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槍響,劃破了寂靜的夜晚,在這樣的時候是那樣的突兀,不用想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走!”
袁雅雯一聲吩咐,當先帶頭就往槍聲的方向追去,其餘人急忙跟上,這種時候就體現出了大家的素質,剛才還在內鬥,可這一但發生事,所有人都以正事為重。
而再看向蕭運時,現場卻哪裏還有半點蕭運的蹤影。
蕭運自然是早就行動了,而且以他的速度袁雅雯劉超等人也完全跟不上,槍聲才響沒多久,蕭運就已經距離事發地點不遠了。
等蕭運趕到的時候,已是一片狼藉。
這裏明顯發生過戰鬥。
這處地方離眾人剛才的位置大概在三公裏左右,四周全是荊棘灌木,唯有眼前這一小塊地方算得上是一塊空地。
而現在,現場已是慘不忍睹。
兩名身著製服的屍體置於地上,七竅流血,手中的槍支掉在一邊,彈夾中的子彈也已經打完。
而另外一邊,還有一名活著的警察,卻也是雙目驚恐,神誌不清,隻知道口中喃喃:“魔鬼,魔鬼,那是魔鬼啊。”
蕭運隨口問了兩句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什麼人,竟然連警察也敢殺害。”蕭運皺起眉頭,緩緩走到那名被驚嚇得不輕的警察身邊,靈氣釋放,讓那名警察的精神稍微穩定了些。
知道現在這種狀態和這人問什麼都得不到結果,蕭運也沒有再問話,自己往周邊的灌木叢裏走了一圈,當走到一棵兩人高的小樹時,蕭運微微停下了腳步。
血跡。
盡管現在漆黑一片已是深夜,可以蕭運的目力來說和白晝並無太大區別,他一眼就看到了這棵小樹上的血跡。
這棵小樹隔離案發現場大概十米組左右的距離,那麼這血跡也不是那三個警員的。
“凶手受傷了。”蕭運喃喃,看來之前那幾槍還是讓這人受傷了,否則也不至於放過了一個警員沒殺。
凶手硬抗不了子彈,蕭運得到了結論。
蕭運頓時心中有數,對敵人的實力有了個大概了解,隻要還做不到硬抗子彈,那麼對他也應該造不成威脅。
就在蕭運考慮要不要自己一人追蹤過去的時候,幾道電光亮了來,袁雅雯等人也終於到了。
“蕭哥,你這也太快了吧。”李三穿著粗氣說道,他們幾個可是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可是看蕭運這模樣明顯早就到了。
而且還很輕鬆。
劉超看蕭運的神色也帶著些尊重了。
“蕭先生,可有什麼發現。”劉超先問道。
蕭運擺了擺手,示意幾人電光照過去,電光一照射過去,幾人也發現了地上的屍體,以及一旁還瑟瑟發抖的警員。
“啊!”
“該死的,混賬。”
“竟然敢殺警察。”
幾人的臉色同時大變,袁雅雯更是雙目冒火,簡直是太猖狂了,這個時候不管是他們掃黑組的還是特警隊員恐怕心中都唯有怒火了。
地上的屍體讓他們感同身受。
“一定要抓住凶手。”劉超咬牙切齒的說道,說著幾個邁步就走到那名還活著的警員麵前,就要問話。
卻被蕭運阻止了。
“受了大驚嚇,不要再刺激他,否則腦子會壞掉的。”
“啊,謝謝!”劉超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愧疚的說道,他自己心急倒是差點害了別人。
“袁組長,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沒有人會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劉超等著袁雅雯的指示,袁雅雯卻是看向了蕭運。
顯然要看蕭運的意見。
眾人也沒有覺得不妥,就憑這短短一會功夫,蕭運的實力有目共睹。
“我們直接去報案點的村子裏吧。”想了想蕭運說道。
“啊,直接去村子?可是他們的屍體我們就不管了嗎。”有人出聲說道,雖然都是不認識的,可大家都是警察體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們把屍體丟在這裏還真是做不到。
蕭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地上的屍體然後說道:“他們應該是原本過來要給我們帶路的本地公安局同誌,可卻在半路被害,之前槍聲亂響,附近我都看了卻沒有發現凶手。”
“說明凶手不但毫無顧忌,而且身手很不一般,現在我們不知道凶手是誰,或者說凶手有多少人,我們留在這裏很不安全。”蕭運說道,實際上他主要考慮的是這幾個家夥的安全,真要有高手出現,他未必能護得所有人的周全。
“身手很不一般?我們手裏可是有真東西的。”廖子抬了抬手中的微衝說道,他是對蕭運的身手有點佩服了,可這家夥未免也膽太小了。
“真東西?”
“我可以告訴你,地上的兩個警員都是被人拍碎了內髒而死的,之前的槍聲應該都是他們的,現場卻並沒有看凶手的屍體。”蕭運瞥了廖子一眼。
“什麼,被人拍碎內髒死的?”這一說,眾人無不倒抽一口冷氣,這就未免有些可怕了。
沒有人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然而地上的兩具屍體還在那,七竅流血,外部根本沒什麼傷口,又讓人不得不信。
依然有些不信的廖子打著手電去四周檢查了一圈,最後一臉鐵青的走了回來,四周能發現的隻有他們自己人的子彈殼。
也就是說,凶手是真的沒有熱武器的。
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最後。
袁雅雯和劉超互看了一眼,然後做出了決定:“就聽蕭先生的。”命令下達,眾人就動了起來,有的看導航,有人去攙扶那名被嚇得不輕的警員。
一行十一人無比利索的行動了起來。
這次蕭運也沒有再單獨行動,如若此時是白天,他倒不擔心這些警察會遇害,畢竟那出手的家夥也是怕槍的,可現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大半夜就不好說了。
而就在蕭運等人離開不久。
離幾人大約兩公裏遠的地方,一名看不清模樣的男子從一棵樹上跳下,手中還拿著一個夜視望遠鏡。
“嘿,有意思,本想一鍋給你們端了,竟然隊伍裏還有武者,今夜爺爺就放過你們好了,這幾天慢慢陪你們玩,嘎嘎嘎。”
接著該男子,輕輕一躍,宛若一頭獵豹般消失在樹林裏,隻是手臂上偶爾滴下的血,證明他之前才幹了一場殘忍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