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澈不信,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計劃的那麼縝密,一環扣一環,還有在現場連警局的人都沒能找到有力的證物,怎麼可能是華月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能做到的?
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毀溫如意容貌的絕對是華月。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她死一百次的了。
容子澈忍住想要把華月撕成碎片的衝動,扭頭看向葉簡汐,說:“嫂子,這人我交給你處理,至於我和溫如意的那筆糊塗賬,我會給她一個交代的,你放心,我決不會委屈了她。”
葉簡汐看著華月,隻覺得滿心的恨意和心酸。
這半個多月來,她日日夜夜都想著怎麼找到凶手,然後怎麼對付凶手,可現在真的看到華月了,又覺得哪怕她真的把華月的臉也用硫酸毀了又怎樣,不過是讓她感受到和溫如意同樣的切膚之痛,而不能對如意挽回半點。
她想讓凶手,日日夜夜都在懺悔中度過。
華月看著葉簡汐,渾身發抖。
那天她也是聽到了華雲的事情一時衝動做下的事情,根本沒想過後果,後來她回了家,華雲知道了她的事情,把她大罵了一番,然後連夜把她送走了。
被容家的人帶回來,她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華月,你知道硫酸燒灼臉的感覺是怎樣的嗎?”葉簡汐張口說,喉嚨裏火燒似的疼,可還是堅持說了下去,“如意被搶救過來的那天晚上,她醒來的時候,疼得硬生生的把床單抓破了,你說,如果我也在你的臉上,也潑一瓶硫酸,你會怎麼樣?”
葉簡汐說完,靜默了下來。
華月臉上沒半點血色,“你不能這麼對我……”
“不能?你現在落在我手上,你跟我說不能?”葉簡汐譏諷的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到隔壁房間,用玻璃杯倒了一杯水,回到房間,冷聲對華月說,“現在,我就讓你嚐嚐,被硫酸潑的滋味。”
葉簡汐說著,將杯子裏的水盡數潑向了華月的臉。
華月尖叫了一聲,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葉簡汐冷眼看著她痛苦的臉。
華月掙紮了半天,才發現自己臉上根本不是硫酸而是水。
“原來你也會害怕。”葉簡汐冷笑了一聲,又從一旁拿了一杯燒杯,“這杯是真正的硫酸,華月。”
華月臉上早沒了血色,頭發濕漉漉的,狼狽到了極點。
葉簡汐抬起手,還沒把硫酸破過去,一股騷臭味忽然在房間裏擴散開來。
華月竟然被嚇尿了!
葉簡汐握住燒杯的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良久,她猛地把燒杯放回去,揚手狠狠地甩在了華月的臉上。
一巴掌又一巴掌。
打到自己沒力氣了,葉簡汐咬著牙說,“華月,我不會真用硫酸潑你,那樣太便宜你了!你今年才十六歲,還有大好的年華,可以後,你的青春都要在監獄裏度過,我要你以後日日夜夜,都記住今天的感覺!”
葉簡汐說完,用力的攥緊手,對慕洛琛說:“把她交給陳隊長,按照法律程序走,判最重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