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傅父等傅靖安把雪莉送走後,問:“你之前不是喜歡安小姐嗎?怎麼又要跟這個雪莉結婚了?”
傅父骨子裏是保守的人,而且他最先接觸的人是安清歡,覺得那個女孩子特別好。
兒子為什麼不選擇安清歡,反倒跟雪莉在一起?
這個女孩子太輕浮了,頭次登門拜訪家長,就提出結婚的事情?
兩個孩子才多大點啊?
自己都養不活,還想結婚?
傅父不讚同。
可他也知道兒子跟著自己受了多少的苦頭,作為一個父親,他非常不合格,又怎能要求自己的兒子,按照他的想法活呢?
傅靖安淡聲說:“爸,我絕對不會跟雪莉結婚的,隻是我現在有求於她,暫時跟她虛與委蛇。你放心吧,過段時間,她會徹底消失在我們的世界裏。”
“你要幹嘛?”傅父說:“可別做那些違法犯紀的事情。靖安,爸爸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想你這輩子平平淡淡的幸福的過完這輩子。”
“爸,平平淡淡的人,怎麼可能幸福的過一輩子?難道要跟你一樣嗎?勤勤懇懇的勞作大半生,結果我媽生病,你連救她的錢都拿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傅父的臉色沉了下來,眼底深處滿是受傷。
傅靖安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傷人。
但他內心的確這麼認為的。
母親得的是重病,但隻要有錢,就能挽救她的命。可把傅家賣掉,也拿不出那麼多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盡折磨死去。
傅靖安不想再那麼貧窮,不想讓自己將來生病了,也無法治療。
他要得到權勢和財富,得到自己最心愛的人,得到呼風喚雨的地位!
傅靖安野心勃勃。
傅父看著跟以前大不相同的兒子,想說什麼,但最後也沒說。
……
跟傅父見麵後的隔天,雪莉接到了傅靖安的電話,說他父親對她非常滿意,希望能盡快結婚。
雪莉開心的說:“我就知道,像我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伯父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呢?靖安,你說咱們倆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好?”
“下個月初八吧。”
“嗯,可以。”
雪莉爽快的答應。
傅靖安道:“雪莉,明天有空嗎?我想約你跟我一起去海邊,參加篝火聚會。”
“好啊,我正愁在酒店裏住的無聊呢。”
拿回了錢,雪莉從小旅館搬回了大酒店。
揮霍無度。
可買的東西多了,精神便會很空虛,她隻想跟傅靖安每天都待在一起。
傅靖安道:“嗯,我明天去酒店接你。”
“See you tomorrow!”
“晚安。”
……
第二天傍晚五點多,傅靖安開著一輛租來的車子,到酒店裏接雪莉。雪莉看到他的那一刻,穿著小吊帶,赤腳跑到他跟前,踮起腳尖索要親吻。
傅靖安在她嘴巴上輕啄了下,將她抱起來說:“收拾好了嗎?”
“收拾什麼?”
“我們要去很多天呢,你總得帶點衣服吧?”
“那我隨便挑兩身吧。”
雪莉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打開自己的旅行箱,挑了兩套比較清涼的衣服,又選了件厚點的外套。
而後對傅靖安說,“好啦~我們走吧,親愛的~”
傅靖安道:“你整天住在酒店裏,也不像樣子。我給你找了離我家最近的出租房,等會我朋友會過來,把你的行李送到那邊去。咱們經過大堂的時候,順便辦理退房手續吧。”
“你怎麼沒早點跟我說啊?”雪莉有些不高興道。
“這不是想給你驚喜嗎?你不喜歡的話,咱們不退房了。”
“哼……喜歡……隻要你給我安排的,我都喜歡。”
雪莉抱住他的脖頸撒嬌。
傅靖安摟著她的腰肢,往外走。
到了酒店的大堂,雪莉拿出自己的護照,辦理了退房手續。而後,跟著傅靖安離開了酒店。
在他們走後沒多會兒,一道身影進入酒店,把雪莉的所有東西,一件不落的帶走了。
……
傅雪莉坐在車上,忍不住的調戲傅靖安。
傅靖安道:“別鬧,我正在開車呢。”
“我就要鬧你,怎麼了?”雪莉伸手,在傅靖安的身上撓癢癢。
傅靖安沒辦法,把車子停靠在路邊,說:“你要鬧,那就繼續鬧吧。等你鬧夠了,咱們倆再繼續向前走。不然,我擔心咱們倆這趟旅程要變成亡命路了。”
雪莉見他神色嚴肅,撇了撇嘴,說:“好吧,我不鬧你了,總行了吧?”
傅靖安這才踩了油門,繼續往前行駛。
越往郊區,周圍的燈越發的暗。
漸漸地隻剩下了他們二人,偶爾開過的車子,也很快同他們擦肩而過。
雪莉歪倒在車座上昏昏欲睡。
傅靖安空出一隻手,推了推雪莉,然而遞給她一支水:“困了吧?喝點東西,很快就到了。”
雪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把瓶蓋擰開,抿了一口,問:“傅靖安,你對我真好。咱們倆要做一輩子的恩愛夫妻。”
“嗯。”
傅靖安敷衍的回了一聲。
載著雪莉繼續往前走。
又大概行駛了約莫半個小時,最後車子停靠在了海岸邊,雪莉覺得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很是不清楚。
揉了揉眼睛,跟著傅靖安下車,望著眼前的大海,問:“不是說,要參加篝火派對嗎?怎麼沒人呀?”
“我們到船上,再舉行篝火派對。他們很快就來接咱們了。”
“哦。”
雪莉跌坐在了沙灘上,夠了勾手指,說:“來,坐我身邊。”
傅靖安沉默了幾秒,邁開步子,走向了雪莉。
雪莉倚靠在他肩膀上,說:“靖安,我跟你說。我為了和你在一起,犧牲了很多。我姐姐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她要我跟她去巴西,我都沒去呢。隻想留在你身邊。你要好好地對我,知不知道?”
“雪薇在巴西?”傅靖安的眸光閃爍了下。
雪莉仰望著星空,說:“嗯,在巴西呢。還有雪陽,我弟弟。我姐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托人把我弟弟找回來。現在他們來都不管我了,我隻有你了。”
傅靖安低聲說:“是嗎?”
“你不信我?”
“信,當然信。”傅靖安抬眸看向海麵,說:“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