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我已經答應了。”
閆建功向著身邊的柳新語,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貌似除了答應下來之外,你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吧。”
柳新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把頭轉向了一邊,就好像多看他一眼,都要髒了他的眼睛一樣。
聞言。
閆建功不由得愣了一下。
曾幾何時,當自己要和柳新語他們打賭的時候,他們除了答應下來之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隻是風水輪流轉,這樣的結果很快便輪到了自己的身上。
頓時。
閆建功的臉上,不由得一陣火辣辣的,就好像有數百個巴掌同時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一樣。
要是有一個老鼠洞就在旁邊的話,或許他都不會猶豫一下,便直接一頭鑽進去了。
丟人。
真的很丟人。
不過。
無所謂了,隻要能夠活下來,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柳小姐說的是。”
閆建功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回應了一聲,同樣把頭轉向了一邊。
和柳新語他們一家人一樣,他也把目光望向了葉浩那裏。
畢竟葉浩那裏可是關係到他的生死。
“臭小子,你還要堅持下去嗎,沒有用的,不了解這個殺陣的細節,任你對陣法有一定的了解,也是完全沒有辦法把這個殺陣構建出來的。”
看到葉浩還在那裏努力著,閆建功又在心中一陣嘲諷和不屑。
隻是。
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嘲諷和不屑的同時,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就好像有什麼事情正在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一樣。
“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他僅僅隻是知道一個大概,一個框架而已,想要依靠這一個大概一個框架就把這個殺陣構建出來,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閆建功一邊心中暗道著,一邊搖了搖頭,想要把心中的那一絲不安搖出去。
可是。
那一絲不安並沒有因為他的搖頭而消失,反而卻漸漸地有點兒濃鬱了起來。
“該死的,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不安,他明明不可能成功的,而且一定不會成功的,我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好不好。”
“不錯,不用擔心,我壓根就不用擔心的,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已。”
盡管閆建功心中一直在這裏告訴自己,其實也是一種自我安慰。
但是。
他心中的那一絲不安依舊沒有因為他的自我安慰而變得減少絲毫,相反當他注意到葉浩依舊沒有停下來之後,他心中的這一絲不安在漸漸得增加了起來。
“該死的,明明不可能成功的事情,為什麼他還要堅持,停下來,你快點給我停下來。”
閆建功的心中,已經忍不住開始呐喊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他突然感覺到,空氣之中的天地靈氣,好像變得有點兒躁動了起來,就好像有什麼看不到的能量在影響天地靈氣一樣。
這樣的發現,讓閆建功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甚至已經漸漸扭曲了起來。
因為他清楚地記得,當初布置這個殺陣的時候,尤其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有天地靈氣變得躁動了起來。
並且那個總部的局長親口告訴他,能夠影響到空氣之中的天地靈氣,這是殺陣即將成功的一個標誌。
顯而易見。
葉浩好像要把這個殺陣構建成功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閆建功的臉色更是扭曲到了極致,雙眸之中,更是猶如大白天的見了鬼一樣的神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錯覺,這一定是我的錯覺,對,就是我的錯覺。”
盡管閆建功一個勁的告訴自己這是錯覺,但是,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空氣之中的天地靈氣依舊在那裏躁動,而且漸漸地越來越躁動。
他不是傻子,自然心中明白,這是殺陣已經初步形成的標誌,用不了多久,這個殺陣就會徹底的成功。
這個時候。
他多麼希望自己就是一個傻子,這樣的話,無知者無畏,或許他才能夠心中稍微好受一些。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僅僅隻是把一個大概告訴了他,他怎麼可能根據這個大概就把殺陣給構建出來。”
“該死的,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變態人物,我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呀。”
“完了,完了,看來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意識到這一點,閆建功再也無法站立在那裏,感覺到一陣眩暈感襲來,他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葉浩已經停了下來,然後一個殘影閃爍,他人已經出現在了閆建功的麵前。
“閆局長,還真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都沒有辦法掌握這種精妙到極致的殺陣。”
葉浩望了一眼一臉絕望的閆建功,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戲謔,說道。
聞言。
閆建功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整個人更像是一個傻子一樣。
“我僅僅隻是告訴了一個大概,你是怎麼把這個殺陣構建出來的?”
閆建功癱坐在那裏,神色呆滯,一動不動,語氣之中充滿了沮喪和絕望。
“對於一個對陣法有著深入研究的修行者來說,隻要給他一個陣法的大概,他絕對可以把這個陣法構建出來。”
葉浩聳了聳肩,隨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的修行者。”
聞言。
本來就一臉懵逼的閆建功,更是直接傻眼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之前還一陣得意和幸災樂禍,現在看來,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醜,一個足以把世界上所有的豬都能夠笑翻的小醜。
不過。
對於閆建功來說,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因為葉浩的目光之中,已經有了一絲冰冷的寒意。
“閆局長,雖然要感謝你的殺陣,但是,既然剛才的打賭已經有結果了,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兌現那個結果了。”
葉浩又恢複了那雲淡風輕的神色。
正是這雲淡風輕的神色讓閆建功臉上的驚恐和畏懼神色瞬間來到了極致。
他可沒有忘記,每當葉浩露出這種神色的時候,都會有人死在了他的手中,而現在他們華夏武道局山南省分局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可能很快連他都要死在葉浩手中了。
“噗通!”
閆建功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跪在葉浩的麵前。
“葉先生,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閆建功雖然看不起其他人軟弱的樣子,但是,這一刻,他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區別,跪下去的同時,連忙出言哭哭哀求了起來。
“老婆,爸,媽,我們走吧。”
葉浩沒有理會跪在那裏苦苦哀求的閆建功,直接轉向了柳新語他們一家人,然後牽著老婆柳新語的手,轉身朝著房間外麵走了出去。
“不是,葉浩,這個閆局長……”
葉嵐一臉的不解。
她還沒有把話說完,柳天陽已經製止了她。
“走吧。”
柳天陽拉著葉嵐,緊跟葉浩和柳新語兩個人,轉身離開了這裏。
房間裏麵,隻剩下閆建功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