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足夠的錢,傅靖安第一時間,便是找人換了自己的護照。傅靖安這個身份,已經不能在米國使用了,他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
解決了這個問題,傅靖安想搬出雪莉的住處。
雪莉卻不樂意,自己守著他那麼久,不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嗎?哪怕睡一炮也好啊。可偏偏傅靖安,不管她怎麼勾搭,都始終不跨雷池一步,真是鬱悶死她了。
現在他有錢了,想走了,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我不許你走,你留下來陪著我。”
雪莉索性臉皮也不要了,擋住門口,抱住了傅靖安的行李箱,不肯讓他出門。
傅靖安沉著臉說,“這段時間,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了,但是,我找到新的住處,就不方便再打擾你了。這是我給你的報酬,足夠你一個月的生活開支了。”
他給了她五千美金的支票。
這麼多錢,在紐約市,能租比她這處房子好很多的地方了。
也算他仁至義盡。
雪莉看著遞到自己眼跟前的支票,覺得自己被羞辱了。真的要錢,自己幹嘛討好他?外麵多的是,有錢的男人,想跟她交朋友呢!
雪莉咬牙,揮開了他的支票,說:“你不是覺得麻煩我了嗎?想給我報答嗎?好啊,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的人。你跟我睡一覺,咱們倆就扯平了。”
這般赤裸裸的言論,讓傅靖安變了臉色,“你、你真是不知羞恥!”
“我就是不知羞恥,你能拿我怎麼辦?傅靖安,我告訴你,你如果不答應我的條件,那休想走出這個房門半步!”
雪莉掐著自己的腰,蠻橫的說。
向來隻有她不想要的男人,從沒有她得不到的!
對傅靖安,她誌在必得!
“滾開!”
傅靖安不想再聽她滿嘴荒唐的話,撥開她,打算直接衝出去。
雪莉卻像是蛇一樣,手腳同時纏住了他的身體。
傅靖安欲把她甩掉,但哪裏有那麼容易?
掙紮了片刻,兩人都氣喘籲籲地,雪莉不顧廉恥的往傅靖安的衣服裏探:“你就跟我睡一覺,怎麼了?你是男人,又不會吃虧,幹嘛推脫的像個娘們似的?”
傅靖安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抽飛到天邊。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
簡直像個妓女一樣!
“你再不放手,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好啊,你對我不客氣吧!”
雪莉揚聲喊。
傅靖安使出了最大的力氣,去掰她的手指。
可沒掰兩下,雪莉忽然哀嚎了一聲,哭著說:“疼……疼……你把我的手弄折了!傅靖安,你這個混蛋……我好心的救你,你卻傷害我……”
她哭的撕心裂肺,傅靖安除了清歡,還沒跟哪個女孩子,那麼親密的相處過。
被雪莉嚇得,趕緊放開了手。
雪莉也放開了他,抱著自己的手指,蹲在地上,哭的越發的淒慘。
傅靖安拉著行李箱,想要離開。
可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雪莉,又覺得心頭不忍。
畢竟這個女孩兒,除了放蕩了點,根本沒有對他有實質性的傷害,甚至還救了他一條命。
傅靖安猶豫了片刻,折回到了客廳,說:“傷到哪兒了?”
雪莉哭唧唧的抬眸,望著他說:“你不是走了,不管我了嗎?”
傅靖安臉色一變,掉頭就要走。
雪莉趕緊抱住了他的大腿說,“好,我不說你了,這總可以了吧?我的大拇指,好像被你掰折了,好疼啊。”
傅靖安沉聲道:“放手。”
“那我放開你了,你可不許走了。”
雪莉小心翼翼道。
“好,我不走。”傅靖安答應了她。
雪莉稍稍放開了手。
傅靖安蹲下身體,仔細的檢查她手上的傷,發現她的右手大拇指,真的被自己弄傷了,擰著眉頭說:“你忍著點。”
“什麼?”
雪莉還沒明白,隻見傅靖安握住了她的手指,稍微一用力。
哢嚓——
骨頭正位的聲音響起,雪莉慘叫的像是殺雞似的。
“嗚嗚,好痛,傅靖安,你不是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一個柔弱的女孩子……”
傅靖安看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雪莉,莫名的覺得她也不是那麼討厭。
至少作為女孩子,她還是有點可愛的。
不過這個念頭剛湧出來,便被打了回去。
自己想這些幹嘛?
難不成,真的被雪莉蠱惑了,對她動心了不成?
不,自己喜歡的人是純潔、善良、矜持的清歡,而不是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女孩。
傅靖安甩了甩頭,沉聲說:“你的骨頭錯位了,我幫你正畸了。”
“你會這個?該不是從哪裏學來的野路子,把我手指頭給弄壞了吧?”
雪莉有些懷疑的問。
“你不信我,可以去醫院弄。”
傅靖安冷著臉色,就要走。
雪莉從地上爬起來,跟在他身後,委屈巴巴道:“我不過是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當真了?再說了,還是你把我的手指頭,弄成那樣的,我都沒責怪你呢,你反倒給我臉色看了。”
“不是你非攔著我,不讓我走,我會那麼對你嗎?”傅靖安反問。
雪莉不敢再跟他頂嘴,連忙說:“是,是,都是我的錯,這總可以了吧?傅靖安,你先別走嘛,給我倒杯水,我渴了。”
傅靖安一向吃軟不吃硬,見她認錯了。
停下了腳步。
幾秒後,還是轉身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雪莉看著他的背影,哼哼了聲,低聲喃喃道:“混蛋,你真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放過了他,自己這一個多月,不是白費了嗎?
一定要在他走之前,討回自己想要的東西。
……
傅靖安煮好了熱水,端著茶壺,回到了客廳。雪莉拿起了茶葉,放到了茶壺裏,然後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傅靖安,說:“喝。”
“我不渴。”
“你還怕我在裏麵下藥不成?這茶是你自己煮的,有什麼不敢喝的?趕緊喝。”雪莉強勢的將水杯,放到了傅靖安的手裏,而後端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
傅靖安跟她爭執了那麼久,也的確渴了,不由自主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