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眼中葉蒼天還是個年輕人,被對方這樣前輩前輩的叫著他似乎也有些飄飄然起來,居然敢用這樣的話語來威脅葉蒼天。
而此時的葉蒼天則是眉頭一皺眼中閃過淡淡的不悅之色,已經許久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話來和自己討價還價。
或者說敢這樣做事的人。無一例外的都已經死了!
“前輩,您沒必要這樣說的,我的確是為了方便行事罷了,而且這件事也是秋顯同意過的我並沒有強迫他,如果您覺得限製了自己的自由大可以快快離開,沒有人會阻攔您的,這樣算什麼軟禁?”
葉蒼天苦口婆心的勸慰道,要不是這樣的是涉及範圍太廣而且葉蒼天在這種局麵下動手的話會造成太過重大的不利影響以葉蒼天的脾氣又怎能放任他在這裏嚶嚶狂吠,早就將其繩之以法了。
可對方似乎並未察覺自己的幸運仍是一副極其囂張的態度,“那也不行,你一個人仙境界的收徒大會而已,又不是那些古武宗門開門傳道也不是某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大張旗鼓的通知武林同道,真以為大家尊稱你一聲軍主你就真的是武林盟主了?”
“做夢去吧,這天下比你強的人有太多,你想召集武林同道做什麼事還不夠資格。”
隻是令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葉蒼天猛然站起身來,凝視著麵前的他以一副極為沉重的口吻說道。
“的確你說的沒錯,我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算不得什麼,有太多太多德高望重實力超然的前輩,但是如今的我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自然要履行這個位置的職責。”
“不論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皇極閣主,我稱呼您一聲前輩是因為你的年齡比我大,我可以尊敬你的年齡但並不是因為你的身份真的有多麼尊貴。”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修行的年齡比我多了足足幾百年居然實力和我一樣隻有人仙中期的境界,而且做事居然這樣愚蠢,你這幾百年的修為簡直是修煉到狗身上去了。”
皇極閣主倒吸一口冷氣身形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他沒想到自己隻是微微的反駁了一下葉蒼天的反應居然如此激烈,他甚至能感受到從葉蒼天身上洋溢而出的可怕的威壓。
那是一股仿佛流傳自太古時期的充斥著神秘的味道,這種味道似乎能連人的本性都壓製,讓人止不住的想在葉蒼天麵前臣服膜拜。
在他的眼中葉蒼天仿佛真的化身為一頭遠古巨龍,每一個字都宛如天降驚雷,古龍咆哮。
“你難道不清楚此事將秋顯帶回宗門會讓別的勢力怎麼想?如果所有人競相如此,人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對付異族的聯盟或許就要在這種時候土崩瓦解,這樣的局麵是我們都不願意見到的。”
最後幾個字落入皇極閣主的耳朵,他終於明白葉蒼天如此憤怒的原因究竟是為什麼。
“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成……”
他喃喃自語道,這位隱世宗門的主人或許是先前太過沉溺於閉關修煉,對現實的情況有些不了解,再加上本身的脾氣有些不好,因此一開始就試圖幹了些蠢事。
“自然如此。”
葉蒼天昂起額頭最後冷笑不止,“你若是真不知道的話我可以恕你無罪,嗯無論如何你這段時間都必須留在北境,留在學院的人的管轄之下,等到收徒儀式結束才能回歸宗門。”
“到時候你若是想逃走或者帶著秋顯做些什麼,別怪我先為了人類的未來而肅清內部。”
葉蒼天的話語裏充斥著濃重的威脅味道。
對方聽得嘴裏發苦,隻是他明白自己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去反駁,自己的實力遠不如葉蒼天,剛剛的確是不知為何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葉蒼天頂撞,如今能保得一條性命已經是不錯。
再者他明白錯的是自己,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繼續違逆葉蒼天的意思。
“我明白了,隻是我已經將話放了出去絕對會帶著秋顯回去……這樣的話讓我皇極閣的臉往哪去擱。”
對方憂心重重地開口道,顯然對自己皇極閣主的身份有十足的重視。
葉蒼天冷冷的一笑,他沒想到這種家夥還會如此的愛惜羽毛。
“沒關係,我會很好的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的,無論是你還是接下來要來到這裏的其他人,我都會保證他們的臉麵。”
葉蒼天信誓旦旦的開口,既然對方的話語已經有所緩和對於葉蒼天而言這自然是最好的結局,他更擔心的是對方頑固不化和自己死磕到底,若真的發生這樣的事那才是真的糟糕,他恐怕要思考怎麼暴力鎮壓了。
“所以這位前輩就安心的留在我們這裏一段時間等待事情的結束吧。”
“好吧,既然如此也沒問題,隻不過我要見秋顯一麵,確認對方沒有背叛我們宗門的意圖,不然的話哪怕拚著和你一戰我也要將宗門的叛徒帶回去接受懲罰。”
他眼睛一轉接著毫不猶豫的開口道,話語中充斥著堅定的神情。
見狀葉蒼天也點了點頭,他自然清楚對方的來意,自然不會拒絕這樣屬於正常的要求,更何況如今此間的一切都在自己和院長的監控之下,除非對方是一位絕顛強者否則絕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
而整個華國都沒有另外的絕顛境界的強者,因此秋顯在此等情況下是絕對的安全的,在給對方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明德院長的監控下公然將其他人帶走。
一切似乎已經既定,葉蒼天自然轉過身去走出房門,隨即那道如刀一般鋒利的身形緩緩走進。
本來在天驕班中秋顯的實力算得上是最強的一批之一,如今在人仙初期中也有巔峰的境界,真實戰鬥力絕對可以在明德學院的人仙中排行前五。
可是在見到自己家這位隻有人仙中期的閣主的時候他的身軀居然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就仿佛即便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在秋顯也對這位極為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