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 番外:她是他的肋骨

她趴在他懷裏,哭的死去活來。

他抱著她,眼角泛著淚光。

時隔那麼久,他們終於能像小時候那般親密無間。

他想,自己終究無法忘記她,因為她就是他身體裏被抽去的那根肋骨,沒有她的人生是缺憾的,不完美的。

這輩子他活著,就是為了能找到她,重新聚在一起。

他怎麼能丟棄她,獨自存活呢?

……

在西北度過的那半個月的時間,是他那幾年活的最開心的幾天。

但開心的日子短暫的如同兔子的尾巴,眨眼便消失。

他們最終回到了帝都,而她身邊陪伴的人,也成了江晨。

那時,他告訴自己,沒關係。

以後的日子還很長,隻要小丫頭沒嫁給江晨,一切就還來得及。

兩年後。

她從大學畢業,自己找了家公司工作。

和以前整日裏嚷嚷著要做舞蹈家不同,她選擇了記者的行業。

他覺得女孩子做這行太辛苦,建議她選別的,但小丫頭堅持,自己能吃苦,他也就由著她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直到江媽媽提及江晨與她訂婚。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能等。

可別人等不了。

江夢雪一臉嬌羞的摟著他的胳膊,問他什麼時候,兩人可以結婚。

他敷衍的回答她,再等等。

偏偏這時,小丫頭不識趣的插話,像個旁觀者一樣,催促他們結婚。

他心底裏的那股邪火躥上來,冷聲對她說:關你什麼事?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倒學會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她愣住。

他心底裏暗自後悔,自己說話太重。

但想到她催促自己和別的女人結婚,那句到嘴邊的對不起,怎麼也說不出。

最後是江夢雪出麵,解了他們的困局。

看著她和江晨笑著離開,他的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化為了冰霜。

……

十一月十日,是她與江晨訂婚的日子。

他這一輩子都記得這個時間,因為這一天是他最愛的小丫頭,和別的男人訂婚的日子。

他坐在貴賓席位上,看著她挽著別的男人的手,一步步的走上中央台,麻木的將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肚。

席間,她和江晨一起敬酒。

他故意將酒打翻在了她身上,看著她明明生氣,卻又故作大方的模樣。

他冷笑著跟她道歉。

她笑著說沒關係,轉身離開了席位。

他在她離開之後,跟著她一起到了休息室。那麼簡單的方位,根本難不倒他,所以他很輕易地闖進了她的房間。

原本,他隻是想跟她說幾句話。

可在看到她白皙的後背,他忽然覺得,渾身所有的血氣都洶湧而出。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也都在瘋狂的叫囂著,想要占有她,讓她成為自己的人。

是的,他根本不想放棄她。

也不想讓她成為江晨的人。

這輩子,他隻想讓她和自己在一起。

鬼使神差的,他抱住了她,將她壓在了那張沙發上。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臉,他俯首吻上她的唇,將她到嘴邊的那句‘江晨’堵了回去。

衝破關卡的感覺,讓他驚喜到了極點。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江晨不是。

他想要她的每個第一次,成為她人生裏最特殊的存在。

激情之下,他無法控製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等拉回理智時,她滿臉的淚水。

他親吻著她的臉頰,在她的耳邊一聲聲的低喃著,我愛你。

這是他一直想對她說,可始終沒有機會說出的話。

……

在她沉睡之後,他親吻著她的每一處,怎麼都覺得不夠。

他想好了,和她一起麵對何家的怒火,想用自己一生一世來彌補她。

甚至,想到了和她結婚生子,一起共渡到白頭。

可他所有幸福的幻想,在父親出現的那一刻,被粉碎的徹底。

父親說,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何漫楓,但他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看在蕭、何兩家的情麵上,不想為難何漫楓。可事已至此,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何漫楓,毀了蕭家與江家的關係,若是自己再執迷不悔,堅持與何漫楓在一起,他不介意毀了何漫楓。

這麼多年來,父親對何家的態度愈發冷淡,而對江家越發的親密,他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他明白自己選擇與何漫楓在一起,會在三家之間,掀起多大的波瀾。也清楚,父親說要毀了何漫楓,絕不會手下留情。

可他好不容易才與她有那麼一絲的可能,他不願意放棄。

他苦苦的懇求父親,給自己一個機會,妥當的處理蕭家與何家的關係。

父親沉著臉答應。

完成任務的時間緊迫,他甚至來不及跟她說一聲,便匆匆的離開。

……

他去找江夢雪,和她解除婚約關係。

江夢雪問他,為什麼?

他說自己愛的人不是她,是別人。

她沒再繼續問他是誰,隻要求他在分手的時候,給她三個允諾,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要幫她兌現諾言。

他應下。

江夢雪提出第一個要求,讓他抱抱她。

他伸手抱了她。

她在他的懷裏,哭的昏天黑地。

他於心不忍,可想到何漫楓,他還是推開了她。

擺平了江夢雪之後,他給何漫楓留下了一封信,告訴她自己會離開一個月,等一個月回來之後,他會給她一個交代。

母親幫他把這封信,轉交給了何漫楓。

一個月之後,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帝都,可等待他的是人去樓空。

母親親口告訴他,何漫楓看完信之後,並沒有說什麼,但幾天後便辦理了去澳洲留學的手續。

他費盡心思,找到了她在澳洲的聯係地址。

打電話過去,問她為什麼要離開。

可她輕笑著說,那一晚隻是一個錯誤,難道還想讓錯誤繼續下去嗎?

對他最幸福的一晚,對她來說隻是一個錯誤。

嗬……

真是可笑的一廂情願。

沉默之後,他掛斷了電話。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他不能聽到任何關於何漫楓的消息,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名字,都像是有萬針在刺心髒,疼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