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此人著實可惡!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和我武協作對。他難不成真以為可以在華國無法無天了不成?”
穆冬青此刻一臉暴怒。
“讓我去會會那個什麼狗屁東境龍魁!”
穆冬青剛要起身離開,卻被曹老喊住。
“慢著。”
“怎麼了師父?”
“此事怕是要從長計議了。”
“為什麼啊,這廝都已經蹬鼻子上臉了,我們何須忍耐他?”
曹鵬飛仿佛深陷了某種回憶,目光也變得迷離了起來。
本來武協在百年前一直都存在,可是由於某些特殊原因被取締了,而後卓族登基,執掌華國重啟了武協。
曹家先祖一直是卓家左膀右臂,因此組建武協一事就交給了曹鵬飛。
七年前。
他曹家是何等意氣風發。
武協重啟,勢必要改變天下武道格局。
而曹鵬飛也是狠人,一係列舉措大刀闊斧,雖破見成效卻也觸碰到了武宗利益。不少武道宗門受不了武協壓製紛紛反抗,不得已,官方隻能調動東境大軍輔佐鎮壓武宗。
曹鵬飛猶記得當年正是天降大雪,鵝毛大雪紛紛,成百上千的武道宗門強者將曹家圍的水泄不通。
饒是曹鵬飛這等人物,也嚇的不敢出屋。
萬千武者,哪怕他有三頭六臂怕是敢走出曹家大院也要身首異處。
卓族派出的精銳死死的守在曹家大院。
就在曹家上下驚慌失措,亂成一鍋粥之際。
一個鮮衣怒馬的青年,忽然策馬揚鞭闖入到曹家門前。
那一年,葉蒼天年僅二十歲,征戰沙場三載,榮耀加身,成就東境龍魁初年。
眾人見到一個乳臭未幹之人,居然敢卷入這混局之中,無數武者紛紛叫囂。
各種不堪的辱罵之聲甚囂塵上。
曹鵬飛躲在府宅,隻敢偷偷觀望。
當時他也以為這少年人是瘋了。
麵對萬千武者,他一人能有何用?
可誰知,在諸多豪強麵前,葉蒼天不卑不亢,為武宗許諾,武協絕不幹涉武者自由。武協會代表全天下武者利益。
可惜黃口小兒,人微言輕,竟然無人相信。
叫罵之聲更盛,眼看著眾人摩拳擦掌要開戰之際。
那挺拔的青年翻身下馬。
一開口,橫壓萬千聲音,曹家門口隻剩下一個聲音,那聲音嘹亮,攝人心魄。
“我以東境龍魁之名保證,絕不會欺瞞大家。我葉蒼天一生,為天地,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諸位若是信任在下,便請回。若是仍舊不肯妥協,那麼隻好兵戈相見了。”
話落。
陡然間,十位強者從天而降。
就見東境十大神將守在曹家門口,葉蒼天繼而說道。
“有不服者,可隨時向葉某挑戰。”
身後宛如天神的十大神將站的筆直,眾人前,葉蒼天橫刀闊馬不退讓一步。
東境將士方從戰場歸來,葉蒼天攜一身肅殺鐵血霸氣,直震懾住了天下武者。
到最後,都無一人敢挑戰葉蒼天。
困局結束,曹鵬飛急忙出門相迎,可誰知葉蒼天卻隻留下了一句話便率眾將士離開了。
臨走時,葉蒼天掃過曹家大門道。
“如若有一天,你組建武協踐踏了葉某許諾,葉某便率領十萬鐵騎踏平你曹府。”
說完,青年翻身上馬,匆匆離去。
五年前,那個少年人再度歸來,這一次,卻真的是率千軍萬馬橫壓而來。
當年誓言旁人都不記得了,可唯獨葉蒼天對自己說過的話,字字句句記在心間。
兩年時光,磨掉了少年身上的銳氣,卻打磨出了一股子難以抗拒的威嚴與霸道。
當東境龍魁率將士再度來到曹家時。
卻早已是物是人非。
曹鵬飛急忙出門迎接。
可麵對肅殺的鐵騎,一切說辭都說不出來。
最終,曹鵬飛曹老爺子,差點給葉蒼天跪下,苦苦哀求了足足兩個鍾頭,親口許諾了所有條件,葉蒼天方才饒過他。
如今,時隔當年已經數載。
葉蒼天那一人橫壓萬千武者的模樣,仍舊刻在他曹鵬飛腦海中。他本以為自己如今的勢力足以和葉蒼天扳手腕,可誰知現在再回想起當年場景,曹鵬飛仍舊對那個男子心有餘悸。
前日的豪言壯語皆灰飛煙滅。
頓了許久,曹鵬飛才蒼涼的說道。
“冬青,還是莫要招惹東境龍魁了。”
穆冬青微微側目,他也停頓了半晌道。
“師父。你老了。”
說完,穆冬青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看到男子離開,曹鵬飛暗自歎氣。
是啊,自己老了。
這個時代,終究是屬於年輕人的。
尤其是那位絕代風華的男子,怕是未來,華國都無法滿足他大展拳腳了。
……
“副會長,您這是要去哪?”
穆冬青一臉暴怒走向樓下,一個手下誠惶誠恐的問道。
“去會會葉蒼天。老師素來看重繁星宇,我們同為武協金徽星將,而且那小子較我又年幼不少,憑什麼老師如此倚重他?今日,我就要向老師證明,誰才是最強金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