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裴錦德根本沒受到邀請,可這個老不要臉的,是不請自來的!
葉簡汐一番話說的客套,可暗地裏的諷刺意味,在場的三個人都聽的出來。
裴錦德的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一個他看著不上台麵的人,敢明裏暗地諷刺他,這讓他怎麼忍受得了?
換做以前,他早就找人收拾她了,哪怕殺了她都可以。
可現在,她是瑞典未來的王妃,要動她必須想辦法,讓她死的自然而然,而不能露出半點痕跡。
裴錦德在心底裏默默地把心頭的怒火壓回去,繃著臉不動聲色的說:“Miss.Jane,我曾經任職高官,為國家盡忠職守,現在雖然退休了,可依然心係國家。”
“這次聽說瑞典的王子和他未婚妻要來中國長期停留,自然要過來看看。不知道Miss.Jane,第一次見麵,為什麼會對裴某了解的這麼深?”
葉簡汐聽他說的話,差點忍不住,想要把吐他一臉的唾沫。
裴錦德還能再厚顏無恥一些,他所謂的盡忠職守,是盡心盡力做國家的蛀蟲!
忍著心頭的惡心,葉簡汐臉上笑靨如花,話裏卻極盡諷刺的回答說:“之前在瑞典,曾經結識了一位朋友,她跟我說過,裴老先生的兒子,裴淮山貪墨造成六十多人死亡的案子,曾經轟動全國上下。”
“好奇之下,忍不住多問了幾句,因此對裴老先生陰險,哦,不對,裴老先生,原諒我說錯話了,我中文不太好,應該是對裴老先生大義滅親的行事作風,頗為敬佩。”
“原本想著,到了中國後,親自上門拜訪裴老先生的,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裴老先生,還真是意外呢。”
查理聽葉簡汐損裴錦德,差點笑出來,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裴老先生,Jane心思單純,所以說話有得罪之處,希望你能體諒。”
裴錦德看著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心底已經盡是冷意,而且初見到葉簡汐,心頭掀起的波瀾也平靜了下來。
他經曆過大風大浪,這兩個人還不放在眼裏。
葉簡汐這個女人,根本沒什麼大本事,隻會用言語來挑釁他,諷刺他,真當他會因為她這三言兩語,而被激怒?
現在他任由兩個人猖狂,等他說服柏原崇之後,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裴錦德嘴角勾起一抹偽善的笑容,“查理王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別說Jane小姐隻是不會說話,哪怕她出手,誤打了裴某,裴某也絕無半點怨言。”
裴錦德跟查理說完,看向葉簡汐,兩隻精明的眼裏充斥著熱情,“Miss.Jane,您剛來A市,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想遊玩的話,我可以幫你安排人,一定會讓你開心的。”
見裴錦德瞬間變臉,葉簡汐愣了幾秒,但很快鎮定了下來。
裴老爺子若是真的被她三言兩語激怒了,那也就不是在官場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了。
葉簡汐笑了笑說:“裴老先生,那可真是麻煩你了。我聽說裴家傳承百年,宅院裏都是前朝留下的舊物,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跟查理一起去你宅子裏,走動走動?”
“隨時歡迎。”裴老爺子毫不猶豫的說。
葉簡汐故意順著他的話,‘得寸進尺’的要求,“對了,裴老先生,聽說您有個孫女,曾經在北歐留學,不知道到時候方不方便,讓她也一起陪著?”
裴老爺子頓了兩秒,說:“可以。”
葉簡汐笑眯眯的說,“那真是麻煩裴老先生了。”
查理知道她在故意刁難裴錦德,寵溺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Jane,你第一次跟裴老先生見麵,別那麼無禮。”
葉簡汐吐了吐舌頭,說:“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可我覺得,和裴老先生認識了好久,他就像是一位慈祥的老爺爺,做爺爺的又怎麼會拒絕孫女的要求呢?裴爺爺,你說是不是啊?”
她就是故意惡心裴錦德,裴錦德又能怎樣呢?
他隻能忍著,而不能說她任何不是!
裴錦德樂嗬嗬的說,“Jane小姐說的是,我也這麼覺得。”
葉簡汐戲弄夠了裴錦德,挽著查理的胳膊說,“查理,我們還要見其他人吧?雖然很舍不得裴老先生,可今天不見完,怕是要失禮了。”
“嗯。”查理點了點頭,然後對裴錦德說,“裴老先生,我和Jane先走了。”
裴老爺子皮笑肉不笑的說:“慢走。”
查理轉身和葉簡汐一起走。
葉簡汐拉著他,沒去找其他的賓客,而是走到大廳的一角停下。
查理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從裴錦德出現的那一刻,簡汐似乎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了,以往的她,絕對不會那麼主動的攻擊別人。
更別說是,像剛才一樣,近乎刻薄的說裴老爺子。
查理張開口,想要說話。
葉簡汐卻搶在他前麵,笑著說:“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現在不害怕裴錦德那個老不死的?”
查理聽到她的形容詞,眉頭微皺,但還是點了點頭。
葉簡汐笑的高深莫測,停頓了幾秒鍾,吊足了他的胃口後,慢悠悠的說,“因為,我在奶奶的遺物裏,找到了可以證明裴錦德犯罪證物的線索。”
“什麼?”查理驚訝的叫出聲。
葉簡汐抬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目光不經意的掠過從身邊經過的一個侍應生身上停頓了幾秒。
但再度看向查理的時候,她卻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對查理得意的說,“別那麼大聲,讓裴錦德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查理連忙觀察了下周圍,拉著她的手,往走廊的盡頭跑。
跑了一段距離,遠離了所有人。
查理麵色嚴肅的問:“你真的找到線索了?”
“嗯,一串鑰匙。”葉簡汐麵色不改的說,“當初我奶奶重病,隻有我跟媽媽跟我父親接觸過,所以那些人都以為,我爸爸把那些罪證的線索,留給了我和我媽。所以對我和我母親,追查了整整四年時間。”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最不可能的那個人,才是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