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做到這個份上,也就意味著他已經為自己斷絕了所有的念想,所謂的親情,在他這也不過如此。
當裴斐從別墅裏走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所有的安全隱患都被他給排除了,接下來等待他的應該就是康莊大道。
“哥,你這樣做會不會有點不大合適?”
身後突然傳來了裴珊珊的聲音,他言語當中帶著些許的無奈以及對於整件事情而感到很是傷感。
“這人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對於我們來說沒有回頭路,如果當初他略為收斂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他現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隻是他當初造下的罪孽。”
“你放心,你身體的問題哥哥肯定會給你找到更為穩妥的方式,畢竟以後你人生的路還挺長的。”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隻是有些事情哪裏是說說就那麼簡單。
得知這邊的事情都放穩妥了之後,秦天的心情大好,他一邊開著車還忍不住的哼起了小曲,這是雲淼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看起來你的心情還算是不錯,怎麼那邊的事情都已經妥善處理完了?”
這個家夥還真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出去了一大禍患,同時也為自己爭取了時間,不得不說這一步棋走的雖然很驚險,但總得來說結局還算是不錯。
“我隻是會幫助對我有用處的人。”
這話聽起來多多少少有點冷血無情的樣子,不過雲淼也正是被他這樣的自信給吸引了。
“聽你這意思好像是說天下之大,唯你獨尊唄。”
“前麵就是兩款的進階了,要不讓我來吧,這條路不是特別的好走你憑借地圖的話肯定走不出去的。”
話音剛落,秦天突然之間咒罵了一聲,眼前哪裏還有路,不過是一個懸崖峭壁而已,真不知道這該死的導航是怎麼把自己帶到這來的。
“我就說吧,讓我來好了,你已經開了這麼長時間了,確實也有些勞累,接下來的路途可不僅僅隻有你一個人就能夠走完的,到時候碰到什麼麻煩事情還得需要你來幫忙,與其到時候沒精打采,還不如現在就開始養精蓄銳。”
麵對這話,秦天一也不好反駁,直接交出了駕駛座。
不得不說在雲淼嫻熟的車技之下,他們很快的離開了這片區域進入了主幹道,這一路上除了樹木之外,基本上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你說他們怎麼會習慣生活在這樣的身上,老林對於他們來講又有什麼好處?”
秦天是忍不住的想要吐槽,畢竟這種事情要是換做自己的話,肯定會被逼瘋的。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在三輪之中越是能夠透露出他們的隱秘性,而且在這個地方馴養蠱蟲的話是極其容易的。”
“聽說他們這還有情人蠱,是不是真的?”
“但凡是被下了蠱蟲的人都會死心塌地的對一個人好,這也大多成了討不到媳婦亦或者是嫁不出去的某些苗家人的首選。”
對於這些秦天道也不是特別的了解,他所知道的也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聽他這麼一說,雲淼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家夥的腦子裏麵裝的是什麼,怎麼會有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
但是最終他還是承認了秦天的說法。
“其實吧,關於這個還有一個比較好笑的傳聞,一個書生路過這裏的時候,正好就被一個醜女給看上了,然而書生家中早就已經娶了妻子,而且還有一個孩子在跟著醜女說了好些自己是不能夠跟他成親。”
“醜女假裝答應把他帶回了家裏,說是喝上一碗茶再慢慢走,書生想著人家總不至於想要迫害自己,於是就去了,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倒也不是說這書生沒有辦法逃離這個地方,而是他但凡是走出一定的範圍內,就會感到渾身疼痛難忍。”
“你說說看,就像如今這樣的狀況,換做是誰都難以接受吧,最後那書生也死了,死的挺憋屈的像這樣的個例,在整個苗疆倒也不算是特別。”
雲淼說完這話之後,又忍不住的在秦天身上上下打量,似乎是在說你長得這麼好看,可千萬別亂來,到時候找得到沒人可幫你。
麵對這話秦天倒也沒放在心上,他的身體自己是知道的,任何苦衷對於他來講都是小兒科,所謂侵害精神力的東西也不過如此。
很快前麵的路就已經沒有了,兩人沒有辦法,隻能是把車子放到了一邊,步行進村。
而在村口有好些人圍,坐在那打牌,一個個瘦骨嶙峋的,但是身邊還放著不少的東西,有酒有肉樣樣不少。
他們贏的倒也不是錢財,而是打著玩,誰輸了就在誰的臉上貼白紙條。
見到有人來了,一個個停下了自己手裏的動作。
隨後更是相互看了看,又開始忙活自己手裏的東西,似乎對於他們的出現並不在意。
“你有沒有看出來什麼?”雲淼問道。
即便是他不說,秦天也會對眼前的景象多加觀望。
這些人不缺吃穿,但是卻又瘦骨嶙峋。
眼前所擺放的酒肉以及瓜果等等東西都是新鮮的,看來每天都有人往這邊來送,因為他們身上根本就沒有錢,所以更談不上用錢來買。
按照道理來說,像他們這樣吃了就玩玩了就吃,累了就睡覺的人,不可能瘦的皮包骨。
“這些人都是別人養的人蠱。”
“所謂的人蠱就是傭人來養蠱蟲,你所看到的就是因為他們身體裏有骨蟲,就算是吃再多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講,吃了就跟沒吃一樣,所以才會如此的瘦骨嶙峋。”
“難道這些人都心甘情願嗎?”
這樣做擺明著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然而他們卻如此甘之如飴,一個個也太不正常了。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當一個人好吃懶做到一定的境界時,他們所謂的活著也如同行屍走肉語氣出去艱難度日,還不如在這守著,每日三餐都有人往裏送。”
雲淼笑著說,道隨後領著秦天一步步的往前走,可走了幾步,其中一個打牌的人忽然站了起來,看著兩人說道。
“你們是來這裏做什麼的,裏頭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小心自己什麼時候遭了道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