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山聽到這話,腦子頓時懵了。來的路上,他想過這個可能,但總覺得是自己多心,此刻醫生的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由得有些發慌:“醫生,這孩子多大了?”
醫生聽到他這話,眉頭不由得一皺,再聯想到剛才裳於悅對她說的,更加不喜王毅山,冷聲道:“大概半個月吧,具體的要等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知道。”
話說罷,醫生不再理會王毅山,匆匆的跑進醫院。
王毅山站在原地,眼前不停地發暈。
半個月……
這個時間剛好是他跟裳於悅在一起的那一晚,難道孩子真的是自己的?自己一怒之下把孩子給踹掉了?不,不,不可能……她還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另外一個男人的野種?
王毅山攥緊了拳頭,從兜裏掏出來手機,給自己的親信打電話,讓他立刻去調查裳於悅的事情。
另一邊。裳於悅被推進了手術室裏,也不再假裝痛苦,她跟醫生借了手機,先給裳於夢打電話,不過電話沒接通。之後,她又給自己認識的一個小混混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到醫院這邊接應自己。
做完這一切,裳於悅躺回了病床上,由著醫生給她處理了身上的傷口。
七七八八的弄完,差不多是兩個小時後了。
醫生推著裳於悅出了手術室。
她假裝昏迷躺在單車上,可哪怕是這樣,她也能感覺到王毅山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不像之前那麼憤怒,帶著殺意,取而代之的是探究。
裳於悅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看自己怎麼忽悠他,讓他放自己一條生路了。
醫生推著裳於悅進了病房,對王毅山說:“王先生,裳於小姐剛做完流產手術,需要靜養,請你別再讓任何人打擾到她,否則裳於小姐會有生命危險。”
王毅山沉沉的應了聲。
醫生帶著護士走出了病房,順手帶上了門。
……
王毅山在他們出去後,站在病床前,看著一副慘象的裳於悅,拳頭緊了緊。他不在乎這個賤人的生死,隻想知道,那個流掉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王毅山忍了一會兒,伸手大力的拍了拍裳於悅的臉:“醒醒!”
裳於悅假裝被他吵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他的第一眼,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淚水漣漣,顫著聲叫了聲:“姐夫。”
王毅山哼了聲:“別叫我姐夫,否則我會忍不住掐死你,讓你去跟你姐姐做伴。”
裳於悅心裏暗罵他狠心,麵上卻更加的哀傷。
王毅山不為所動,陰沉著臉,說:“我問你,流產的這個孩子是誰的?”
“孩子?”裳於悅麵上一愣,然後緩緩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幾秒後,忽然發聲大哭大笑,“孩子!我的孩子還能是誰的?你說是誰的?”
王毅山被她突如其來的癲狂嚇了一跳,鎮定下來,心頭越發的煩亂,上前一步掐住裳於悅,厲聲問:“你別跟我裝傻,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說是你的你信嗎?”
裳於悅流著淚,望向他。
王毅山臉上寫滿了狐疑,他當然不信她,她們兩姐妹欺騙了他太多,他已經不敢輕易相信了。
裳於悅料到了他的反應,做出傷心欲絕的模樣,說:“我早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可那個孩子的確是你的,姐夫,我跟梁維城……我是被他強迫的,事後我害怕懷上他的孽種,立刻吃了避孕藥,可是跟你……我沒有吃……本來……我還想打算給你一個驚喜,可是……嗬嗬……”
裳於悅淒慘的笑了幾聲。
王毅山冷硬起來的心,被狠狠地扯痛了:“你真的是被強迫的?”
“姐夫不相信我,盡可以派人去調查,何必問這麼多,來侮辱我?”裳於悅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算了,本來就不應奢望你信我,你若是信我,怎麼會一句話都不問,便差點把我打死呢?”
麻木的躺回床上,裳於悅幽幽的開口說,“你既然認定了我背著你和別人偷偷在一起,那就把我掐死吧。反正孩子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用?還不如死了,到另一個世界,和孩子團聚。”
她演的實在逼真,連王毅山這個人精都看不出來半點破綻,到最後,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才害的孩子沒了?
王毅山心口悶悶的,抬手抹了把臉,說:“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他是想問清楚調查結果。
如果裳於悅是被人逼迫的,孩子是他的……那他可以考慮下,能不能原諒她一次。
走到門口,王毅山回頭看了一眼裳於悅,見她扭著頭看向窗外,連餘光都沒往他這瞥一眼,心頭的惻隱之心微動,但最終還是狠心走了。
……
而就在王毅山走之後,裳於悅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換下了身上的病服,然後從窗戶口上爬了出去。
她特地求的醫生,給她安排的病房在二樓,醫院這邊樓層的高度不怎麼高,窗戶下麵又是柔軟的草坪,跳下去不會摔的那麼狠!
現在她要抓緊時間離開!
從二樓上跳下來,裳於悅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路過的幾個人詫異的看著她。
裳於悅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吼:“滾!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幾個路人被駭到,加快腳步走了。
裳於悅拔腿狂奔,拚命的往醫院的後麵跑。
到了醫院後門,她渾身都是汗,拿出手機給馬龍打電話,問他在哪裏。
馬龍在電話裏說:“這就快到了,你再等等。”
“等?我再等,王毅山就把我給殺了!”裳於悅恨不得把馬龍給宰了,平日裏她沒少給他錢,可關鍵時刻,他竟然誤事!
“我現在堵在路上,我能怎麼辦?小姑奶奶……”
馬龍無奈道。
“滾!”裳於悅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然後看了一眼周圍,見有一輛出租車侯在那裏,她朝著那邊走過去。
而就在她快走到出租車前麵時,一輛黑色的北京現代迅速的開到她身後,吱嘎停下之後,兩個長得魁梧的男人把她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