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機會……
她跟洛琛還有可能再在一起嗎?
葉簡汐的手稍微動了下,望著眼前的查理,說:“謝謝你,查理。”
查理笑了笑,手攥成拳頭,在她的肩頭輕輕抵了一下,“客氣什麼?”視線落在她懷裏緊緊抱著的那卷錄像帶,又問:“這卷錄像帶,對你很重要嗎?”
葉簡汐垂眸看了眼那卷錄像帶,不由得想到剛才容淑芬和顧母談的話,眉頭擰了起來,點了點頭說:“是,查理,你能幫我把錄像帶帶出去銷毀嗎?”
“可以。”
葉簡汐把錄像帶遞給他。
查理收好之後,準備問她剛才怎麼了,卻聽身後一道冷笑聲響起……
“葉簡汐,又是你破壞我的好事!”
查理頓了下,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隻見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站在那裏,而此刻她的眼睛裏充滿了嫉恨,那模樣像是恨不得把簡汐撕碎了。
查理下意識的擋在了葉簡汐前麵。
葉簡汐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容阿姨,你今天做的事情,你敢讓容老知道嗎?你若是敢,我現在就可以拿著錄像帶,跟你一起去見容老。”
容淑芬臉色漲的通紅,憋了好一會兒恨恨道:“你別得意,我告訴你,葉簡汐,你能幫的了溫如意一次,幫不了她第二次,第三次……這個世上不止我恨她,想整她,有的是人想置她於死地,我就等著看她怎麼被玩死!至於你……現在慕家已經敗了,你這個飛上枝頭的麻雀,早晚有一天要回到你該回到的地方,下賤的胚子!”
容淑芬跺了跺腳,準備走。
可她還沒走,查理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說,“你剛才說什麼?”
容淑芬瞥了一眼查理,覺得有些眼熟,但在她眼裏,外國人都長得差不多,哪裏認的出來?
“我說什麼關你什麼事?你給我放手?”
容淑芬惱怒的欲甩開查理的手。
但沒能甩開。
查理握著她的手,力氣驟然加大。
容淑芬疼得臉瞬間刷白,五官皺在了一起。
葉簡汐走到容淑芬跟前,臉色凜然:“容淑芬,我的確防不了其他人,可我要修理你易如反掌。你若是再敢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對如意不利,我會吩咐監獄那邊,好好的關照杜房明,雖然不至於殺死他,可讓他傷點,殘點,我保證可以做到。你既然那麼寶貝你的兒子,你也不希望他出什麼事情吧?”
“葉簡汐!你還是不是人!你跟溫如意已經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了,你竟然還敢對他下手!”
容淑芬怒目圓睜,撲上來想要揪住葉簡汐打。
但她剛有動作,查理的手反手一擰。
容淑芬攢起的力氣,瞬間消散。
葉簡汐神色淡淡地說,“比起你,我還真就是人。記住我的話,我說到做到,別逼我出手。”
話說罷,她抬眸望向查理道,“我們走吧。”
查理點頭,放開容淑芬,把她往前麵一推。
容淑芬身體一個趔趄,撞在了牆麵上,等她站穩時,葉簡汐和查理已經走遠了。
酒店的大鍾,敲了八下。
葉簡汐和查理分開了會兒,去看了子澈為洛琛準備的休息室,裏麵空蕩蕩的沒了人。
想必他已經走了吧。
葉簡汐有些失望的向大廳的前麵走去。
大廳中,訂婚宴的開場已經過了,現在眾人在進行晚餐,輕微的酒杯碰觸的聲音,以及眾人溫聲交談的聲音,湧入耳中。
葉簡汐掃了一眼,徑自往大廳的最中央的桌子走去。
周圍的賓客,有些認出了她,紛紛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隻不過,礙著容老剛才說的話,沒一個人敢當著她的麵議論什麼。
葉簡汐忽略了那些人的目光,走到溫如意和容子澈前麵。
溫如意和容子澈剛敬完前來的賓客,抬眸看到葉簡汐,溫如意放下酒杯,迎向她壓低聲音問:“簡汐,你剛才去哪裏了?我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方才簡汐忽然衝到台上,搶那卷錄像帶,她都懵了。
警衛推簡汐的時候,她原本想上前救簡汐的,可沒來得及,慕洛琛已經上了台。
萬幸的是簡汐沒出什麼事,否則,她得自責死自己不可。
“我去酒店後麵走了走,沒什麼事情。”
葉簡汐將她臉上的焦躁和擔心盡收眼底,還是決定不告訴溫如意,今晚發生的事情。
如意跟子澈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希望如意今晚開開心心的,沒有任何憂慮。
“那錄像帶怎麼回事?簡汐,錄像帶裏是不是有什麼?”溫如意又問,她不相信簡汐會無緣無故的衝上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她那麼著急。
“沒事啊,我不是解釋了嗎?拿錯錄像帶了,酒店經理拜托我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酒店經理。”
“可是……”
溫如意不相信。
葉簡汐卻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說道:“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別忘了,今天你可是主角,那麼多人看著你呢。好啦,我累了,今天久到這裏吧,我先回家休息了。”
溫如意望著她有些蒼白的臉,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說:“好吧。”
葉簡汐掠過溫如意,看向她的身後。
容子澈正在跟容老說著話,目光不時地往她跟如意的方向飄。
葉簡汐勾唇笑了笑,說:“子澈,祝賀你跟如意訂婚。”
也不管他有沒有聽到,葉簡汐轉身,往酒店外麵走。
出了酒店,葉簡汐給查理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自己有些不舒服,準備先走了。
查理說了聲好。
葉簡汐掛斷了電話,站在門口,等著司機開車過來。
隻是沒先等到司機,反而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葉簡汐看著眼前停下的黑色的瑪莎蒂拉車,以及車裏一臉溫和端莊的顧母,心裏的戒備拉到了最高。
方才聽容淑芬跟顧母談話時,這個顧母顯然對當初子澈跟顧明珠解除婚約的事情不滿,她處處針對如意,把如意罵的那麼粗鄙,將來肯定少不得要為難如意。
敢傷害她在乎的人,那這個人就是她的敵人。
“葉女士,我們能談一下嗎?”
顧母從車裏探出頭問。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葉簡汐冷淡的說。
“我們談談溫如意的事情怎樣?”
顧母絲毫不在乎她的疏離,客氣的說道。
葉簡汐臉上浮現冷意,“你別動如意,否則,我就是死,也會千倍百倍的還給你!”
顧母見她這樣,嘴角的笑容加深:“葉女士果然跟傳聞中,那般重情重義,我最喜歡的就是葉女士這般的女子,撇開我們家明珠跟溫如意的事情,我還是挺樂意跟你交朋友的。”
故意頓了下,顧母又說道:“不過……若是葉女士執意為了溫如意做傻事,最後隻怕得不償失,畢竟……現在的慕家已經不是以前的慕家了,哪怕葉女士能繼承慕家的全部財產,也沒有一人,能像慕洛琛那般維持一個商業帝國,慕家落在葉女士手裏,隻怕最後會漸漸的沒落吧?以慕家和葉女士樹立的仇敵,屆時葉女士自保尚難,又談何護住溫如意?”
葉簡汐心底裏泛冷,麵上卻越發平靜。
顧母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讓她放棄保護如意。
什麼慕家沒落,樹立的仇敵……不過是她想嚇唬她罷了。
“那依你的意思,我要怎麼做?”葉簡汐問。
顧母聞言,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輕蔑,她就知道,像葉簡汐跟溫如意這種底層爬上來的女孩子,最經不得考驗。
心裏看不起葉簡汐,可顧母半點聲色都沒露,“按照我的意思,我們可以合作,我幫你打開慕氏集團在政界的通路,讓慕家恢複以往的地位,你幫我對付溫如意,我要她生不如死。”
顧母說的輕鬆,可話裏掩不住的戾氣。
葉簡汐一瞬不瞬的的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彎了彎唇角,笑著湊到顧母的車前,說:“顧阿姨,你說得對,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能保住慕家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一個好朋友又算的了什麼?不過,顧阿姨,空口無憑,您總的給我件東西,讓我相信你吧?”
顧母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佩戴著鑽戒的手,猶豫了下,把鑽戒拿了下來說,“當然有,這是我的結婚鑽戒,你先守著,等……”
顧母把鑽戒遞給葉簡汐,話還沒說完。
葉簡汐猛地從她手裏搶過鑽戒,用力的朝著酒店前麵的噴泉扔了過去。
水柱嘭的一聲在空氣中爆炸開來,鑽戒眨眼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顧母不敢置信的盯著葉簡汐,麵色鐵青。
那是她的結婚鑽戒!
佩戴了整整三十年的結婚鑽戒!
葉簡汐竟然敢給她扔了!
葉簡汐餘光裏注意到,慕家的車開過來了,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對顧母擺了擺手說:“顧阿姨,我剛才騙你的話,你也信?虧得你活了一把年紀,連真話跟假話都分不清楚,真是幼稚、可笑!”
“還有,我警告你別碰如意,否則下次不是丟戒指那麼簡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