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薇真的是討厭極了,母親的軟弱。
明明母親才是那個應該保護孩子的角色,可偏偏他們家,每次出事,都要倚靠她。
就這樣的情況下,母親還能指責她出去賣。
若是母親真的有本事,自己何必走那麼下賤的路?
於漫傷心的跌回沙發上,低喃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嫁給那麼一個男人,害苦了你們姐弟三個。雪薇,不如我去跟那批綁匪說,讓他們把雪陽交出來,我去換他。你帶著雪陽和雪莉,連夜躲到其他地方,讓他們找不到你們吧。”
“那你怎麼辦?去死嗎?”雪薇問。
於漫說,“我沒什麼用,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呢?倒不如,用我這條賤命,來換取你們姐弟三人的平安。”
雪薇又是感動又是生氣道,“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害的我更慘。我一個沒成年的女孩,怎麼拉扯雪陽和雪莉,你想過沒有?”
“我……”
於漫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雪薇咬著下唇說,“媽,之前是慕先生出麵,幫我們家擺平的這事,不如,我們再去求求慕家吧。”
“他們還肯幫我們嗎?你搶了清歡的男朋友,隻怕他們樂見其成吧。”
於漫對慕家根本沒報什麼希望。
雪薇道,“怎麼會不幫呢?以清歡的性格,肯定不會把我跟喬崢的事情說出來。你沒看到嗎?上次慕太太把我們趕出慕家,不是因為清歡對她說了什麼,而是清歡不想我們留在慕家了。也是因為內心對我們家可憐吧,慕太太給我們安排了這間公寓。既然清歡沒告訴慕太太,那也肯定沒跟慕先生說。咱們去求慕先生,跪著求他,先把雪陽救回來,再說其他的。”
於漫有些沒臉皮去求慕洛琛。
可眼下事關兒子的性命,她都不怕死了,還能怕舍下自己的臉麵嗎?
於漫點了點頭,說:“好。”
……
雪薇攙扶著母親走出了公寓。
兩人一起打車,到了慕家老宅,跟警衛說要見慕洛琛。
慕洛琛剛回到家裏,沒坐下多會兒,管家悄悄地走到他身邊,說雪薇母女求見。
慕洛琛忍不住笑了。
這雪薇還真是厚顏無恥至極。
那麼對清歡了,竟然還敢出現在慕家,說要見他。
慕洛琛道,“說我在忙,讓她們在大門口等著。”
“是。”
管家退出了房間。
葉簡汐問,“什麼人呀,你既然不想見人家,那就直覺拒絕了便是,何必讓人家在大門口等著你呢?”
“隻是兩個無聊的小人,我要好好地懲罰她們一番。”慕洛琛溫柔寵溺的對著自己的嬌妻說。
葉簡汐聽到這,心裏便有數了。
很少有人會惹怒到洛琛,既然洛琛對對方那麼生氣,說明她們做的事情很定很過分。
那她也就不幫她們說話了。
……
雪薇和於漫苦苦的在慕家門口等候,太陽火辣辣的熾烤著人,於漫身體本來就弱,之前折騰了那麼久,現在又處於暴曬的狀態,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
雪薇扶住母親說,“媽,再堅持堅持。”
“嗯。”
於漫唇角泛著蒼白的眼色,咬牙繼續等待。
而等太陽西斜,她再也站不住,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雪薇驚喊了聲,“媽!”
她撲上前,要把母親扶起來,而就在這時,慕家老宅大門,吱呀一聲打開。慕洛琛出現在了眼前,雪薇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又看了看慕洛琛,猶豫了下,含著眼淚,走到慕洛琛跟前,哭著說:“叔叔,你總算出來了,我弟弟被高利貸抓走了,現在命在旦夕,希望你能出手救救他。我們全家一定當牛做馬,償還你的恩情。”
話說完,她拉扯起母親,無聲的哽咽。
外人看到這副畫麵,一定會同情可憐她,但慕洛琛了解到這小丫頭的所作所為後,根本無法對他生出半分的憐憫。
冷冷的睇著她演戲了半晌說,“雪薇,你進入我們慕家後,我自問待你不薄,清歡更是拿你當親姐妹,可你怎麼對她的?”
雪薇聽到這話,心頭咯噔了聲。難道清歡把實情告訴了慕洛琛嗎?
“叔叔,我沒做對不起清歡的事情。是不是清歡對您說了什麼?那不是真的,我根本沒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叔叔,求求您,別因為清歡是您女兒,您就偏袒她。”
雪薇聲淚俱下。
慕洛琛卻連連冷笑,“到現在,你還在汙蔑清歡。雪薇,我告訴你,清歡沒有說你任何壞話,我女兒單純善良,哪怕被你這個賤人搶走了心儀的人,都不曾傷害你半分。可你呢?你不知道悔改,竟然還妄圖詆毀清歡,你可真是該死。”
他話說的明明白白,根本不給人任何反駁的可能。
雪薇看出他對自己的憎惡,頓時明白,為什麼那群高利貸,會來的如此迅速了。
這一切都是慕洛琛指使的。
他既然能派人,將他們一家人從高利貸的手中解救出來,自然也能讓高利貸追蹤過來。
雪薇心裏恨極了,但也隻能忍著。
“慕叔叔,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可是,我隻求你放過我的家人。錯誤是我鑄成的,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拜托你,讓那些高利貸,把我抓走,將我弟弟放回來吧,我求求你了……”
雪薇說著話,不停地磕頭。
慕洛琛看著跪在腳邊的小姑娘,說:“別說的好像是我害了你們一家人似的。沒有清歡求我出手幫助你們家,你所有的家人,早就被剁成魚餌,丟進江裏了。現在能延遲一段時間,多虧了我幫忙。你本來就該對我慕家感恩戴德。現在,我不會再幫你們家了。你們好自為之。”
話說完,他轉身要走。
雪薇撲上來,抱住了慕洛琛的腿,“慕叔叔,求求你放過我們一家吧,我知道錯了。我可以把喬崢還給清歡,隻求你放過我們。”
慕洛琛縣嫌惡的將她踢到了一邊,“滾,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以後別再稱呼我為叔叔,我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