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長的時間,蘇鈺總算是在一處小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而那一陣陣讓人振奮人心的聲音就是從裏頭傳出來的。
“我可以進去看一看嗎?你就在門口等等我就好了。”
所以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他很清楚所謂的藏傳佛教是絕對不會容許藏傳佛教以外的人進入,這樣會是讓她們覺得是對神明的褻瀆。
對於這樣的規矩,秦天也是心知肚明,自然而然不會想著去摻和一下。
蘇鈺緩緩的朝著那房間走去,當他進入房間之後才發現四周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黑暗,反而是有一束淡淡的燭光。
在那燭光的正中間,就有一個身穿著袈裟的老者端坐在那,手中的轉經筒一直都在搖晃著。
即便是聽到外頭傳來的聲音,但是他依舊沒有回頭。
而蘇鈺此時隻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進行洗禮一般。
他就默默的站在那兒,聽著這一道道讓人振奮人心的經文聲。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長的時間,老者手中的轉經筒,此時也放了下來。
“能夠來到這裏的人,想必也是有一定的佛緣,我與你相遇皆是緣分,身為天下行走的你,應該也會有所覺悟。”
“很多事情但凡是錯過了,那便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倘若自己一直都執著於這夢境之中,而忽略掉了這萬千世界的佛法,那又枉費了這場修行。”
這大約是真正的得道高僧吧,哪怕是沒有聽蘇煜說半個字,但卻能夠感覺到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蘇鈺朝他雙手合十,微微行了一禮。
“但是竟然如此通透。若非是局中人又怎能明白我的心情?”
“道理誰都會明白,可若是真正的放下,那有坦克容易這麼多年來的執念,也不是說放就能夠放的,同時我也明白我身上所欠缺的東西是什麼,可若是將這一抹欠缺給彌補上,那我就不是我了。”
蘇鈺默默的說道,如果不能夠成為自始至終的自己,那麼所謂的佛法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萬般皆是命運,又豈能容你如此肆意妄為既然是被天定有人,那就該有這樣的覺悟。”
“即使你來到這裏,倘若你不能夠想明白你是出不去的,而外頭等著你的,那位將來也會成為人中龍鳳,可你如果不能夠與之匹敵,那將來也會成為他的羈絆。”
“人的一生難免會有幾個知己,如若因此而傷了彼此的情分,那與你來說這一場修行又有什麼意義?”
這位老喇嘛似乎是看透了所有,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像是在講大道理,實際上卻又在不停的點撥著。
時隔多年之後蘇鈺再次想起這件事的時候,總算是明白了當初這喇嘛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在點撥之中也預測了未來。
蘇鈺一開始是不相信自己沒有辦法離開這裏的,愣是朝著那來時的方向快樂的走著,可越走越累,但是他卻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我說過費盡心思將你引渡到這裏來,是為了戲給你內心當中那並不純潔的執念。”
“你不過是一個妖僧而已!”
蘇鈺氣急敗壞的說道,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執念是不純潔的,所有的感情也不過是人在經曆世間萬物之時,所必要經過的路途。
所以對於那些愛而不得求而不知的事情跟人,他可從來都沒有過半點的念頭。
“如此淺顯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你卻不懂。”
“莫非是被傷透了心,又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來,世間萬物皆是枉然,也不會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你的模板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這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蘇鈺原本是想要跟他繼續理論,但是轉念一下,憑借現如今自己的能耐,怕是也沒有辦法把對方怎麼辦,就隻能是愣愣的站在那兒。
“你什麼時候明白過往,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裏離開。”
喇嘛說完這話之後,又再次拿起了傳經筒,開始在那裏吟唱。
隻是相對於先前自己能夠聽明白的經文,到現如今才發現,蘇鈺一個字都沒有聽明白。
可就在他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的時候,腦袋裏傳來了一陣劇痛,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拿著一個棍子在他的腦子裏,快速的攪動著。
“你到底在做什麼?”
這種頭痛欲裂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然而卻沒有辦法擺脫這樣的痛苦,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始作俑者。
“等你什麼時候不痛了,你就明白了。”
這哪裏還算是個得道的高僧,怎麼看都像是個腦子有病的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哪怕隻有幾分鍾,但是在他看來,就好像是過去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而在外麵的秦天久久都沒有等到他回來一時間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然而當他想走進了房子一趟就近的時候就會發現那房子隻是除了一個門框之外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從進去之後這裏的格局就再次變了。
雖然有些著急,但是卻沒有辦法,秦天隻是默默的看了看,那一眼之後便轉身就走。
語氣在這裏耽誤時間,還不如去找一下喬安來的自在。
隨著他的步伐越來越快,而且眼前的一幕也讓他感到分外的驚訝。
當他停下腳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空曠的房間之中,這個房間裏除了一個小小的箱子以外,什麼都沒有。
哪怕是牆壁上的燈,在這時也沒有亮起。
出於好奇,秦天還是決定將那個箱子打開看上一眼。
可是在這時不遠處走出來一個東西,而這東西不是別的,這是之前將喬安擄走的那個怪物,他目光如炬的死死盯著秦天。
秦天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怪物一直都在這,而他的出現應該也是為了守護這個小小的箱子吧,可是為什麼會將他們引到這裏來呢?
秦天的心裏有著諸多的疑問,可到底沒有停下自己手裏的動作,快速的掀開了那箱子,看了一眼之間箱子當中隻有一本什麼都沒有寫的書籍。
從封麵上看,整個封麵都破敗不堪,很顯然經過歲月的沉澱能夠留下來確實也不容易了。
說的也是奇怪,他的手明明已經去觸碰到那樣東西了,可這個怪物卻絲毫沒有動作,似乎對於他所做的一切視而不見一樣,或者說現如今秦天的動作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