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沉吟了一會,問道:“這樣品質的珍珠,秦先生有多少?”
稍頓,他又補充道:“秦先生每年能收獲多少,又肯賣出多少?”
定價的因素,其中也包括究竟是短期合作,還是長期合作,以及交貨量等等。
秦沐恩說道:“類似的珍珠,還有幾百顆,或者幾千顆,具體的數量,我沒有數過。至於產量,每年可以產一兩百顆或者幾百顆吧!”
雨果和斯特勞斯眼眸同是一閃,這樣的產量可是不小啊!
要知道,這不是養殖培育的珍珠,而是天然珍珠。
如此品質的天然珍珠,一顆都難求,而秦沐恩竟然說可以做到量產。
雨果和斯特勞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番。
好半晌,雨果才看向秦沐恩,說道:“如果秦先生願意和我們長期合作,願意和我們公司簽署八至十年的合同,並且保證每年交付珍珠的品質和數量,我們高爵公司,願意以每顆兩萬歐元的價格進行收購。”
兩萬歐元!秦沐恩揉著下巴,沒有立刻說話。
在他看來,這麼一顆小小的珍珠,能賣出兩萬歐元,已經不算少了。兩萬歐元可是他在外籍軍團裏一年的薪水呢!
秦明一笑,對雨果說道:“雨果,兩萬歐元有些少了,這種品質的珍珠,在市麵上,可以賣到三十萬人民幣,甚至更多。”
言下之意,你拿兩萬歐元收購,轉手一賣,價格就可以翻上一倍。
雨果正色說道:“秦助理,我們公司還要負責珠寶設計、製作,以及營銷等等,加上這些費用,公司能賺到的錢,已經很少了。”
秦明樂嗬嗬地提醒道:“可是,你似乎漏算了一點,品牌價值。”
雨果眼眸閃爍。
秦明含笑說道:“擁有穩定的高品質貨源,可以讓貴公司的商品,力壓同行,於眾多的同行當中脫穎而出,所以,穩定的高品質貨源,能帶給高爵的利益,可不僅僅局限於商品收益,更重要的是品牌價值,品牌價值的提高,自然也會帶動高爵旗下的所有商品。”
他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對於一家公司,尤其是奢侈品公司,無形的品牌價值,要遠遠高於商品的實際價值。
雨果看著秦明,再看看秦沐恩,他特意向秦明那邊靠了靠,低聲問道:“秦助理,你和這位秦先生是……親戚?”
秦明笑了,說道:“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雨果又看了他一眼,說道:“兩萬五,不能再多了。”
“三萬。”
“啊?”
秦明說道:“每顆三萬歐元,不能再少了。”
雨果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攤著手說道:“這樣的價格,我們公司就等於是沒再賺錢!”
秦明說道:“第一年或許不會賺錢,但品牌效應出來之後,貴公司一定會大賺特賺。”
雨果眉頭緊鎖,又和一旁的斯特勞斯竊竊私語起來。
秦沐恩看向秦明,以眼神詢問他,是不是要價過高了?
秦明緩緩搖下頭,並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表示這樣的要價並不高,而且高爵公司一定會接受。
作為外交官,秦明的談判對象,通常都是別國的外交官或者首腦、政要,那些人可比雨果、斯特勞斯難對付得多。
就談判的本事而言,秦明絕對稱得上出類拔萃。
果然。
雨果和斯特勞斯經過一番商議後,最終還是接受了秦明的開價,表示願意以每顆三萬歐元的價格進行收購。
聽聞雨果接受了這個價格,秦沐恩暗暗鬆了口氣,臉上也浮現出笑容。
價錢談妥之後,接下來的商談,就順利很多。
等到他們離開飯店的時候,雙方對合同的內容已基本敲定下來,就等著擬定出合同後正式簽約了。
下午,秦明又帶著秦沐恩去到一家茶館,約見一位國內的珠寶商。
秦沐恩表示,高爵公司的開價已經很合理了,沒有必要再找其它的珠寶公司。
秦明的意思是,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若是能與幾家珠寶公司共同合作,對秦沐恩還是很有好處的。
隻不過這位國內珠寶商的開價,與高爵公司的開價相去甚遠,隻肯以每顆三萬人民幣的價格進行收購。
一邊是三萬歐元,一邊是三萬人民幣,要如何選擇,傻子也知道。
事隔兩天,秦沐恩代表雅克薩爾聯盟部落,與代表高爵公司的雨果,正式簽訂了合作協議。
協議規定,聯盟部落每年要向高爵公司提供至少一百顆的高品質珍珠。
也就是說,光是在珍珠這個領域,聯盟部落每年至少能拿到三百萬歐元的收益。
對於一個國家或地區來說,三百萬歐元微不足道,但對於剛剛建立的雅克薩爾聯盟部落而言,三百萬歐元,二千多萬的人民幣,這可是個天文數字。
秦沐恩打算利用這筆收益,在國內預定一批物資,大多都是生活日用品之類的小商品。
要訂貨,得到烏城走一趟,秦沐恩把這件事交給王強去辦,讓他先去烏城,把所需的小商品價格都打聽一下,然後記錄下來,彙報給他,他在惡魔島那邊再具體決定購買多少。
不日,秦沐恩等人終於踏上去往惡魔島的補給船。
在惡魔島附近,還駐紮著軍艦,這艘補給船,就是為駐紮的護衛艦運送物資的,護衛艦等於是順帶手,將秦沐恩一行人送到惡魔島。
終於要回到闊別一個月的惡魔島,眾人的心情都有些激動。
補給船在海上行駛了三天,這日,秦沐恩等人被告知,補給船距離惡魔島還有十海裏。
秦沐恩等人紛紛走到甲板上,眺望著惡魔島方向。
李英才意氣風發地說道:“沐恩,這次我們回來,就是要放開手腳,在這裏大幹一場!”
秦沐恩望著前方,緩緩點下頭。
李英才意味深長地說道:“要讓那些他們看不起我們的人,都對我們刮目相看!”
還沒等秦沐恩說話,就見前方的空中出現一個小黑點,隨著小黑點越來越近,變得越來越大,人們也漸漸看清楚了,那是一家直升飛機。
直升飛機故意飛得很低,讓人感覺是擦著自己的頭皮飛過,螺旋槳刮起的勁風,把甲板上的眾人吹得一陣搖晃,不由自主地紛紛抓住欄杆。
陳晨氣惱地抬起頭,破口大罵道:“這他媽誰開的飛機?會不會開?想撞死我們嗎?”