,想要方便,然後的尿血了,是不是生病了?”
這話一出,嘈雜的前院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石化當場看著吳巧巧。
吳巧巧再怎麼不要臉,被這麼多人看著,還被誤會,受不了了,支支吾吾想要解釋!
“吳會計長的不錯,這麼開放,蹲人家門口就整這事!嘻嘻……”
“這女人浪的很,說不定還能看上哥幾個呢!”
村裏的幾個老爺們笑嘻嘻的指指點點,過著嘴癮!
陳小風表現出懵懂的樣子,女人那點事,在場的人誰不明白呢!就是來事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是和村長……”吳巧巧一著急,差點說漏了嘴。
“對對,早上天黑,吳會計就隨地方便了一下,這是人家院子,你下次注意!”崔大山繃著,暗中向吳巧巧使眼色。
“……”吳巧巧這個恨啊!憋屈咽進肚子裏,當場與崔大山翻臉不能擺脫陳小風的誣陷。
吳巧巧的美甲已經扣緊了肉裏,對陳小風恨之入骨。
“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啊!這都是什麼事!崔大山,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四爺爺都替吳巧巧臊得慌。
如果吳巧巧是大雨村村民,不管男女,肯定要挨揍了,畢竟是村會計,是縣裏來的外來人,四爺爺不能向她動手,氣的轉頭就走。
“四爺爺慢走!”陳小風象征性攙扶四爺爺走到了院門口。
“好娃子,回去吧!腦袋剛好,不要亂走,有什麼困難跟四爺爺說!”四爺爺拍了拍陳小風的手背。
村民沒熱鬧看了,下地幹活的幹活,回家的回家。
經過這一個早上,村裏又多了一件茶餘飯後的談資,吳會計!
“村長,吳會計,你們還不走,要不我給你們做點早餐?”陳小風問道。
“王八蛋,我撓死你,我跟你拚了!”吳巧巧已經半瘋了,來村裏一直是文化人的形象,備受村民追捧,這一灘血讓她形象全無。
村民還沒走遠,崔大山拉住了吳巧巧不敢讓她胡鬧,把陳小風當成傻子,這才吃了大虧。
“陳小風,你好樣的,連我們都敢耍,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崔大山臉上一黑。
“不行,不能這麼算了,我都成啥了!在別人家門口幹這事,要是傳道縣裏去,我怎麼活!”吳巧巧抓狂。
“你怎麼活?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怎麼活?這次的事就算了,要是不服,去縣城辯辯是非!”陳小風冷聲道。
“我們走!”崔大山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吳巧巧也閉嘴了。
臨走時,兩人的目光足以殺人。
“就這麼算了!房子怎麼辦?”回村委會的路上吳巧巧不願意了,臉都丟盡了,房子還沒弄到手。
“這事肯定不能算了,我自有辦法!”崔大山一臉愁容,走在最前麵。
陳小風犧牲了一口水井,賺了五百塊,不知道是賺是賠。
先給玉蘭姐弄點好吃的補補,其它的以後再說吧!
陳小風簡單收拾了一下院子,帶著錢往食雜店跑。
大雨村隻有一百多戶人家,村裏就這麼一個食雜店,不在這裏買就隻能去縣城。
“孫嬸,兩斤醬牛肉!”陳小風走到櫃台前,拿出一百塊。
明碼標價,五十一斤,兩斤正好一百塊!
“陳小風,腦子好了!”孫嬸正在盤昨天的賬,一大早來來往往的顧客口中聽說了陳小風的事。
“好了!兩斤醬牛肉!給你錢!”
孫嬸眼珠一轉,切好了牛肉,道:“你這錢也不夠啊!一共五百塊。”
“我要兩斤?”陳小風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啊!二百五一斤,兩斤五百塊!啥意思,你腦子好了,就來欺負一個婦道人家是吧!我告訴你,這肉都切了,你要是不要,我拉你去村委會理論去!”
陳小風還沒說話,孫嬸先不幹了!
陳小風看著手裏的五百塊,這是明著坑自己了,連自己手裏有多少錢都知道,一分都不打算給自己留啊。
“孫嬸,你這牛肉是金子做的嗎?還是要明著坑我?”
“你把村長得罪了,我坑你怎麼著!要不讓村長來評評理!趕緊給錢,五百塊!”
孫嬸將一包牛肉扔在櫃台上,身手討錢。
就在這時候,內屋裏走出來一名老漢,手裏端著一碗中藥。
“老婆子,別胡鬧,陳小風這孩子不容易,你坑他作甚!小風,醬牛肉拿走,一百塊就可以了!”齊連山擺了擺手。
“老東西,你要瘋是不是!我不坑他,閨女的中藥錢怎麼來,不吃藥閨女會死的!”
“好啊!你讓他走吧!反正家裏沒錢了,你手裏是最後一副藥!”
孫嬸兩手叉腰,數落了一通齊連山。
兩口子在村裏開了一個食雜店,日子紅紅火火,女兒是大城市的白領錢沒少賺,說是大雨村首富都不為過,那幾年,崔大山見到老兩口都要客客氣氣!
結果,女兒在大城市出了車禍,被撞成了植物人,散盡家財最後隻能維持不死,陳小風不是傻子的時候齊雨就已經出事了。
“那也不可能坑人!都是一個村的,以後這食雜店還開不開了?”齊連山有些妻管嚴,聲音越來越小。
孫嬸是大雨村有名的悍婦,誰也治不了她,包括她的丈夫齊連山。
“滾,給我滾犢子,廢物東西!陳小風,給錢!”孫嬸罵了一句自己的老伴,又衝著陳小風去了。
救你女兒也不能坑我啊!這算什麼事啊?算了,看在齊叔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
“齊雨姐昏迷了兩年……快三年了吧!”陳小風話鋒一轉。
“不管你的事!不用你操心,傻小子腦袋好了,就跑我這裏找優越感來了是不是!我呸!”孫嬸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聽到這裏,陳小風懂了!
為了給齊雨治病,這孫嬸無所不用其極的賺錢,針對自己還有一個目的,是嫉妒。
自己是傻子,齊雨是植物人,沒有太大的分別,現在自己腦袋醒了,耗盡家財的孫嬸怎麼能不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